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毕业之后，咒术师掌握的自然科学知识能超过入学之前都算是有自制力的。

　　当然，在咒术师的素质培养这件事上，有做得好的国家、也有做得差的国家，这方面不能一概而论，正如在咒术师之中，同龄的咒术师一定有比他聪明，比他笨蛋大概不会少见吧~。

　　井芹仁菜：他是不是巧妙的把自己并不聪明这个事实推给整体环境的压迫上去了？

　　安和昴：仁仁菜！嘘！嘘——！

　　夏油杰得承认：他并不是擅长动脑的类型。然而和政府方面的商谈，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好，等到话题稍微深入，他在十几年的时间里积累下来的和咒灵战斗的经验顿时就没办法提供给他派得上用场的内容了。

　　所以，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就把灵幻新隆牵扯进这件事的他不得已还是对现实投降，不仅当晚就打电话叫来了灵幻，顺带着还把对他们的动作一头雾水的夜蛾老师也拉了过来。

　　他当时被骂得很惨。

　　夜蛾老师和他这样在咒术界没什么根基的咒术师大有不同，不仅本身就是家族出身，在高专内部也素有贤名——毕竟马上就要做校长了嘛~

　　不过要问夜蛾老师会不会帮他们，夏油杰还算是有把握。

　　首先，夜蛾老师和咒术界上层的关系也没有多融洽。

　　寄宿着咒力的物品被称为“咒具”，在咒具，以人偶为媒介传播诅咒的咒具就是诅咒人偶，能够活动并代替咒术师完成一定程度工作的诅咒人偶即“人工咒骸”。

　　夜蛾正道这个人是“人工咒骸”领域的大师！他制作的人偶有别于有史以来任何咒术师制作的咒骸，拥有自我生成咒力的能力！

　　这种打破咒术界常识的事情让他时刻面临着咒术界多方面的压力，希望他交出制造能自我生成咒力的咒骸技术的人多不胜数——这帮人都在期望着夜蛾正道犯下大错，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瓜分夜蛾的独家咒骸技术。

　　身处这种环境，要说夜蛾老师对当今的咒术界没有怨言，那个一把年纪还血气方刚的教师是不可能做到的。

　　再加上，夜蛾老师是个好老师，同时还是优秀的教育者。如果是来自可爱的学生的意见——来自三名特级咒术师的意见，想必夜蛾老师在实际上于此时此刻来到此地之后就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所以夏油杰被骂得很惨，但要问他高不高兴，他其实还是挺高兴。

　　终于可以把棘手的任务交给其他人了！虽然在计划正式开始之后，他还是得做起保护会谈的工作，但已经怕了被来自政府方面的代表抽丝剥茧式提问的他只觉得和其他咒术师、诅咒师的战斗都非常爽快。

　　苍崎橙子：能够自我生成咒力的人偶……也就是魔力炉心吗？来自异世界的人偶技术，有机会真想交流看看。

　　赤羽雷真：不知道那个咒骸战斗力怎么样。

　　水银灯：不管怎么样都比不上作为父亲大人杰作的我！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难道，你是有自我意识的人偶！？？@水银灯。

　　见浦直人：魔力炉心、咒骸……难道你们那边的人偶，并不是用齿轮驱动的吗？

　　艾拉：精密的电子仪器姑且不论，光是齿轮怎么可能让人偶具有行动能力？甚至自我意识？！

　　薇薇：我也这么认为——

　　赤砂之蝎：……

　　——

　　被夏油杰骗过来的夜蛾正道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在与政府的会谈中表现出色。另一边，灵幻新隆的表现更是让人吃惊。

　　他到底是个野路子，被夏油杰强拉过来之后，面对一个国家的政要人士，在最开始的时候表现不佳可以理解，然而等到他逐渐熟悉了氛围和流程，他在后面的时间里就几乎成了主角。

　　全面性的阐述夏油杰——不如说这最开始就是他提出来的方案，以辅助监督的身份串联起咒术界和政府、协助双方顺利交流意见，再来就是跳出政府工作人员的僵化思维，从想象力更加丰富的文化娱乐领域汲取营养、提出相较起来更有可行性和建设性的解决方案与风险前瞻，最终再凭借个人更加灵活的社会经验总结整个过程、梳理起原本空中楼阁的咒术公开计划的脉络，生生把自己忙活成了整个计划的最高顾问。

　　走到这一步之前，他真心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或者说，在他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已经江郎才尽、油尽灯枯的时候，只要一被提问、一想到自己的每次回答、每一句话都将关乎着整个国家乃至世界的未来，他原本已经干涸的心灵就总是能从枯竭的缝隙里涌出来一丁点甘泉。

　　他不知道多少次感叹这件事有多不可思议，同时也对当前的处境越发如履薄冰。

　　天可见怜！他原本就只是个受不了正规公司严苛的环境，自己开了个灵类相谈所得过且过混日子的社会人士——说白了，他就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尽管从小就憧憬电视机里面那些大人物的风度，幻想着自己长大后如何如何，但等他真的长大就明白了——这个社会的边边角角挤满了用最高级的密码锁锁死的条条道道，万千大道却没有一条路的密码握在他的手里。

　　所以他才放弃了，甘心做个普通的社会青年得过且过。

　　让这样的他因为机缘巧合以某座东京之外的城市为舞台发表自己的想法，他或许还会得意洋洋，然而当着舞台的规模扩张到了全国乃至世界！他只会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搞错了什么。

　　小丑？取悦国王的弄臣？实验室里克隆出来的猴子？

　　灵幻新隆的头发因为压力哗哗的往下掉。

　　他还不得不扛起压力继续往前走！

　　因为不管是因为误会还是阴差阳错，他现在都已经来到了这个位置，如果出了什么错，那么责任都是他的！

　　他推不开，也没办法推开。

　　不知道为何，咒术界也好、政府要员也好，大家都格外信服他的想法，有时候他真的感觉，就算他在会议室里随便说炸掉富士山有助于世界和平，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也会认真谈论需要多少当量以及相应的各种预案。

　　克莱伊·安德里希：听我说，就是这样啊~~~！大家总是会擅自解读我说的话，还老是觉得我非常厉害，对我抱有大得过分的期待——胃好痛~~

　　新田义史：我觉得，灵幻先生本身的能力就非常厉害，完全不需要这么妄自菲薄。

　　小丑巴基：喋哈哈哈哈哈！好搞笑啊，这些家伙！

　　唐·观音寺：YOU！如此温柔聪明的男人，就连我观音寺都忍不住为了BOY而喝彩呐！

　　暗影：时代的浪花因为站在了合适的浪头绽放出真正的光彩——哼，这也不坏。

　　安兹乌尔恭：……身居要位者，就要为自身的一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