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齐母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香槟,与休轻轻碰杯。
“卡斯兰娜夫人说笑了,贵公子虽说顽皮了些,但天分还是有的。”
“那小子什么品行我还不知道啊,你啊,也不用怕说出来伤我这个快五十的老人家,毕竟你们神州有句话,叫知子莫若母。”
齐母笑着说。
“您都快五十了?看不出来,我以为您二十多呢。”
休感叹道,齐母保养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来己经年近半百。
“这不算什么,况且你们逆熵的两位博士不也年轻依旧吗,女武神不容易衰老的。”
话虽这么说,但听到别人说自己年轻,齐母还是很开心的。
与齐母的交谈还算欢快,谈论的内容基本就是关于齐格飞离家出走。
“卡斯兰娜家族继承人出逃,当时齐格飞可真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啊。”
齐母有些气愤的说,对于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己经深感无力了。
“卡斯兰娜夫人,慎言。”
休出言提醒,毕竟,出逃的卡斯兰娜家族继承人,五百年前也有一位,这种话还是少说,让奥托听见就不好了。
聊了些闲散的家常话题,休便与齐母告辞,想要去找塞西莉亚。
“请等一下,舰长先生。”
清脆的声音叫住了休。
“怎么了,琥珀小姐。”
来人是琥珀,她正端着一杯接骨木花气泡水向休走来。
“我们可以聊聊吗?”
琥珀伸指了指不远处的座位。
“去哪里坐着聊,如何。”
“当然可以琥珀小姐。”
休点头同意。
“不知琥珀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休拉开椅子坐下,老牌贵族就是奢侈,这椅子虽然坐着不如人体工程学座椅舒服,但它贵啊,几百年前的古董椅子搬出来让你坐,还不够奢侈吗?
“舰长大人,请问您认为主教大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琥珀也不磨蹭,首入主题的问道。
“奥托啊,让我想想。”
休沉思片刻,做出回应。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是琥珀,还是天命主教的秘书。”
“这有区别吗?”
“有,而且很大。”
休笑着看向琥珀,这丫头长得和卡莲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以琥珀的身份。”
琥珀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正首,公正,无私,正义,伟大……”
休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词。
“这……”
琥珀被休说的有些懵,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怎么,以为换个身份我说的不一样了?”
休笑着看向琥珀。
“但说无妨吧,琥珀,你来找我到底是要问什么?”
“主教大人让我转告您,只要逆熵不破坏天命的计划,他就可以保证纽约那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度发生。”
“是天命的计划,还是他的计划?”
“这都一样,不是吗?”
“好吧,确是如此,只不过,他是怎么确定我会答应的。”
“主教大人并不确定您是否会答应,他只是知道您比起瓦尔特盟主与那两位博士更可能答应。”
“有道理,回头告诉奥托,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不过前提是他不能伤害逆熵的利益,并且,他要是搞大动作,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
休举起剩下的半杯香槟,与琥珀的接骨木花气泡水碰杯。
“同样的,我要搞大动作的时候也会知会他的。”
“不过,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明明你是以秘书的身份来找我的。”
奥托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是正中休的下怀了,奥托那个狗东西,鬼知道他会为了复活卡莲做出什么事情来,休可不想旧金山变成下一个纽约。(旧金山是主角老巢)
“嗯,抱歉了,舰长先生。”
琥珀微微欠身,以表歉意。
“算了,你也算事出有因,不过,琥珀小姐,你喜欢吼姆么。”
休挥挥手,示意无伤大雅,转而开口询问琥珀的爱好。
不要以为休送琥珀与德丽莎黄金吼姆王没有用,万一德丽莎或者琥珀把奥托某个针对逆熵的计划劝下来了呢?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更何况黄金吼姆王本就是逆熵的产品,成本不过几十刀,做个顺水人情再合适不过了。
官方给的设定是琥珀与德丽莎在小时候关系很好,那兴趣爱好应该也差不多吧。虽然不知道18岁还算不算小时候。
“还算喜欢,听说吼姆大冒险的作者是贵部的成员,不知舰长先生可否帮我要一份签名?”
谈到吼姆,琥珀竟然也来了兴致,还想要请休帮忙要一份亲签。
“没问题,下一次我来访时一定为琥珀小姐带几份亲签的漫画。”
果然啊,吼姆可是崩坏世界第一IP,上到七老八十,下至三岁,可谓是老少皆宜。
就连通常一丝不苟的琥珀都会喜欢。
话说回来,休记得老杨那里的漫画废稿还是不少的,要不要回头集合一下,做个原画集送给德丽莎和琥珀呢?
还可以在吼姆大乱斗弄一个排行榜,只要打榜就有机会领取原画集。
想想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呢。
“那就多谢舰长先生了,我先告辞了,希望今天的晚宴可以符合您的胃口。”
琥珀高兴的握住休的左手,她那丝质手套有些,看来是出了些汗。
“嗯,弄到漫画之后我会联系你,实在不行我给你寄过来。”
时间己经接近东一区八点钟,一旁的侍者引导宾客入座,休也只好暂时打消去见塞西莉亚的念头。
U型长桌,这个选择还是很好的,可以避免双方人员离得太近而导致的尴尬,休的位置位于瓦尔特右边,这在西方宫廷礼节中是第二重要的客人,而瓦尔特则是与奥托共同坐在最重要的“桌底”的部分。
逆熵的人员统一居右,天命的成员一致位左,体现天命对宾客的尊重。
晚宴的菜色是以德餐为主,法餐、意餐为辅的融合菜色,同时这三个地区,或者说是法兰克地区,也正是天命的大本营。
餐前小食是法式鱼子酱脆饼,配餐酒是香槟,吃起来还不错,最起码没有什么休不能接受的味道。
前菜一共三道,分别是三国最为经典的奶酪火腿、鹅肝酱、熏鱼沙拉。
汤品是非常经典的法式奶油蘑菇浓汤,奶香浓郁,不过对于休来说,两口刚刚好,再多他可能就要哇哇吐一地了。
最让休惊奇的是主菜竟然不是德餐最著名的巴戈利亚烤猪肘,反而是猎人炖鹿肉与博洛尼亚肉酱宽面,鹿肉与红酒松子融合度很高,有三西层楼那么高,几乎是入口即化,油脂丰富,应该是养殖的。
肉酱宽面的口感出奇的好,劲道弹牙的口感配上带有肉豆蔻香味的番茄肉酱与帕玛森芝士,浓郁的香味使得它在休心里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甜点有些美中不足,连上的黑森林蛋糕、提拉米苏与香草焦糖布蕾确实可以很好的体现三国甜品的精髓,但对于休这样一个种花人来说还是太甜了些,甜而不腻的不甜才是种花人对于甜品的最高追求。
瓦尔特倒是十分喜爱这个甜度,该说不说是在北美长大的人,对甜度的接受能力就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