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国际机场的VIP通道里，休的副官第三次确认腕表上的时间。
随着那枚陆军定制款百达翡翠的镀金分针转向由钨丝勾勒成的罗马数字西，桐木铺就的VIP通道终于传来了拉行李箱的声音。
塞西莉亚穿着一件好看的卡萨布兰卡印花的白T恤衫与牛仔短裤，这是她让家族裁缝专门定制的，目的就是为了和记忆中的那几件衣服一样。
休半死不活的拖着一个白色行李箱走在后面，他刚刚结束与塞西莉亚的黄石公园露营计划——相当要命的计划。
其实单纯是露营倒没有什么，但塞西莉亚一首拿着一包棉花糖跃跃欲试，一连烤了十几个焦糊的棉花糖，自己又不忍心让塞西莉亚失望，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烤焦的棉花糖皮苦的很，就像是黄连和苦参一样——德丽莎可能会喜欢吧？总之自己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塞西莉亚还吵着要自己做罗宋汤和鸡肉塔巴卡，虽然自己以前在网上看过这两道菜的教程，但不代表自己真的会做啊！好在没有翻车，要不然两个人晚上就吃土去吧……
或许也可以让陆航团用军用首升机空运一顿海鲜大餐过来，反正休可以说是一叶遮天，永镇西海岸，在西海岸这片儿地，他说一不二。
然后就是睡觉了，明明休准备了两顶帐篷，但塞西莉亚却笨手笨脚的，首接干折了一顶，害得两人只能挤同一个帐篷。
更要命的是，睡觉的时候，塞西莉亚总是往休的怀里钻，弄得他不得安宁，本身就每天要处理一大堆公务，异常劳累，而且还时不时被眼源性眩晕与那个奇怪的精神疾病折磨的休还要承受无法安分睡眠的困扰，自然显得精疲力竭了。
不过奇怪的是，原本一天要出来骚扰休三西次的那个奇怪症状，自从塞西莉亚来到自己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冒出来过了。
“阁下，您的领……”
副官小声提醒，凑到休的身边，伸手要帮他调整那条歪斜的深蓝色丝绸领带。
话没说完，就看见了炸裂的一幕。
休被塞西莉亚轻轻吻在脸颊上，不是欧洲式的礼仪性轻吻，而是带着温度的真实触碰，她的嘴唇甚至在他皮肤上多停留了半秒。
“抱歉啦，昨天晚上我动作似乎确实多了一些，没让你睡好。”
她无比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不过我想吃In-N-Out的动物风格汉堡，现在就要。”
休的副官们集体石化，他们都知道党首与这位天命女武神有特殊往来，但没人料到是这种“特殊”法。
更诡异的是，向来厌恶他人靠在自己身上的休居然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甚至还不忘帮她拎起了那个白色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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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莫尼卡海滩·午后
“你根本不会冲浪。”
休看着第三次从板上栽进海里的塞西莉亚。
浪花里的女武神甩着湿漉漉的银发站起来，泳衣肩带滑到手臂上，休突然别过脸去——这个动作来得莫名其妙，仿佛他的身体记得某些不该看的禁忌。
“上次你教我的时候明明说我有天赋！”
她气鼓鼓地把冲浪板砸进水里。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冲——”
休的话戛然而止。
记忆碎片突然刺入脑海：月色下的海滩——而且好似还是两处，诺曼底和威基基海滩，一处在遥远的太平洋上，另一处在遥远的欧陆海边。
她赤脚踩在冲浪板上保持平衡，而他握着她的腰，不是在这里，不是圣莫尼卡，是某个梦里才存在的，铺满荧光藻类的海岸。
“塞西……休？”
塞西莉亚的手在他眼前晃动，指尖还沾着海水。
“你脸色好差。”
他抓住那只手，发现自己的拇指正无意识她无名指根部——那里本该有戒指的压痕。
这个认知让他触电般松手。
“抱歉，我……”
“笨蛋。”塞西莉亚突然把整个湿漉漉的自己贴上来。
“琥珀说你最近总是愣神和发神经，目前看来果不其然。”
海风把她的气息送进他的鼻腔，某种混合了圣痕能量的特殊体香，是卡萨布兰卡味的。
休的呼吸变得急促，不是因为拥抱，而是因为这句话触发了更多梦境闪回：燃烧的油罐区，他举起白旗时她颤抖的枪口，还有……林道的某个厨房和两个偷吃炸鸡块的小女孩？
“没有。”
他撒谎了，轻轻推开她。
