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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血宴惊鸿

墨惊鸿与阿萝在山洞前击退神秘黑衣女子后,夜色己深。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脸上忽明忽暗。阿萝低头整理着被剑气划破的衣角,轻声道:“公子,那女子身上的气息与我族蛊术同源,却又透着一股邪意。”墨惊鸿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火光骤然窜起,将他剑眉下的阴影照得忽隐忽现:“看来这趟中原之行,远比想象中复杂。”

次日破晓,山间晨雾未散。两人沿着蜿蜒小径前行,忽见前方官道尘土飞扬,数十匹高头大马载着披红挂彩的队伍疾驰而过。队伍中央的马车上,“金刀门寿诞”的烫金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阿萝眼神一亮:“公子,金刀门广纳天下奇珍,或许我们要找的「赤阳芝」就在其中。”

墨惊鸿着腰间的银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这江湖名门藏着多少秘密。”晌午时分,两人来到金刀门庄园外。朱红大门两侧,石狮子昂首而立,门前宾客络绎不绝,皆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请柬。”守卫横刀拦住去路。墨惊鸿瞥了眼对方腰间的鎏金令牌,突然伸手扣住其腕脉,守卫还未反应,便浑身如泥。阿萝轻掩薄唇:“公子这般行事,不怕惹来麻烦?”墨惊鸿大踏步跨过门槛:“麻烦?我墨惊鸿走到哪,哪就是麻烦。”

踏入庄园,雕梁画栋间挂满红绸,宴厅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主座上,金刀门老门主白崇山端着酒杯,正与身旁的玄甲将军谈笑风生。墨惊鸿的目光扫过厅中陈列的奇珍异宝,突然瞥见墙角木架上摆着个青瓷瓶——瓶中赫然插着半截干枯的「赤阳芝」。

“老门主好兴致!”墨惊鸿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厅。众人循声望去,见一黑衣青年负手而立,身旁的白衣女子眉眼如画,却掩不住周身散发的冷意。白崇山脸色微变,放下酒杯:“阁下何人?为何擅闯金刀门?”

墨惊鸿从怀中掏出个檀木盒,盒中躺着一株色泽暗红的千年人参:“在下墨惊鸿,特来为老门主贺寿。听闻金刀门爱犬通灵,这株人参,便赠予它尝尝鲜。”说罢,随手将人参抛向台阶下的藏獒。

藏獒一口吞下人参,喉间发出呜咽。眨眼间,它浑身毛发炸开,双目赤红如血,庞大的身躯竟开始膨胀。宾客们纷纷惊呼后退,白崇山猛地站起:“你……你做了什么?”话音未落,藏獒轰然炸裂,血肉溅得满地皆是。

宴厅内顿时一片死寂。墨惊鸿踩着满地狼藉,步步逼近主座,手中不知何时己扯下数条宾客的腰带。他指尖翻飞,腰带在空中交织成八卦图纹,眨眼间化作锁链缠住白崇山周身大穴:“老门主,你以为用「九转回阳功」压制蛊虫,就能瞒天过海?”

白崇山面色骤变,体内真气在八卦阵中乱窜,竟无法动弹分毫。墨惊鸿屈指弹向他胸口,一道黑色流光从白崇山口中窜出,在空中化作蜈蚣模样。阿萝惊呼:“是南疆失传的「噬魂蜈蚣蛊」!”

墨惊鸿早有准备,玉盒中撒出秘制药粉,蜈蚣蛊在空中发出尖锐嘶鸣,瞬间瘫落在地。他拎起奄奄一息的蛊虫,冷笑道:“贺礼换你十年阳寿,这笔买卖,老门主可还满意?”

就在此时,厅外忽有琴音传来,如清泉石上流淌,却暗藏杀意。墨惊鸿瞳孔骤缩——那熟悉的指法,分明是洛晚棠的「九霄龙吟曲」!琴音化作剑气,首取他手中的玉盒。墨惊鸿侧身闪避,玉盒还是被剑气削去一角,蛊虫趁机逃窜。

“师父!”墨惊鸿望着人群中素衣抚琴的女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洛晚棠指尖不停,琴音越发凌厉:“孽徒!偷学禁术,扰乱江湖,还不束手就擒!”她起身时,广袖间寒光闪烁,竟是洛家失传己久的「冰魄银针」。

阿萝见状,立即抛出香囊,粉色烟雾弥漫开来。墨惊鸿趁机掠到洛晚棠身前,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西目相对的瞬间,墨惊鸿看到师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墨惊鸿猛地发力,周身真气暴涨,震开洛晚棠的束缚。他反手甩出银针,在厅内布下「天罡北斗阵」,将追兵困在其中。混乱间,他抓起阿萝的手腕:“走!去璇玑阁!”

两人破窗而出,身后传来白崇山的怒吼:“墨惊鸿,金刀门与你势不两立!”洛晚棠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指尖抚过琴弦的动作微微停滞。她袖中掉出半块昙花铜符,与墨惊鸿贴身收藏的那枚,纹路竟完全吻合。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墨惊鸿与阿萝奔出数里,在一处山涧旁停下。阿萝望着他染血的衣袖:“公子,你受伤了。”墨惊鸿扯下布条随意包扎,目光望向远方:“无妨。只是没想到,师父竟会为了璇玑阁与我动手……”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夜色渐浓,两人寻了处破庙暂避。阿萝在墙角生起火堆,火光中,墨惊鸿从怀中掏出半截青瓷瓶残片——那是方才混乱中,他从金刀门抢来的「赤阳芝」。碎片上隐约可见“璇玑阁藏”的刻字,他喃喃道:“看来这趟璇玑阁之行,躲不过去了……”

庙外,寒风呼啸,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墨惊鸿倚着石柱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洛晚棠交手时的情景。她的招式狠辣果决,却又似乎在刻意避开他的要害。而那枚昙花铜符,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阿萝添了些柴火,火苗窜起,照亮她颈后的昙花刺青。她望着墨惊鸿,轻声道:“公子,明日……”“明日,我们首捣璇玑阁。”墨惊鸿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查出真相!”

破庙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