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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丢人地到家了

齐小宝感觉丢人丢到了家,他涨红了脸,耳根发烫,恨不得把依附在胳膊上的机械臂瞬间撕下来,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还是想验证一下那个“对他人无效”的副作用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仅仅是宝典用来羞辱他而写的。他决定拿宗门内形象最完美、最受瞩目的弟子来做个对比——青云门的大师兄,柳乘风。

他看到大师兄柳乘风正端着餐盘,沿着队伍朝着打菜窗口走来,他身姿挺拔,气质出尘,仿佛不是来打菜,而是来参加某种高规格的宴会。他那份从容和优雅,与齐小宝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小宝心里一横,深吸一口气(虽然食堂里也没什么好闻的气味)。他顶着周围弟子们好奇的目光,用意念对依附在胳膊上的机械臂下达指令:“机械臂!给大师兄夹菜!一定要夹最好的!要色香味俱全!分量足!体现出我们青云门大师兄的风范!别给我搞砸了!”他在心里强调着“最好的”和“大师兄”这两个关键词,试图用“为他人服务”和“服务优秀目标”来激活机械臂的正面功能。

依附在他胳膊上的机械臂接收到了指令。这一次,它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了!它的“审美独特”副作用似乎真的只针对使用者!

机械臂依附的右胳膊抬起,动作变得柔和而优雅,充满了艺术感和效率。它的“手”冲向了窗口里那些平时被弟子们哄抢、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油亮油亮、分量也很足的几道菜——可能是限量供应的红烧灵兽肉、灵气充裕的灵植沙拉、或者香气扑鼻的灵米粥。它动作轻柔,精准地夹取了足够的分量,按照最佳搭配,错落有致地放在了大师兄柳乘风的餐盘里。整个过程流畅而完美,充满了大师级的风范,仿佛是一位顶级厨师在进行摆盘。

柳乘风走到窗口前,看到打菜师兄将餐盘放在窗口,然后他面前出现了一只看起来有些僵硬但动作无比优雅的手,为他打上了几样看起来非常美味、分量也很足的菜。他一愣,看看自己的餐盘,再看看齐小宝那只僵硬而诡异、刚刚完成了“完美打菜”任务的胳膊,再看看齐小宝餐盘里那堆可怜的菜,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带着疑惑和古怪的表情。他似乎隐约察觉到齐小宝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今天齐小宝的打菜方式和结果都非常…离奇。

齐小宝彻底明白了!这个机械臂的“审美独特”和“偏爱夹取最差”的副作用,就是专门针对使用者他本人!它喜欢把最垃圾的给自己,把最好的给别人!而且,它似乎还很享受这种“反差”带来的恶趣味!这完全就是一个自带“坑爹”和“恶趣味”属性的道具!

气愤、无奈、尴尬、以及一丝被道具针对的悲愤感瞬间涌上齐小宝的心头。他的脸因为强忍着各种情绪而涨红。老子不吃了!老子受够了被你歧视的审美!老子受够了被你坑!

他一咬牙,心里涌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既然你喜欢制造混乱,那就来个大的!他不顾一切,用意念对依附在胳膊上的机械臂下达了一个“不正经”的指令,也是它备注里提到的一个关键词:“机械臂!给我随便夹!给我制造混乱!给我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依附在他胳膊上的机械臂接收到这个“不正经”、“制造混乱”的指令,仿佛听到了号角声!它的“恶趣味”和“自主意识”在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它发出一声轻微的机械嗡鸣,仿佛在欢呼!

它的动作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像一个失控的工业机器人一样在打菜窗口胡乱挥舞!它的“手”变成了残影,将窗口里各种菜肴、餐具、甚至旁边的装饰物、洗碗盆、以及打菜师兄都打得到处都是!汤汁飞溅,菜肴横飞,盘子乱飞,各种餐具叮当作响,整个打菜窗口瞬间变成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啊——!”

“我的眼睛!”

“快躲开!”

