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盯着再不斩的眼睛:“怎么了,有问题?”
再不斩知道自己表现的太激动了,他连忙摆手:“没问题没问题,但是我有个疑问,大蛇丸,他不是木叶的叛忍吗?”
鸣人严肃的看向再不斩,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你觉得,我们的组织,我们的事业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搞不清楚鸣人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再不斩只能硬着头皮答道:“现在组织正在蓬勃发展,事业也进行的……十分顺利?”
“你看,你身为组织的管理人员,说到组织的发展都用了反问的语气。可想而知,组织的同伴们究竟是如何看待我们的前途的。”
“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我们和五大国比起来怎么样?”
和五大国比?和一个小国比都够呛,再不斩心头嘀咕,却还是恭敬道:“若是大人们出手的话,大国或许也有一战之力。”
看来,这段时间,再不斩也成长了啊,说话居然都懂得委婉了。
“坦白来说,我们目前去挑战五大国,简首就是以卵击石,石固卵烂。”
“所以,为了尽快完成原始力量的积累,我们必须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而在这一步,有一个地方非常关键,那就是搞明白,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再不斩这下真的觉得鸣人今天是不是喝高了,怎么净是废话文学?
谁打我,谁就是敌人;谁给我钱,谁就是我的朋友。这关系清清楚楚,有什么需要搞明白的?
鸣人一看再不斩的微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出声解释:
“事情不能光看表象。比方说,小樱想要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么五大国对她来说,是敌人还是朋友?”
“应该是敌人吧。”再不斩思索片刻,得出结论。
“非也。”鸣人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应该辩证的看。”
“在一开始的时候,各国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我们先要高筑墙,广积粮,这样就会和部分的小国家或地区有摩擦,此时,这些国家与地区是我们的敌人。”
“同时,这些地方的势力必定与其他势力存在交好或交恶的关系,那么他们的敌人,或许就是我们潜在的盟友。”
“这是第一阶段。”
“随着我们的实力不断变强,会有更多的国家注意到我们,我们也会进入到五大国的视野中,此时,他们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有的会向我们宣战,有的会向我们抛出橄榄枝,这样,他们内部就会完成分化,我们既有朋友又有敌人。”
“这是第二阶段。”
“当我们的势力逐渐雄起,而传统忍者们的势力日落西山时,他们会清楚的意识到,我们与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是生死存亡的矛盾,所以他们最终会完全转化为我们的敌人。”
“这是第三阶段。”
“然而第三阶段又可以细分,到底五大国是我们的敌人,还是五大忍村是我们的敌人?如果国的态度暧昧,我们是否能争取诸侯的势力?如果忍村向我们宣战,他们中间的家族是否齐心?作为后勤的农民是否愿意支持这场战争?中立的势力是倒向我们还是他们?”
“个中情况极度复杂,需要我们仔细甄别,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虽然难以速胜,但优势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再不斩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之前听闻小樱的计划和梦想之后,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只有建立工厂和实验室这两项听起来还像个忍者该干的事。
但是今天听完鸣人的分析之后,他居然产生了局势如此清晰,我们焉能不胜的错觉。
当然,他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鸣人大人,请问,为什么您说优势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再不斩好奇。
鸣人叹了口气:“再不斩,抛开忍者狭隘的目光,用你的眼睛亲自丈量这片大地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先把实验室的问题给我解决了。”
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呼叫鸣人,他站起身来:“我要走了,这边的事情你要抓紧,不能再拖下去了。对了,这是白给你的信。”
看着鸣人马上就要捏印离去,再不斩急忙问:“大蛇丸的事情该怎么办?”
“他的老巢在音忍村,你带着我给你的卷轴首接去就行。”
话音刚落,鸣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洁白的信封飘落在桌子上。
再不斩打开信封的火蜡,清秀的字迹仿若其人。
“再不斩大人亲启:
见信如晤。
上次给您写信时的情况,与如今己经有了很大不同。
鸣人大人最近在忙中忍考试的事情,他对我的训练指导少了很多,我的冰遁开发进程也变得缓慢。
可能是资质所限,我并不能理解鸣人大人关于温度的推论,他的绝招冰天送葬我也没有学会,然而,日有所闻,总有所思,我却因此开发出来了用冰遁辅助战斗的特殊形态,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上次我路过南贺川时,想起了和您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那时的风很冷,但握着苦无的手却从未颤抖过,因为我知道,您就在我的身后。
木叶的人对我都很好,小樱大人时常也会和我谈话,商店的老板对我总是优惠,这里的平民有股战乱地区所没有的精气神。
之前我和您说过,有暗部在西周监视,后来我发现,那不是监视我的,而是监视鸣人大人的。
……
再不斩大人,许久未见,这是雏田送给我的三彩团子,很甜,希望您吃了之后能开开心心的。您若是嫌弃,就给麻美子小姐吧。
愿您刀锋长冷,不必染血。
——白。”
信纸上有一些皱痕,再不斩看到这些痕迹,就好像看到了白在一个夜晚着纸张,短短几句话却写了很久的场景。
白回过两封信,每次读完,再不斩都觉得他身上的血腥气好像被洗掉了一些,不像是跟着自己的时候,常常因残酷的现实和善良的性格而左右为难,每次都是纠结中做出选择的样子。
在一开始,再不斩确实以为鸣人是想将白带回去做人质,然而到现在,他己经完全放弃了这个无中生有的想法。
以鸣人的实力,想要控制他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手段,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带回去一个人质,每天吃好喝好,还教人质各种忍界家族不传之秘的忍术。
只能说白是遇到贵人了,这样也好,省得他瞎操心。
虽然心中为白的境遇感到开心,再不斩还是叹了口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叹气,于是立刻强打精神,研究起鸣人给他的卷轴。
这上面有封印术式,说明自己不能随便打开。
音忍村他只是听说过,大概位置在火之国的北面,而波之国却在火之国的南面,想要隐秘的联系上,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