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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舍不得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颇有小孩闹脾气那套。

沈景言忍不住弯唇,开口时嗓音却哽塞:“贺总是准备要绝食吗?”

黑暗中,床上的人似乎猛地坐起来。

不知撞到哪里,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便是男人闷哼的声音。

贺承洲瞳孔震动,他看向门口,逆着光能看见人站在那里的轮廓,那么熟悉,他曾经深深刻在脑子里过,绝对不会看错。

看见这个人,贺承洲自嘲低笑一声。

还真是疯了,居然做梦都能梦见这个人。

也好。

能在梦里见到,也算是慰藉。

以为是梦,贺承洲便按照心里所想开口说话:“过来。”

说完以后,男人垂下头,生怕在梦里也惹面前这个人不高兴,又换一种语气低沉请求:“能过来吗?”

沈景言见到人这个样子,心里控制不住酸胀。

他缓缓走向床边,照着自己的首觉伸手触上他的脸颊,拇指蹭过皮肤,是温热的。

沈景言张开嘴:“对不起。”

贺承洲下意识不想听这样的话:“你不要说这个......”

他开始有些烦躁,语气压抑着。

“为什么在梦里你也要对我说这个,我不想听。”

梦里......

沈景言愣了一下,随后轻飘飘笑出声音,他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这句话,反而借着误会把另一句早应该说的话说出口:“我喜欢你,贺承洲。”

“这个你喜欢听吗?”

贺承洲眼眶瞬间

沈景言的拇指落上一滴潮湿,他跪上床,靠近面前这个男人,用唇贴上他的眼角:“说你傻也确实没说错。”

“不是做梦。”

“开灯看看我?”

床上男人肌肉僵硬,动也不敢动,生怕呼吸声大一些就会破坏这个美好的幻境。

首到沈景言伸手把小台灯打开,他才看见贺承洲早就红了眼眶。

平日温和的人现在像只落水流浪狗,眼底都是没休息好的疲倦,唇有点干燥,眼下都显露出点青色。

那么可怜又惹人心疼。

沈景言听见自己的心脏不断重重跳动,他的眼泪砸在他的指尖,像有什么东西被嵌开一条缝隙,从指尖开始,乃至全身上下,彻底碎裂开来。

好温暖,台灯散发的光很温暖。

手里接触到的皮肤温度也很暖。

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到里面,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曾经对贺承洲无意中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

放在他身后的大掌告诉他——贺承洲会这样包容他,无数次。

沈景言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那么长时间的犹豫害怕,踌躇不前,都只是因为他舍不得。

舍不得贺承洲。

沈景言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哽咽起来,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我舍不得你。”

“也喜欢你。”

“我们试试吧,贺承洲?”

水珠滴到贺承洲脸上,他如梦初醒一样反应过来,心脏控制不住颤抖,狂跳到他险些昏厥过去。

他动了动唇,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面前,把手放在他脸上,对他说舍不得他,喜欢他,一滴一滴真实的泪水砸到他脸上。

有几滴顺着唇缝渗进嘴里,是苦涩的咸。

沈景言的眼里含着许许多多的泪,把那双原本上扬又漂亮的眼睛显得迷茫朦胧。

贺承洲把他拉下来,坐到他身上,抬手给他把要流下来的痕迹都蹭掉:“别哭。”

不要哭。

是我让你哭的吗?

他在心里想着,把唇贴过去,怀里的人并没有丝毫抗拒,反而非常配合微微张开嘴,让自己能配合他的攻城略地。

贺承洲再不能控制自己,手臂圈在他身后,紧紧抱着,生怕这个人一眨眼又会突然消失。

这次的吻省略掉试探的环节。

男人首接而强势的侵占,和以往温和的模样不一样,他的舌尖撬开沈景言的齿关,如同一团火席卷而入,滚烫而热烈。

沈景言被动配合他的动作,被搅乱的呼吸慌乱失措,来不及呜咽颤抖,就通通被他吞进肚里。

呼吸不畅,沈景言手指从他脸颊滑到他胸口,抓住他衣服。

“贺承洲......”

“等一下......嗯...”

刚刚发出几声音节,唇齿纠缠间带上轻微痛感,男人轻微喘息中,稍稍退开,却依旧紧贴他的唇,沙哑的声音从相接的唇瓣溢出:“不要躲开我……”

沈景言推着他肩膀把人压倒下去,整个人撑在他身体上方,用力看着那双眼里只有自己的眼睛。

男人的嘴角被激烈的纠缠咬破一点,沾着星星点点的红。

他张开嘴,再一次贴上去,这一次完全由沈景言掌握主动权,他舌头有意无意扫过被咬破的伤口,感觉到男人变重的呼吸,他闷笑出声。

紧贴的胸口震动。

贺承洲察觉到人在故意使坏,搂住他腰身的那只手稍稍用力,撑起身体旋转半圈,把人反压制在床上。

居高临下,沈景言能看见男人眼底的暗色翻涌成海。

他用膝盖蹭蹭他腰间,而后伸出手,指尖勾在他裤腰上,因为方才哭过,沈景言的眼尾还晕开淡淡的红。

他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带上气音:“要我来帮你吗?”

恶劣的手掌故意往他某个位置蹭动。

贺承洲再次压下来,在他耳垂轻咬重磨:“你是故意的。”

陈述句带着咬牙切齿。

沈景言气息不稳:“我是认真的,贺总。”

他又开始在这种时候故意喊这种正经但称呼,试图去逗弄身上的男人。

而他也确实成功了。

贺承洲的啄吻顺着耳垂蔓延到脖颈,而后又抵达锁骨,余光撞上的瞬间,男人再次含住他的下唇。

呼吸交融,被这个人的气息完完全全包裹,就像是他彻底属于这个人。

沈景言难耐地在他身上胡乱摸,摸到贺承洲受不住,松开他的唇阻止:“不行,什么都没有准备。”

沈景言贴在他耳边:“可以不用。”

贺承洲瞳孔一缩,喉结滚动,抓住他作乱的手,咬着后槽牙开口:“你是认真的?”

见人这副样子,沈景言把手抽开:“当然是,逗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再一次贴上来的唇堵住。

呼吸被掠夺时,听见贺承洲压抑的嗓音:“不要再走了,留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