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跟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傅知聿没什么表情的说:“是唐晚他弟做的,说是他怕他姐到时候大着肚子嫁给我会丢人,所以想吓唬吓唬阮清禾,让她早点妥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
“竟然有这种事!”
傅振岳表态:“反正我不会放过伤害我孙子孙女的凶手,哪怕是唐家的儿子也得乖乖给我进去吃牢饭去!”
说着傅振岳便拿起了手机。
电话还未拨出,便听傅知聿吼道:“你现在就把唐杰弄进去!唐晚说了,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她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她是我此生挚爱,如果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也绝不独活!”
傅振岳大步上前,甩了傅知聿一巴掌。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真要是那样,你死你现在就死!我傅振岳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丁兰一脸忧愁,“哎呦!你们这都是干嘛啊这是!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的吗?我看,我看都是阮清禾那个女人搞得鬼!”
傅振岳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好好的,你赖到清禾身上干什么?是你儿子出轨在先!是咱们傅家对不起她!”
“什么对不起她,我可太对得起她了!不是知聿她能享这么多年清福?能当这么多年的傅太太?是她想赖着傅家不走才让灿灿和漫漫遭此大祸的,这事不赖她能怪谁!”
傅振岳指了丁兰好几下,艰难地吐出:“你真是不可理喻!”
“本来就是,她要是一早拿了钱走人的话,怎么会出这档子事!九个亿都不能满足她,真是够贪心的!”
“你去干嘛?”傅振岳对她那着急忙慌的背影问。
“我找她算账!问问她到底想要多少才肯罢休!”
这边傅知聿收到了唐晚保姆那边来的电话,声音很是着急:“傅先生,你快来看看吧,小姐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
因为陆越的救命之恩,阮清禾自愿给陆越当起了奴隶。
陆越也是个脸皮厚的,自从那天自己喂过他之后自己就再也不动手了。
吃饭要喂,吃水果要喂,喝水也要喂。
不过好在阮清禾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并没有说什么。
此刻的瘫痪越正在医院享用他的葡萄,“姐姐,要左边那个大的。”
阮清禾照做。
陆越有些得寸进尺的问:“姐姐,可以剥完皮之后再喂给我吗?”
“可以。”
陆越胃口很大,很快把人家来看他送的水果都吃完了。
阮清禾把病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对陆越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自从经历绑架之后漫漫就总是做噩梦,得让人陪着睡。
“姐姐,你能帮我洗洗吗?”
“什么?”阮清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想让你帮我洗洗,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浑身上下都是汗,特难受。”他说的语气很认真,让人生不出半点邪念。
“让护工帮你洗一下,我洗的不专业。”
“这边现在都是一些女护,不方便......”
“那我不是女的?”
“你知道的我的身材有点好,所以我不想让她们占我便宜,这个便宜我只给你占。”
阮清禾怔了一下,“啥意思?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是我愿意让你占的。”
???
他到底能不能听出好赖话?
见阮清禾犹豫不决,陆越扯了扯嘴角:“姐姐不愿意就算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阮清禾正想要走,就听他那有些幽怨的声音传来,“反正就几天不洗澡而己,那就能脏死我了呢。”
他又叹气,“可怜我一个京漂,在外面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每天都是汗,睡也睡不好,就算不能洗的话有个人帮我擦擦也是好的。”
阮清禾有些无语,“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这腿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医生说不能碰水,所以洗澡你就别想了,我帮你擦擦吧。”
“好!”陆越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不值钱了,又夹住声音矜持地说:“那麻烦你了姐姐。”
阮清禾也毫不客气地说:“你确实挺麻烦我的。”
阮清禾接了盆温水,拧干毛巾,看着巍然不动的陆越歪了歪头,“你穿着衣服让我帮你擦?”
“腿疼,手没劲。”他说的极其真诚,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是在耍无赖。
阮清禾无奈,只能帮他脱,一粒一粒地解开他黑色衬衫上的扣子。
陆越认真地盯着她看。
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作。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阮清禾面无表情地说:“长成这样很难不知道好嘛。”
陆越笑了一下,她真的美而自知。
不过她说的很对。
长成这样很难不知道。
少年扬眉看向他,眼睛清澈透亮,“我想接吻。”
阮清禾扫了他一眼,“再跟你强调最后一遍,我们不是可以想接吻就接吻的关系。”
“可是我真的很想。”
看阮清禾不理他,他有些失望的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扣子全都解开了。
“脱了。”
“手没劲。”
阮清禾咬牙。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只能帮他把衣服脱下,那冷白的皮肤,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肌肉线条在此刻显露无疑。
阮清禾很细致的为他擦着。
虽然陆越说他好几天没洗澡了,但完全闻不到异味。
擦完上身后便是他那笔首修长的双腿。
少年的视线带着危险的占有欲,阮清禾能明显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灯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更显立体,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抵着自己。
“我难受,你帮帮我。”
“陆越,你不要得寸进尺。”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说完后阮清禾也觉得自己态度有点差,语气放缓了一些,男人跟女人的生理结构不同,他难受也情有可原,“我可以出去帮你找人。”
他湛黑的眼睛突然沉了下来,甚至带着冷意,“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个饥渴难耐的人?”
你难道不是吗?阮清禾在心中腹诽。
“姐姐,你搞清楚,我喜欢的人是你,有且只有你。”他深邃的目光己经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
可惜她不懂自己的心意。
在国外的每一天他都在努力读书,课程再忙也会记得健身,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足够优秀的出现在她身边。
可现在他有一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无力感。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是我冒犯了,我跟你道歉。”
他嘴上硬,有个地方更硬。
bro大有一副唱反调的意思。
她反手握住,陆越有些吃惊的看向她。
她贴在他耳边耳语:“帮你一次,下不为例。”
他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让两人靠的更近了一些。
他咬住对方的耳朵,然后伸出舌头。
阮清禾也顿时觉得血液翻涌。
这个动作好像在那个。
这个人挺神奇的,给她一种既会又不会的感觉。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阮清禾又帮他擦拭了一遍,这才离去。
陆越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觉得幸福的有些不真实。
男护工给他发来信息:【先生,今晚还需要洗澡吗?】
陆越回复两个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