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欢喜，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当小区保安。说实话，这份工作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尤其是我们小区，住的可都是有钱人。
"欢喜！你又偷看监控！"队长老李的大嗓门从背后传来。
我赶紧把手机塞回口袋，假装在认真检查访客登记表。"哪能啊李队，我这不是在核对车牌嘛。"
老李眯着眼睛看我，那眼神像是能把我那点小心思全看透。"少来这套，3号楼林太太的车要进来了，你给我正经点。"
我嘿嘿一笑，整了整制服领子。3号楼的林太太，那可是我们小区的传奇。三十出头就离了婚，分到了前夫一半的财产，现在住在顶楼复式，开保时捷，养了只名贵的布偶猫。
林太太的车缓缓驶来，我赶紧按下抬杆按钮。车窗降下，她今天化了淡妆，头发松松地挽着，露出修长的脖颈。
"谢谢。"她冲我点点头，声音像掺了蜜。
"应该的，林太太。"我故作正经，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她V领毛衣里瞄。那若隐若现的沟壑，让我喉咙发紧。
车开走后，老李踹了我一脚。"出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队，这不能怪我啊。"我揉着屁股，"你说林太太这样的，哪个男人不多看两眼？"
"少贫嘴！"老李瞪我，"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癞蛤蟆怎么了？天鹅偶尔也会低头喝水不是？
那天晚上我值夜班，突然下起了暴雨。我正在岗亭里躲雨，突然看见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是林太太，她没带伞，浑身都湿透了。
"林太太！"我赶紧拿起伞冲出去，"您怎么这时候还在外面？"
她抬头看我，睫毛上挂着水珠。"欢喜？我...我刚从朋友家回来，没想到雨这么大。"
我把伞全倾向她那边，自己半边身子很快就被淋湿了。"我送您回去吧。"
我们并肩走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雨水的清新，让我心跳加速。到了她楼下，电梯居然坏了。
"要命..."她皱眉，"我得爬22层。"
"我陪您上去。"我脱口而出。
爬楼的过程简首像场折磨。她的丝质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我走在后面，不得不强迫自己盯着台阶看。
到了15层，她突然脚下一滑。"啊！"
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手掌正好贴在她纤细的腰上。那一瞬间，我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谢谢..."她轻声说，没有立刻挣开。
"不...不客气。"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透过湿衣服传来。
终于到了她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却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外面雨这么大。"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这是邀请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好...好啊。"我听见自己说。
她的公寓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全景落地窗，真皮沙发，墙上挂着我看不懂的抽象画。
"随便坐。"她指了指沙发，"我去换件衣服。"
我僵硬地坐在沙发边缘，像个误入仙境的土包子。几分钟后，她出来了，换了一身居家服——丝质睡袍，领口开得恰到好处。
"咖啡还是茶？"她问。
"都行。"我的声音有点哑。
她端来两杯咖啡，在我旁边坐下。太近了，近到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你当保安多久了？"她抿了一口咖啡。
"半年多。"我老实回答，"之前在老家种地，后来老乡介绍来上海打工。"
"种地？"她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种什么？"
"啥都种，玉米、小麦..."我突然想起个荤段子，"还有黄瓜茄子什么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噗嗤笑了。"欢喜，你可真有意思。"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她的侧脸。在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相遇了。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潭深水，让我有种要溺毙其中的错觉。
"林太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我林然。"她轻声说。
"林然..."我念着这个名字，感觉舌尖发麻。
她突然凑近，我屏住呼吸。就在我以为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她的猫跳上了沙发，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
"看来美美吃醋了。"她笑着摸了摸猫，拉开了距离。
我喝了口咖啡掩饰尴尬。这咖啡苦得像我此刻的心情。
雨停了，我起身告辞。她送我到门口，突然说："明天我有个快递要来，我不在家，你能帮我收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点头。
"那就...明天见。"她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回到岗亭，老李狐疑地看着我："送个人送这么久？"
"电梯坏了，爬的楼梯。"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那晚我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林然——现在我可以这么叫她了——的身影。她是什么意思？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只是富婆无聊时的消遣？
第二天，我特意刮了胡子，还喷了点古龙水。老李看我的眼神更古怪了。"你小子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我装傻。
下午，林然的快递到了，是个小盒子。我给她送去时，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
"进来吧。"她接过盒子，随手放在茶几上，"要喝点什么吗？昨天是咖啡，今天可以喝点别的。"
"都行。"我又开始紧张。
她倒了两杯红酒。"尝尝，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
我一口干了，差点呛到。她笑了，"红酒不是这么喝的。"
"我们乡下人，喝不惯这些洋玩意儿。"我自嘲道。
"我教你。"她坐到我身边，手把手地教我如何品酒。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先看颜色..."她引导着我的视线，"然后闻香气..."
我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满脑子都是她靠近时胸口的起伏。
"欢喜，"她突然说，"你有女朋友吗？"
"没...没有。"我老实回答，"穷保安，谁看得上啊。"
"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她轻声说，"不像那些装模作样的男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又喝了一口酒。这次我学乖了，慢慢品味。酒确实不错，醇厚中带着果香，就像...就像她给我的感觉。
"你经常这样...邀请保安喝酒吗？"我鼓起勇气问。
她笑了，"你是第一个。"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这确实让我心里一暖。
"为什么是我？"我追问。
她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很真诚。不像那些人，眼里只有我的钱或者..."
她没有说完，但我懂她的意思。
我们又聊了很多。她告诉我她失败的婚姻，前夫如何出轨；我告诉她我老家的趣事，逗得她笑个不停。不知不觉，天又黑了。
"我该走了。"我起身，却有点舍不得。
"嗯。"她点点头，却突然皱眉，"哎呀！"
"怎么了？"
"脚崴了。"她痛苦地说，"可能是刚才换姿势太急。"
我二话不说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她的脚小巧精致，涂着红色指甲油。"我帮你揉揉。"
我小心翼翼地按摩着，能感觉到她肌肉的紧绷慢慢放松。
"舒服吗？"我问。
"嗯..."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声，"你手法真好。"
"以前在老家，经常帮奶奶按摩。"我解释道，手指不自觉地往上移，碰到了她的小腿。
她的皮肤像丝绸一样光滑，让我爱不释手。抬头看她，发现她正盯着我，眼神复杂。
"欢喜..."她轻声唤我的名字。
"嗯？"
"你想吻我吗？"她首白地问。
我愣住了。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但身体比大脑诚实，我己经凑了上去。
就在我们的嘴唇即将相触的瞬间，门铃响了。
"该死！"她懊恼地说，"是我约的美容师。"
我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先走了。"
"明天..."她拉住我的手，"明天我生日，一个人过。你要来吗？"
我心跳如雷，"来。"
走出她的公寓，我忍不住咧嘴笑了。看来这只天鹅，真的要低头喝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