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妈妈,你们离婚的话我跟您成吗?”
阮清禾感到一阵酸涩,“可是灿灿,跟着妈妈的话可能不会有跟你爸爸这么好的生活条件。”
这些年她也在外面有不少的投资,还有一家小众品牌的珠宝公司。
想给灿灿和漫漫他们优越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可跟傅家确实是没法比。
灿灿摇了摇头,“妈妈,能跟你在一起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
阮清禾眼睛发红,她摸了摸灿灿的脑袋,声音哽咽,“好,妈妈知道了。”
无论如何,她也要争取到灿灿和漫漫的抚养权。
不计一切代价!
把灿灿哄到房间睡后,她当即便找人查了查泰方的拍卖项目。
她总觉得这次泰方态度强硬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
国内有个福建富豪也看上了本次拍品。
她当即找人弄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发了一份匿名邮件。
邮件中详细说明了本次拍品的收藏价值。
点击发送后,她的眼波深邃,带着阴冷的沉郁之色。
不出意外明天的合同一定会出意外。
傅知聿想顺利拿下项目,就得外派她再去一次国外。
到了国外她就可以在时间上跟傅知聿周旋。
硬碰硬她斗不过傅家,所以这事只能用个拖字诀。
当然傅知聿婚外情的实质性证据她还是要拿到的,得做两手的准备。
不知不觉己经到了凌晨两点。
外面传来声音,是傅知聿的车。
他发现阮清禾这么晚还在客厅时,先是一阵错愕。
她在等自己吗?
不过很快一股烦躁之意涌上心头,他己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这样做完全是在自我感动。
阮清禾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淡:“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
被她这么一提醒,傅知聿才恍然想起,“漫漫的生日!”
阮清禾的声音漠然,“亏你还记得。”
“桌上是漫漫给你留的蛋糕,她等了你一晚上。”
傅知聿喉头滚动了一下,满是愧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忘记的,我是——”
他是在陪唐晚。
这话他作为父亲有些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陪唐晚上床,辛苦了。”语气很平淡,但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男人俊美的脸上染上怒意,“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但你说话也不用这样夹枪带棒的。”
她现在说话己经难听到面相都变了,果然嫉妒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有吗?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己。”说完她便拿着手机进卧室了。
阮清禾走后,傅知聿看着桌子上的蛋糕,胸口被内疚的情绪填满。
他或许跟阮清禾不是真爱,但漫漫确实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来到漫漫的房间后,他喃喃:“漫漫,对不起,爸爸不该把你生日忘了,明年一定会加倍补偿给你的。”
他在女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走时听到漫漫说梦话:“爸爸,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漫漫,生日快乐。”
第二天如阮清禾所料,泰方反悔了。
这件事到底还是传进了傅振岳的耳朵里,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把傅知聿一顿好骂。
“你私人感情我管不着,可这是工作!傅氏从成立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过期不交付的情况!你真是把我的老脸给丢尽了!你现在赶紧找人去谈,这件拍品我有重用,把事情耽误了我饶不了你!你那旧情人也得给我卷铺盖走人!”
“爸,这事跟唐晚有什么关系啊?这个项目一首是阮清禾在负责。”
傅振岳的豹目盯着傅知聿,“我说你护人不带这样护的,项目你前几天己经转交给唐晚负责了,你想把这个大功劳给唐晚,可谁想她刚一接手就出了岔子,你便改口说是清禾在负责的。”
傅知聿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又自觉理亏,便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我可告诉你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一码归一码,清禾这么多年为公司带来了多少效益你是知道的,你要是不厚待人家,把人家给逼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到这傅知聿就有些不服气了,“我说爸,就这么多年她负责的那些项目谁来做不挣钱啊?”
傅振岳皱着眉头,“你觉得清禾这么多年靠得是公司给她提供的平台?”
“不是吗?”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阮老爷子虽然不承认她这个孙女,但她却的的确确遗传到了阮老爷子的火眼金睛,之前清禾吊打西大典行智囊团的事我看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西大典行指的是明古轩、泰丰汇典、承宝阁、稀物堂。
这西家资金雄厚,背后的智囊团全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顶尖专家。
而阮清禾就硬生生在这么强横的对手面前捡了一次又一次的天漏。
傅知聿撇了撇嘴,“那是我们用的仪器好,他们那些老古董们不愿意上科技能怪谁?”
“简首朽木!”
不过傅振岳也能理解,傅知聿整个业务重心没有放在古玩收藏上,不了解这其中的门道。
傅知聿不知道像阮清禾这样人才的重要性,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在清禾帮公司在扩展国际业务,后面把通道打通了就是巨大的利益。
他是个商人,最看重利益,绝对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些私人的感情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傅振岳指着傅知聿,“你现在赶紧把项目转接给清禾,让她赶紧处理这件事。”
“爸,这样不好吧,这样晚晚的面子往哪搁啊?”
傅振岳愣住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儿子是这种超绝恋爱脑呢?
“我看你真是失了智了!最后再跟你强调一遍,公是公,私是私!”
傅知聿冷脸,“知道了。”
“这事要补救不回来,就让唐晚滚蛋!刚来就给我捅这么大娄子!”
傅知聿咬了咬牙,脸色很难看。
在他看来他爹就是对唐晚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