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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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出事了怎么办？

　　假如放着袭击过人的咒灵不管，本来四级咒术师就可以随手处理的咒灵，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级咒术师也会感到棘手的家伙。

　　说得残酷点儿，普通人对咒术师与政府的监控系统来说，就像是不花钱的诱饵。

　　哪边的饵食被吃了，咒术师就会知道哪边诞生了需要祓除水准的咒灵。

　　真正遭遇了咒灵作祟，身边有亲人朋友被害的普通人少有梗着脑袋硬说相信科学、咒灵诅咒什么的绝对不存在的人。

　　如果真的碰到了诅咒袭击事件，在确信自己遇到了超自然威胁的情况下，普通人大多会选择两种解决手段：

　　1：打电话报警，寻求政府的帮助。

　　2：或者跑去临近的寺庙、神社、教堂、道馆等聚集信仰、普通人认为可能拥有降妖除魔力量的群体身边，寻求他们的帮助。

　　这两者，包括寻找网络上的知名灵媒师、灵能力者的情况下，他们会有相当大的概率被引导与高专下辖的办事组织接触，在办事员的指导下提出委托并付出报酬，事后再强调保密义务。

　　也就是说，咒术师解决咒灵的流程基本是这样的：受害者/委托提出方提出委托并缴纳报酬，高专受理，在收取一定手续费后，将部分报酬作为咒术师行动的薪水。咒术师完成委托领取薪水，就此做结。

　　这是个相当稳定，也非常简单的线条，虽然很多东西一直随时间变化，但大致过程却大差不差。

　　不过反过来说，简单的反义词就是承受不起太大的意外情况。

　　委托方、高专、咒术师……无论哪个做出了超过这条简单流程所能承受的“大事”，该流程很轻易就会陷入崩溃的状况。

　　作为这套体系利益链条的最上端，高专常常作为承担流程崩溃风险的一方——比如出现委托方隐瞒信息、知情不报，高专上层和咒术师有仇、故意派给咒术师超过自身等级的危险委托，以及咒术师搞了波大的的情况下，高专通常会无偿收拾事件的首尾。

　　但那也是有极限的。

　　比如诗歌的初次任务，虽然医院方面面临的问题是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经营的难题，但他们解决难题需要的并不是重建医院，仅仅是开出请咒术师解决二级咒灵的报酬——

　　这次报酬很多，但还不至于让一个医院伤筋动骨。

　　考虑到这点，诗歌这波就相当于同学和你说他家有只蟑螂老是从床底下钻出来，很恶心，所以他请你吃一根老冰棍，希望在班里以胆大出名的你找到蟑螂、把它丢出去。

　　然后你竖起大拇指说没问题，转头就找到一发火箭筒，轰隆一声把同学家连蟑螂带房顶儿一起炸到天上去。

　　这没问题吗？

　　——这没问题！

　　蟑螂的确是没了——高专只能这么说。

　　然后含泪掏赔房子的钱的同时，利用行业特殊性狠狠压波价。

　　掏出火箭炮炸蟑螂的顽皮同学会怎么样？

　　没进入新世纪之前，高专的态度多半是把同学按死。

　　即便进入新世纪，高专那帮食古不化的老不死们觉得自己开明了很多，这种一动手动辄就毁掉一栋大楼的咒术师，高占多半也会把她冷藏起来。

　　然而诗歌甚至还能在回到高专后拿个“良”……

　　这就不得不提到五条悟“最强咒术师”和御三家继承人、以及夏油杰“特级咒术师”的含金量了。

　　为了关注好学妹的心理健康，五条悟在回到高专之后可是和那帮老不死掰扯了好半天。

　　他虽然天生觉醒『六眼』，“无下限术式”也颇有水平，但距离“无敌”还有段距离。

　　具体反映在高专高层的态度上面，他们比几年后可“精神”不少。

　　虽然五条悟又是威胁、又是说好话，又是威胁，又是威胁的说了半天，诗歌拿“优”之后，还是被限制不能出普通的任务。

　　任务的选择需要根据当地的情况——也就是人烟稀少，经济状况落后，非低级咒灵等条件。

　　诗歌对此还是挺满意的。

　　“什么嘛？！那又不是诗歌的错！”好姐姐杏本万叶当然斥责这种委屈妹妹的行为。

　　近段时间，因为光幕中播放的主角一是万叶的妹妹而对她更加另眼相看的同学们也聚在她身边，帮她声讨万恶的咒术界高层。

　　虚构推理世界，被称为“智慧之神”的只手只眼的少女也微皱眉头，看着光幕中的画面陷入沉思。

　　“很少见你眉头锁这么紧的样子。”

　　樱川九郎把一杯咖啡放在岩永琴子面前，收到道谢后，端着自己那份咖啡坐在岩永琴子对面。

　　岩永琴子被妖怪视为“智慧之神”，解决妖怪们的烦恼，间接维护人类世界的稳定是她的职责。

　　她很聪明，再加上其大小姐的身份能调动的资源，让她一直把自己的职责完成得很好。

　　虽然长得小小的，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小学生，当她身上的从容和冷静却是很多被称为行业的精英人士也难以展现的。

　　所以，她会展现如此露骨的烦躁的情绪才让樱川九郎感到好奇——有什么事是能难为到这位大小姐和妖怪们的神明的呢？

　　如果知道了，他也算是掌握了琴子的一个弱点吧。

　　“那当然是因为、我有会做出这副表情的原因啊。”

　　岩永琴子端起她的九郎学长递给她的咖啡抿了一口，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樱川九郎租住的公寓。对咖啡没有特殊嗜好的樱川九郎做出来的咖啡，比起品味其香气和口感更注重功能性……这并没有让岩永琴子的表情露出缝隙。

　　“那么，就是那个原因，请问能和我说说吗。”

　　“不用客气，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九郎前辈！”

　　“就普通的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啊~”

　　“普通的学长和学妹可不会在休息日与学长的家中两人独处……好吧好吧，再说下去学长的表情会变得让人伤心了，我就长话短说吧——我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

　　“对！不甘心！嗯~，我当然要不甘心了！”

　　虽然不知道琴子为什么要不甘心，但琴子气咕咕的表情没有让银川九郎觉得担心，他反而觉得这样的琴子很可爱……

　　为了掩饰这一点，樱川九郎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岩永琴子把不满的视线甩向学长。

　　“真是的，让我烦恼就这么让学长开心吗？如果是的话，请把让我烦恼的理由稍微转换一下如何？这样我们两个都能收获快乐，不是双赢嘛？ Win-win~！”

　　岩永琴子狠狠拍了两下床铺，同时说着“就在这里，这里！”的话。考虑到这里是谁的房间，樱川九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