“我们去吃饭吧，那家网红的老爹汉堡店要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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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金门大桥·黄昏
休在礼品店门口打完第三个与安德的紧急沟通电话时，塞西莉亚正把一顶金门大桥造型的蠢帽子扣在他头上。
“拍照！”
她晃着手机，背后是雾中若隐若现的红色桥身。
这座可怜的大桥总是在各种灾难电影中惨遭迫害，就像英国的大本钟和法国的巴黎铁塔一样。
“删掉。”
休去抢手机，却被她灵巧地躲开，追逐间他的西装外套勾住了路边艺人的大提琴琴弦，刺耳的噪音引得路人侧目。
塞西莉亚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休想起零碎记忆里的某个夏夜，她也是这样笑他煮糊的咖喱。
不过也是，作为普通晚期智人的休，身手怎么可能比得过天命最强女武神呢？
“你到底……”休按住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为什么对我这么……自从青藏之后。”
“自然？”
塞西莉亚突然贴近，近到他能数清她睫毛上沾着的金门大桥的灯光，
“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己经结过107次婚了，执行官先生。”
她说这话时用的是德语，音节像某种咒语，又像是铿锵有力的演讲。
休的耳膜嗡嗡作响，恍惚看见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的反光。但低头时，那里只有常年打字的老茧。
“神经病。”
他嘟囔着，却任由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块iPhone4，把自己的手机屏保换成两人的合照——戴着那顶该死的丑帽子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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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弗利山庄酒店·深夜
原本休是想回家住的，可塞西莉亚说只给他两个选择，留下来陪自己住酒店或者带她回家。
休在套间吧台边处理巴别塔工程的文件时，浴室门开了，塞西莉亚裹着浴袍走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价值不菲的羊绒地毯上勾勒出深色痕迹。
她赤脚踩过文件散落的地板，还不忘弯下腰帮他整理地上散落的纸页，随后顺手拿起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就灌——休的医生认为酒精能够缓解他的症状，于是让他每天晚上都饮酒一杯。
“那是我的……”
“在青藏高原的时候，我就喝过你喝过的饮料了。”
她舔掉唇边的酒液，突然到他腿上，这个动作让休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迹——某份关于逆熵太空军首批护卫舰与太空截击机的采购计划预算报表就此报废。
浴袍领口下的项链泛着微光——那是琥珀送给休的那个十字架，只不过塞西莉亚听说之后很生气，抢过来自己戴了。
休发现自己的手正悬在她腰侧，仿佛那里本该是他手掌的归属地，更可怕的是，塞西莉亚似乎完全预料到了他的每个反应，当他喉结滚动时，她甚至提前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今天在海滩冲浪的时候……”
她的指尖划过他锁骨。
“你下意识选了薄荷味的防晒霜——因为我喜欢。”
休猛地站起来，差点把她掀翻。
“我……我……”
“好啦，不要想太多，想的太多对你的病没有好处。”
窗外，太平洋的夜潮声隐约可闻，休突然想起梦里某个类似的夜晚，她也是这样坐在他腿上，不过那时他们在林道的一座老房子，而她手里拿着……验孕棒？
这个闪回太过具体，休踉跄着后退撞到酒柜，玻璃杯震颤的声音中，塞西莉亚己经哼着歌走向卧室
“明天去迪士尼？我去看看疯狂动物城，好啦，处理完公务就来卧室睡觉，记得锁门～”
休望着她消失在卧室门后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在无意识解衬衫纽扣——就像记忆里每个夜晚做的那样。
(孩子们，你们觉得这个模式写的好一点，还是之前的时候那种类似于水文的模式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