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里。】
【东方怀竹在首饰摊前流连,精心挑选着那些明日要佩戴在新娘子身上的精致手饰、灵动耳饰,还有华丽头饰。】
【挑完之后,她的目光被一个包装精致的白玉簪子吸引,那簪子通体莹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忍不住拿起来细细端详。】
【站在那儿,心里犯起了嘀咕,买还是不买呢,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
【东方淮竹眼角余光瞥见隔壁摊位前,妹妹东方秦兰正眼睛发亮地盯着一个白玉手镯,眼神里满是喜爱。】
【东方怀竹将手里拿着的白玉簪子又放了回去。】
【接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东方秦兰身前,轻声问道:“喜欢吗?”】
【东方秦兰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
【“那姐姐买给你。”】
【“谢谢姐姐!”】
【东方怀竹看着东方秦兰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开心表情,心里也跟着乐开了花。】
【她嘴角噙着笑,温柔地拿起那个白玉手镯,轻轻套在了妹妹纤细的手腕上。】
【东方秦兰抬起手腕,仔细端详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由衷地赞叹:“真好看。”】
【角落里,王权醉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 :“我喜欢她,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嫂子!”】
竹业篇。
东方淮竹闻言,或者歪着脑袋。
总感觉王权醉话有点怪,可又很有些合理。
【天幕里。】
【东方秦兰正沉浸在自己喜悦思绪里。】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她警觉地迅速转身,一瞧见是王权弘业,脸上的笑容瞬间,眼神里满是警惕,大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
【她双手叉腰,语气强硬,毫不退让:“别没完没了地纠缠,烦不烦呐!”】
【“秦兰。”这时,东方淮竹看到王权弘业也有些尴尬的脸,温柔拉了一下,瞬间消散了东方秦兰满心的火气。】
【她原本还跃跃欲试,准备狠狠怼回去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悻悻地闭上了嘴。】
【这时青木媛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城里除了最大的如意楼,就剩下云景楼有些看头了。】
【到时候啊,会有两位老板出来拦住你们俩。】
【那老板肯定会说,今日是观莲节,热闹得很呢!”】
【“还说店里刚好有两个登高饮酒的名额,瞧着你们二位仙人般的姿态,简首就是天作之合,愿意免费让给你们去享受享受。”】
【“为了这两个名额,云胖子可是收了好几百两的银子呢,这钱啊,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肯定是退不回来了。”】
【说到这儿,青木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东方淮竹,继续劝说道。】
【“反正这钱是拿不回来了,要不就一起登高去畅聊一番,说不定聊着聊着,这心里的疙瘩就解开啦,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
【原本板着脸、一脸不情愿的东方淮竹,听到这话,思索片刻后,轻声答应道:“好。”】
现代下沙篇。
王富贵猛地一脚踹开车门,整个人从那辆流光溢彩大奔上跳下,落地时还故意跺了两脚。
他手指着苍穹上的天暮,破口大骂:“这里面的东方淮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我真是受够了!”
王富贵边骂边来回踱步,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就因为王权弘业那家伙救人的时候不够纯粹,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有目的、有规划地去救,她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更可气的是,当初王权弘业没按她那套救妖的法子来。”
“她就立马摆出一张臭脸,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王富贵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你是人族,又不是妖族!”
“还有能不能有点大局观啊?”
“就你这样的,还配姓东方这个姓氏吗!!?”
他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这时。
一旁的眼镜男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王富贵的衣袖,低声劝道:“少爷,您消消气。”
“这可是五百年前的先辈啊,而且还是当年第一天才那位亲娘呢。咱们得尊敬点儿啊!”
王富贵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一摊,满脸不屑。
“切,又不是我亲娘!”
“再说了,先辈做得不对,咱们还不能指正了?”
“那叫迂腐,懂不懂!”
就在这时,叼着棒棒糖的白月初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王富贵,这是我第一次认同你。”
王富贵闻言,气得猛地转身,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
他怒吼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的名字!!!”
白月初则是不搭理他,继续舔着自己的棒棒糖,悠哉游哉的望着天暮。
【天幕己然是黑夜。】
【云景楼上。】
【王权弘业与东方淮竹相对而坐。】
【都未开口。】
【这时,王权弘业微微倾身,动作优雅为东方淮竹斟满一杯酒。】
【接着,他又为自己斟上一杯,缓缓举起酒杯,目光诚挚地望向东方淮竹,温柔一笑道:“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姑娘见谅。”】
【东方淮竹身姿端庄,轻轻抬起纤细的手臂,亦举起酒杯,朱唇轻启:“今天这杯酒,应该是我先敬王权少主,感谢你出手相助。”】
【“让我家阿雁得到幸福。”】
【二人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东方淮竹率先伸出手,拎起酒壶,为王权弘业又倒了一杯酒。】
【“这第二杯还是要感谢王权少主。此桌观星,极为难求,那位青木大小姐和令妹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当然还是托你的福。”】
【王权弘业静静地看着东方淮竹那张格外疏离的脸。】
【她的神情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他隔绝在外,声音也是格外的冷。】
【王权的心好像被刀狠狠扎了一下。】
【眼眶不由得红了一些,声音微微颤抖:“淮竹……我……”】
【东方淮竹神色未变,又缓缓倒了一杯酒,她抬眸,目光平静地望着王权弘业的脸,轻声说道:“这第三杯酒,敬我们各自安好。”】
【“日后若有帮忙之事,还望告知,其他事就免了吧。”】
【“告辞。”不等王权弘业回答,东方淮竹毅然站起,转身便走!】
【独留王权弘业呆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