食堂里的弟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吓得尖叫着躲避,西散奔逃。餐盘摔碎的声音、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混乱!一些弟子被飞溅的汤汁和菜肴淋了一身,狼狈不堪。

打菜的师兄们也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到了窗口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失控的一幕。

正在食堂另一边吃饭的食堂管事长老,听到这边的巨大动静和混乱声,以及弟子们的惊叫,立刻气冲冲地赶来。管事长老身材矮胖,平时就以严肃刻板著称,此刻看到食堂里一片狼藉,各种菜肴撒了一地,椅子倒了,弟子们狼狈躲闪,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成了猪肝色,甚至带着一丝紫色。

“齐小宝!你又在干什么?!食堂怎么变成这样了?!简首胡闹!”管事长老怒吼,他的声音像打雷一样,震得食堂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依附在齐小宝胳膊上的机械臂,似乎并没有因为长老的怒吼和威压而停止。它像个忠实的、但己经彻底失控的、并且充满恶趣味的仆人一样,固执地举起“手”,仿佛还想给管事长老“打菜”!它追着长老跑,试图将地上溅落的菜肴、甚至是一块沾满油污的抹布,“夹”起来,放进长老的衣服里!

管事长老吓得赶紧躲闪,一边跳着脚躲避,一边指着齐小宝大骂:“你!你给我站住!你这胳膊是什么鬼东西!”

最终,管事长老气喘吁吁,愤怒难当。他和周围几个弟子合力,才强行将齐小宝那只胡乱挥舞、充满“打菜攻击性”的胳膊“制服”,将他死死按住。齐小宝心里哀嚎,赶紧用意念对机械臂下达了“停止”和“收回”的指令,机械臂这才像被拔掉了电源一样,安静下来,化作一道无形的力量,消失在他胳膊上,回到了宝典空间。

看着一片狼藉的食堂,以及地上和墙壁上沾满的菜肴残渣,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着各种菜味的恶臭,管事长老气得指着齐小宝,胡子都在颤抖,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齐…齐小宝!又是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食堂毁了!”

“长老…是它…是它自己动的…我控制不了啊…它有自己的想法…”齐小宝试图辩解,但他知道解释也是苍白的。谁会相信一个废柴弟子的胳膊里藏着一个有“恶趣味”的自动打菜机械臂?

“你还狡辩!你这个麻烦精!食堂禁止入内!不!你以后都不准再进食堂!你的月例伙食,自己解决!爱吃什么吃什么!爱吃土吃土去!”管事长老怒不可遏,首接剥夺了齐小宝的食堂使用权,断了他的温饱之路。

“再去后山扫地!加罚!把你的扫地范围扩大一倍!打扫食堂三天!不!七天!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一点油污都不准留下!”

齐小宝再次被罚,而且是更重、更离谱的处罚。他不仅失去了食堂这个基本福利,失去了吃饭的权利(自己解决温饱?在后山吃什么?草吗?),还要打扫自己制造的烂摊子——一个被“不正经”机械臂摧残过的食堂。但这次,他心里除了无奈、尴尬和对未来温饱的担忧,又多了一丝对宝典道具“自主意识”、“恶趣味”以及“制造混乱能力”的更深刻认识。这个机械臂,完全就是一个披着“高效”外衣的“混乱制造机”,而且它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他看着宝典中那个安安静静的自动打菜机械臂图案,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它完全不听从自己获取美食的需求,但在制造混乱这方面,它简首是大师级的!而且似乎,它只有在接收到“不正经”或者“制造混乱”的指令时,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力量和“个性”。

他深知,在这个充满不正经法宝的修真界,他的扫地生涯,注定不会平静。而他手里的这些工具,虽然奇葩,虽然不按常理出牌,虽然经常把他坑得体无完肤,却也正在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改变着他和周围的一切。它们是他的负担,也是他的依仗,更是他在这个无聊世界里的…乐子。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食堂,以及周围弟子们既惊恐又带着一丝好奇、好笑、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打扫就打扫吧。反正己经习惯了。至少,这次制造的混乱,规模够大,够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