他的眼尾微红,睫毛都被生理性泪水沾湿,看起来好不可怜。
可怜,这种词语安在这个人身上,居然也那么贴切。
不是弱小,而是如此让人心软,就像心房塌下去那么一小块。
沈景言唇微微动了动,手也冲着他伸过来:“过来。”
他现在没有任何一丝力气动,只能张嘴命令人。
贺承洲伸手与人交握,他的心里在挣扎。
他不想那么随意就跟人发生第二次关系。
但是当前状况完全没有其他办法。
在思考后,他坐到了沈景言旁边,伸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扶起来,让人背部靠在自己胸口。
皮肤一接触沈景言就开始不老实,手控制不住往人大腿上摸。
贺承洲眼底一暗,肌肉绷紧了一些,他的下巴靠在沈景言肩膀上,声音凑在人耳边:“我帮你,别动。”
“嗯......”
沈景言呼吸乱了节拍,仰起头,手把人裤子抓皱。
他的皮肤很软。
如同冬天的雪一般,是很易碎的。
贺承洲生怕让人不舒服,动作轻的就像是在对待什么脆弱的名贵品。
很快,沈景言的嗓子里传出一声急促的像猫叫一样的音节。
很短,上扬的调子。
“下面一点......”
沈景言不满足于只是一个位置的触碰,抓着人的手往下挪……
他被人带领着,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
沈景言的掌心很热,抓着他手指的时候,贺承洲觉得自己是被依赖的。
男人喉结动了动,贴在一处的胸口传递激烈的心跳。
他声音早就己经完全喑哑,说话带着沉沉的呼吸声:“不动那里,我帮你几次就好了,听话”
说完他放在人腰间的手安抚性轻轻揉了揉。
沈景言本就敏感,被人一摸更是软在他怀中没力气。
“你硌到我了。”
沈景言控诉他,语调乍一听有点像撒娇。
贺承洲把人再挪起来一点:“抱歉。”
他没停下来,沈景言嘴里发出的音节也愈发破碎。
后脑勺不断在人胸膛磨蹭,贺承洲纵使是再坚实的内心也早就被蹭得分崩离析。
男人几乎是自暴自弃。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那块柔软皮肤。
贺承洲低下头,鼻尖埋进人的发顶。
洗发露淡淡的玉兰花清香涌入鼻腔,比任何催情药还更上一筹。
他放纵自己嗅闻这个人身上的气味,手上控制着力道,任由人靠在他身上。
耳边是沈景言时不时发出来的喘息声,偶尔还有几声变调的音节。
衣物早就被蹭乱,偶尔会从沈景言腰间的皮肤上蹭过去。
他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低沉的一声闷哼。
乱套了。
一切都乱套了。
他想问很多话。
想趁人之危问沈景言,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他知道沈景言会在头脑不清醒时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但呼吸着人发丝气味的贺承洲在这一刻,脑子里只是想着。
如果明天是他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天,那也很好。
(全删了放过我,再不过我真的要找编辑了,因为真的没东西可删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