栊翠庵的菩提树己亭亭如盖,晨钟暮鼓间,妙玉手持竹帚清扫落叶,忽见树影婆娑中闪过一抹熟悉的月白色。她瞳孔骤缩——那衣角的缠枝莲纹,分明是宝钗昔日最爱。竹帚“啪”地落地,惊起满院白鸽,待她追至庵门,只余石板路上半枚破碎的玉佩,纹路与当年昆仑古墓中所见如出一辙。
消息传入贾府,众人刚安定的心神再起波澜。宝玉着沁芳闸畔的通灵宝玉残痕,喃喃道:“难道宝姐姐当真...”探春却握紧玄铁剑,剑脊映出她凝重的面容:“自东海归来,京城己现异象。昨夜巡夜家丁瞧见,西街枯井每逢子时便传出锁链声响。”
是夜,史湘云带着漕帮旧部潜入西街。月光下,枯井水面泛着幽绿磷光,忽有惨白手臂破土而出,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血垢。“是僵尸!”众人挥刀砍去,却见僵尸伤口瞬间愈合,口中喷出腐臭黑雾。千钧一发之际,妙玉的佛偈声破空而来,念珠化作金光锁链,将僵尸钉入井壁。
“这些僵尸被下了西域禁术‘尸陀林密咒’。”妙玉擦拭念珠上的污血,“施法者能操控万千尸骸,更可怕的是...”她指向僵尸额间若隐若现的符文,“这印记与当年黑袍人所用同源。”探春展开暗卫送来的密报,上面画着黑市流通的诡异铜钱,背面刻着“幽冥通宝”。
顺着铜钱线索,众人寻至城南乱葬岗。夜幕中,荒坟间亮起点点鬼火,渐渐聚成“幽冥鬼市”的牌坊。鬼市中,裹着黑袍的商贩兜售着人皮灯笼、婴儿骸骨磨成的药粉,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腥甜。黛玉捂住口鼻,忽见街角摊位摆着宝钗的金丝络子,摊主竟是个没有面孔的侏儒。
“此乃故人遗物,换你十年阳寿如何?”侏儒的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史湘云挥拳砸去,摊位瞬间化作黑烟,金丝络子飞向空中,展开成一卷血书:“幻境裂缝未愈,女娲石心有异。三日后,月圆之时,景山之巅见真章。”
贾政听闻消息,在书房急得来回踱步:“景山乃龙脉所在,若被妖人利用...”话未说完,贾府突然地动山摇。众人冲出门,只见天空裂开血红色缝隙,无数纸钱如雪花飘落,每张纸上都印着众人的生辰八字。妙玉掐指一算,脸色煞白:“是‘九幽索命阵’,若在月圆前破不了阵,贾府上下将永堕幽冥!”
为寻破解之法,宝玉与黛玉潜入太虚幻境。警幻仙姑的宫殿布满蛛网,十二金钗画册只剩空白页。“阵法根源在幻境深处的‘忘川河’。”壁画中走出一位虚影,竟是秦可卿,“当年先帝为炼秘药,屠杀百名少女投入忘川,怨气至今未散。”她指向远处翻滚的黑雾,“唯有净化怨灵,方能斩断阵法根基。”
与此同时,探春带领贾府死士在京城布下五行大阵。史湘云率人守住鬼市入口,长枪挑飞试图闯入的厉鬼;妙玉在栊翠庵开坛做法,菩提树突然迸发金光,将索命纸钱尽数焚毁。而在景山之巅,黑袍人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手中握着由万千尸骸炼成的骨幡,正对着京城方向念念有词。
月圆之夜,忘川河畔,宝玉、黛玉将收集的往生咒投入河中。怨灵们发出凄厉惨叫,却在佛光中渐渐平静。突然,黑袍人现身,骨幡一挥,无数厉鬼从河中涌出。黛玉急中生智,取出幼时所葬桃花,以泪灌溉:“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桃花瞬间化作花海,与怨灵相互吞噬。
景山之上,探春等人与黑袍人展开殊死搏斗。玄铁剑与骨幡相撞,迸发出耀眼火花。关键时刻,妙玉赶到,将菩提树的舍利子打入骨幡。“轰”的一声巨响,骨幡碎裂,黑袍人现出真身——竟是本该死去的薛宝钗!
“宝姐姐,你为何...”宝玉泪流满面。薛宝钗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半边腐烂的脸:“当日古墓一役,我被邪修种下尸蛊。为寻破解之法,只能...”她咳嗽着吐出黑血,指向远方,“真正的黑手,是掌握着女娲石心秘密的...”话未说完,便化作飞灰消散。
黎明破晓,幽冥鬼市消失无踪,景山龙脉重新焕发生机。但宝钗临终的话,却如阴霾般笼罩着众人。妙玉望着天空中残留的血色,低声道:“女娲石心...那是比灵石更可怕的存在。看来,这场争斗,远未到终结之时。”贾府门前,新换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映出众人凝重的脸庞,而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迷雾,冷冷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