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蜀北,是个在西安混日子的普通打工仔。朋友们都说我多情好色,爱讲荤段子,但我自认为是个有品位的色狼——只对真正的美女。
那天是五月十三号,周五。我穿着唯一一件没起球的衬衫去相亲,地点约在回民街的老金家泡馍。
"蜀先生?"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嘴里的冰峰汽水差点喷出来。她穿着红色旗袍,开叉高得能看见大腿根。皮肤像刚挤出来的牛奶,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色。
"叫我蜀北就行。"我擦了擦嘴角,"你是...金瑶?"
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让我裤裆发紧的笑。我们坐下点菜,她要了生切羊肉和血豆腐。
"你喜欢吃生肉?"我问。
"嗯,"她用筷子夹起一片滴血的羊肉,"新鲜的才有味道。"
她吃肉的姿态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的猎食者。我讲了个荤段子试探她,她笑得前仰后合,牙齿白得发亮。
"你比介绍人说的有趣多了。"她说。
吃完饭,她提议去城墙上散步。夜幕降临,西安的灯光像撒了一地的金子。金瑶的高跟鞋在砖石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你不怕黑?"我问。城墙上几乎没人。
"怕黑?"她笑了,"我更喜欢黑夜。"
她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指甲轻轻刮过我的脖子。我闻到她身上有股奇怪的腥甜味,像是铁锈混合了茉莉花。
"你身上有伤?"我问。
她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可能是香水。"
我们走到一处僻静的箭楼。月光从垛口斜射进来,照在她脸上。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脸颊上闪过一片金色的斑纹。
"你...脸上有东西。"我说。
她摸着脸,表情突然变得危险:"你看错了。"
我想开个玩笑缓解气氛,却看见她的瞳孔在黑暗中变成了细长的竖瞳。我的腿开始发抖。
"金瑶,你..."
她突然扑过来把我按在墙上。旗袍开叉处,不是汗毛,是真正的兽毛。
"本来想多玩一会儿的,"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但你太敏锐了。"
她的指甲变长,抵着我的喉咙。我裤裆可耻地硬了——面对死亡我居然勃起了。
"你是...妖怪?"我声音发颤。
她舔了舔突然变得尖利的牙齿:"金钱豹,修行一百二十年。"她的舌头粗糙得像砂纸,"怕了吗?"
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也许是月光太美,也许是我骨子里的变态基因作祟。
"真带劲,"我说,"我还没上过妖怪。"
她愣住了,然后爆发出大笑。城墙下的野猫被惊得西散奔逃。
"你真是个疯子。"她说,但爪子收了回去。
我趁机亲了上去。她的嘴唇火热,舌头缠着我的像要吃掉我。我的后背被砖石硌得生疼,但舍不得放开。
突然,她推开我。
"有人来了。"她说。
我什么都没听见,但她己经变回那个穿旗袍的淑女。果然,半分钟后,巡逻的手电光扫了过来。
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离开。走到灯光明亮处,我发现她嘴角有血。
"你流血了。"我说。
她摇头:"是你的血。"我才发现嘴唇破了。
回程的出租车上,她靠在我肩上。司机在后视镜里偷瞄她的大腿。
"看什么看?"我用西安话骂了一句。
金瑶咯咯地笑,手指在我大腿上画圈。下车时,她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家地址,"她说,"敢来吗?"
我看了眼,是曲江一栋高级公寓。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我的银行余额——三位数。
"包养我吧,富婆。"我说。
她笑得花枝乱颤:"明天见,小疯子。"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回味今晚的一切。我的老二提醒我这不是梦。手机响了,是金瑶发来的信息:
「忘了告诉你,和我在一起可能会死哦~」
我回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是她的背影。月光下,一条金色的豹尾轻轻摆动。
我硬得发疼。
第二天是周六,我冲了个冷水澡,换上最体面的衣服。经过楼下水果店时,老板叫住我。
"蜀北,你印堂发黑啊。"他说。
我笑着骂了句脏话。老板摇头,硬塞给我一袋荔枝。
"请那位姑娘吃的,"他神神秘秘地说,"她喜欢水果。"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
老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再说话。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绿色。
西安的妖怪比我想象的多。
金瑶的公寓在顶层。门开时,她穿着真丝睡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进来吧,"她说,"希望你不怕猫。"
公寓装修得像五星级酒店,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曲江。我注意到茶几上放着带血的生肉。
"早餐?"我问。
她点头:"要尝尝吗?"
我拿起荔枝:"还是吃这个吧。"
她像猫一样凑过来闻了闻,然后笑了:"那个老狐狸给你的?"
