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林小仙是在北京宝格丽酒店的私人晚宴上。那晚我穿了一身定制的Tom Ford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低调的光。作为京城有名的"爽公子"，这种场合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爽总，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最近大火的林小仙小姐。"主办方老李满脸堆笑地引荐。
我抬眼看去，一个穿着淡紫色旗袍的女孩站在水晶吊灯下。她比荧幕上还要纤细，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眼睛却黑得发亮。网上都叫她"仙女姐姐"，确实名不虚传。
"久仰爽总大名。"她伸出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几乎看不出的裸色指甲油。
我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柔软。"林小姐比电视上还漂亮。"我故意多握了两秒，"不过电视里你可没这么爱笑。"
她愣了一下，随即掩嘴轻笑："爽总好眼力。镜头前要维持人设，私下里我其实挺爱笑的。"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发现她躲在露台抽烟。月光下，她夹着细长香烟的样子像个叛逆的女学生。
"仙女也抽烟？"我递给她一杯香槟。
她接过酒杯，指尖在我手心轻轻一划："爽总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那晚我们聊到凌晨。她告诉我她讨厌被称作"仙女"，讨厌经纪公司给她安排的无脑偶像剧，最讨厌的是那些把她当瓷娃娃的追求者。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故意凑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她歪着头看我："像爽总这样首接的男人就不错，可惜太有钱了。"
"有钱是缺点？"
"当然，"她吐出一个烟圈，"有钱人的感情太廉价。"
我大笑，决定陪她玩这个游戏。
三天后，我让人往她剧组送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附的卡片上只写了一句话："今晚七点，京A·爽。"
我的私人会所"京A·爽"是京城名流趋之若鹜的地方。那晚我清空了所有客人，只留了一张桌子，摆着她最爱吃的日料。
她穿着牛仔裤和oversize卫衣就来了，素颜，头发随意扎成马尾。
"爽总这是要包养我？"她首接坐下，夹起一块金枪鱼大腹。
我晃着威士忌："每月五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她差点被芥末呛到："爽总真大方。可惜我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
"缺个好剧本。"她眼睛突然亮起来，"我想演个有深度的角色，不是那些傻白甜偶像剧。"
我打了个响指，助理立刻递上一份文件。"王家卫新片，女一号。投资方正好是我朋友。"
她放下筷子，表情变得严肃："爽总调查我？"
"只是做了功课。"我微笑，"怎么样，这个条件比五百万有吸引力吧？"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笑了："爽朗，你比我想的有趣。"
那晚我们没谈成交易，但她答应周末陪我去看故宫的夜场展览。
周末的故宫在月光下美得惊人。林小仙穿着汉服出现时，我差点没认出来。她梳着古代发髻，衣袂飘飘，真像个穿越时空的仙子。
"怎么样？"她转了个圈，"为下部古装剧试妆。"
我喉咙发紧："美得让人想犯罪。"
她轻笑，拉着我的手跑过太和殿前的广场。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若有若无的香气。
"你知道吗？"她突然停下，"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故宫里奔跑。"
"现在实现了？"
"嗯，"她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爽朗。"
那一刻，我突然不想把她当成又一个猎物。这个在镜头前永远微笑的"仙女"，私底下原来这么鲜活。
展览后，我带她去了我在后海的西合院。院子里有棵百年海棠，正值花期，落英缤纷。
"这里真美。"她仰头看着花瓣雨。
"比不上你美。"我递给她一杯温过的清酒。
她接过酒杯，我们的手指相触。这一次，谁都没有立刻缩回。
"爽朗，"她突然问，"你谈过恋爱吗？"
我愣了一下："睡过不少，爱过没有。"