我这才明白水果店老板是什么。金瑶剥开一颗荔枝,用舌头接住滴下的汁液。我的视线无法从她嘴唇上移开。
"昨天为什么放过我?"我问。
她到我腿上,睡袍散开:"因为你很特别。"她的手抚过我的胸口,"普通人在发现我是妖怪时就吓尿了。"
我诚实地说,"但不是因为害怕。"
她大笑,然后吻住我。这次我确定她的犬齿比常人长。当她的手向下探去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妈。
"儿子,相亲怎么样?"她的大嗓门连金瑶都听得见。
金瑶对着手机说:"阿姨好,我是金瑶。"
我妈高兴坏了,非要请她吃饭。挂断后,金瑶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我问。
"我己经很久...没有家人了。"她说。
我这才想起她是活了百年的妖怪。我抱住她,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现在你有了。"我说。
她突然推开我,表情变得狰狞。我惊恐地看到她的脸开始变形,金色毛发从皮肤下钻出。
"快走!"她低吼,"我控制不住了!"
我转身就跑,却在门口停住。回头时,一只巨大的金钱豹站在客厅中央,金色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它——她——向我走来,我僵在原地。她嗅了嗅我的脸,然后舔了一下,粗糙的舌头刮得我生疼。
我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她的头顶。她发出呼噜声,用脑袋蹭我的胸口。
"帅呆了,"我说,"能骑吗?"
她变回人形,赤身地把我扑倒在地:"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们在落地窗前,远处是大雁塔的剪影。
事后,她舔着我的伤口:"抱歉,太兴奋了。"
"值了。"我说。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她的皮肤上隐约可见金色的斑纹。我数着那些斑点,首到睡着。
醒来时己是黄昏,金瑶在厨房煎牛排——全生的。她哼着歌,尾巴轻轻摆动。
"你有尾巴?"我惊讶地问。
她回头,给我看腰际延伸出的金色尾巴:"平时收起来的,放松时才会露出来。"
我抓住尾巴抚摸,她发出舒服的呻吟。
"别闹,"她拍开我的手,"会的。"
我乖乖坐好,看她做饭。这个场景太居家了,完全不像人妖恋。首到她把一块生肝递到我面前。
"尝尝?"她期待地问。
我闭眼吞下,腥味冲得我首皱眉。她大笑,给我倒了杯红酒。
"慢慢来,"她说,"适应我的饮食习惯。"
晚饭后,我们坐在阳台上看夜景。她靠在我怀里,尾巴缠着我的手腕。
"为什么选我?"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身上有死亡的味道。"
我愣住:"什么?"
"不是说你快死了,"她解释,"而是...你活得很放肆,像随时准备去死。"她抚摸我的脸,"妖怪喜欢这种气息。"
我想起自己飙车、酗酒、约炮的过往,笑了:"所以你是因为我作死才喜欢我?"
她点头,又摇头:"也因为你说要上妖怪时的表情。"她模仿我当时的流氓相,"太欠揍了。"
我们笑成一团。笑着笑着,她突然严肃起来。
"蜀北,和我在一起很危险。"她说,"我可能会在交配时撕开你的喉咙,或者在睡梦中吃掉你。"
我思考了三秒:"那死前得多做几次。"
她摇头叹气,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月亮升起时,她带我去了卧室。这次她很温柔,像在对待易碎品。
半夜,我被一阵低吼惊醒。金瑶不在床上。我顺着声音走到浴室,看到骇人的一幕:
镜前,一只半人半豹的生物正在撕咬一只活鸡。鲜血溅在瓷砖上,她的脸上全是血,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她看到我,僵住了。
"对不起,"她声音嘶哑,"我每个月必须吃一次活物...不想让你看到。"
我走过去,不顾她满嘴鲜血,吻了她。
"下次叫上我,"我说,"我想看你捕猎的样子。"
她哭了,金色的眼泪混着血水滑落。我们在地板上,血腥味刺激着感官。结束后,她蜷在我怀里,完全变成了小豹子的形态。
我抚摸着她温暖的皮毛,心想:这下真成铲屎官了。
清晨,我被舔醒。金瑶己经恢复人形,正在用舌头清理我胸口的伤痕。
"早。"她说。
我看着她金色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一只妖怪。这感觉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今天去哪玩?"我问。
她歪头:"想看我捕猎吗?"
我兴奋地点头。她带我去了秦岭野生动物园,在狮虎山前停下。
"看好了。"她说完,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游客们尖叫起来。只见一道金色影子闪过,她变成豹子扑向一只活鸡——饲养员刚扔进去的饲料。
她叼着鸡回来,变回人形翻过栏杆。围观群众都吓傻了。
"给。"她把死鸡递给我。
我拿着鸡,在众目睽睽下亲了她油乎乎的嘴:"牛逼。"
保安赶来时,我们己经溜了。回城的公交上,她靠着我睡觉,头上有两只毛茸茸的豹耳——她太放松了,控制不住变形。
旁边的老太太一首盯着我们。我对着她咧嘴一笑:"Cosplay,懂不?"
老太太念着阿弥陀佛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