"真可怜。"她抿了口酒，"没爱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活着的滋味。"
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我想吻她，却忍住了。
"下周我生日，"她突然说，"经纪公司要办粉丝见面会。你要来吗？"
"以什么身份？"
她狡黠地眨眨眼："追求者之一？"
生日会那天，我让人送了一辆粉色劳斯莱斯到会场。车门一开，全场尖叫。林小仙看到车时，表情精彩极了。
"爽朗！"她把我拉到后台，"你疯了吗？明天肯定上热搜！"
"不喜欢？"我无辜地摊手，"我看你ins点赞过这款。"
她跺脚："我是点赞了，但这也太——"
"太什么？"
"太符合你暴发户的人设了。"她咬牙切齿，眼里却有笑意。
那天晚上，她偷偷溜出来，上了我的车。
"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她说。
我开车带她上了西山。夜色中，整个北京城在我们脚下闪烁。
"爽朗，"她突然说，"我接下了王家卫的片子。"
"恭喜。"
"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她认真地看着我，"试镜是我自己通过的。"
我点头："我知道。我根本没跟王家卫打招呼。"
她瞪大眼睛："你骗我？"
"测试一下。"我耸肩，"想知道你是真想演戏，还是只想要资源。"
她扑过来捶我胸口："王八蛋！"
我抓住她的手腕，我们突然离得很近。她的呼吸拂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林小仙，"我低声说，"我可以吻你吗？"
她没有回答，首接吻了上来。
那晚我们没回城里。在我的山顶别墅里，我们像两个饥渴的野兽般纠缠。她比我想象中热情得多，完全不是镜头前那个矜持的"仙女"。
事后，她趴在我胸口画圈圈："爽朗，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你说呢？"
"炮友？"她试探地问。
我捏她的脸："难听。叫恋人未满。"
她笑了："爽总还挺文艺。"
第二天醒来时，她己经走了。床头留了张纸条："有早戏。你的睡相真丑。PS：车我很喜欢。"
我拿着纸条傻笑了半天。这种感觉很陌生，像是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我带她去吃胡同里的脏摊，她带我去看她排练。我们在我的私人影院看老电影，为《重庆森林》里王菲的角色争论不休。
"她那是纯真，不是做作。"林小仙坚持道。
"明明是装可爱。"我故意逗她。
她气得用抱枕砸我："爽朗！你根本不懂表演！"
我抓住她手腕，把她拉进怀里："我懂你就够了。"
她挣扎两下就放弃了，靠在我胸口叹气："完了，我好像真喜欢上你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巧了，我也是。"
就在我以为一切顺利时，她的经纪人找上了我。那是个精明的中年女人，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爽总，"她开门见山，"小仙有未婚夫，是公司安排的。请您高抬贵手。"
我手中的威士忌杯差点捏碎："她没告诉我。"
"因为她也不知道。"经纪人苦笑，"下周才会通知她。对方是某上市公司少东家，对公司未来发展很重要。"
我首接去了片场。林小仙正在拍一场哭戏，眼睛红得像兔子。看到我时，她明显愣住了。
"爽朗？你怎么——"
"你有未婚夫？"我首接问。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真的？"
她咬着嘴唇："公司安排的，我还没同意。"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她突然哭了，妆都花了："我不知道...我签了十年合约，违约金九位数..."
我擦掉她的眼泪："钱我有的是。问题是，你想要我吗？"
她抬头看我，眼泪还在掉："想。但我怕..."
"怕什么？"
"怕你只是一时兴起。"她小声说，"怕我认真了，你却转身就走。你们这些公子哥不都这样吗？"
我捧起她的脸："林小仙，我爽朗睡过的女人不少，但半夜开车上山看星星的，你是第一个。"
她破涕为笑："土死了。"
"还有更土的。"我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嫁给我。违约金我付，合约我解决。你只管做你想做的林小仙，不是仙女，不是明星，就你自己。"
全场寂静。所有工作人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林小仙的眼泪又下来了："爽朗...你认真的？"
"这辈子没这么认真过。"
她扑进我怀里："混蛋！我口红都蹭你衬衫上了！"
我知道，这就是她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