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走进养老院,想着既然来了,还是和父母打个招呼。
见到父亲陈岩石和母亲王馥真,陈海简单寒暄了几句。
陈岩石看着儿子神色匆匆,问道:“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急事?”
陈海笑着说道:“爸,没啥大事,就是工作上有点事儿得赶紧去处理。”
陈岩石己经退休。
工作上的事,还是保密。
王馥真心疼地说道:“海子,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陈海点点头,应道:“知道了,妈。”
打过招呼后,陈海便匆匆忙忙走出养老院。
他一手拎着包,紧紧护着里面的账本,一手拿着手机给侯亮平打电话。
电话接通,陈海难掩兴奋地说道:“亮平,我这儿有大收获,送给你一大串贪官!
我拿到一个账本,这账本里估计藏着不少大鱼呢。
我现在准备去京城找你,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肯定能把汉东的腐败问题查个水落石出!”
侯亮平在电话那头也激动起来:“真的吗?陈海,这可是重大突破啊!你快来京城,我这边也准备准备,等你到了,咱们立刻抓贪官。”
陈海说道:“好嘞,我这就出发,估计下午就能到。”
侯亮平:“太好了......”
陈海:“猴子......”
就在陈海快走到车旁时,一辆箱货从拐角处冲了出来,首首地朝着陈海撞去。
陈海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下意识地转头,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恐。
“砰!” 的一声巨响。
撞上了陈海。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抛飞出去数米远,陈海手中紧紧护着的包也甩落在一旁。
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红的液体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
周围的路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
随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尖叫着喊道:“快报警!快叫救护车!” 一时间,现场乱成一团。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侯亮平,还沉浸在即将揭开大案的兴奋中,全然不知陈海这边己遭遇横祸。
只是电话被突然挂断,还有一声巨响,他觉得不对劲。
他回拨电话,却提示无法接通。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养老院里,陈岩石和王馥真似乎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陈岩石眉头紧皱,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
王馥真也坐立不安,嘴里念叨着:“海子这孩子,刚刚看他那么着急,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过多久,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呼啸声打破了这片混乱与不安。
医护人员迅速将陈海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一路疾驰朝着医院驶去。
而陈海的包和摔碎的手机却被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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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来得知陈海被撞的消息后,立刻亲自带队,赶到现场。
刚一下车,那地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便映入眼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转身,指挥道“快,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仔细收集证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警员们迅速散开。
不一会儿,肇事司机被带到赵东来面前。
司机满脸酒气,脚步踉跄,眼神中透着迷离。
赵东来盯着司机,目光似要将其穿透,厉声问道:“你是怎么开车的?为什么会撞……”
司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今…… 今天和朋友喝了点酒,没…… 没想到会出这事,我…… 我这脑子现在还晕着呢。”
赵东来眉头紧皱,心中疑虑丛生。
虽说司机酒驾看似符合意外事故的表象,但陈海此时身负重要线索,这时间节点太过蹊跷,让他不得不怀疑这背后另有隐情。
他再次审视着司机,冷冷地问:“你喝酒在哪喝的?什么时候开始喝的?都和谁一起?”
司机被赵东来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嗫嚅着回答:“就…… 就在附近小酒馆,昨天晚上十点就开始喝了,和…… 和几个朋友。”
赵东来转头吩咐手下:“去查,核实他说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朋友的身份信息,以及酒馆内的监控,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手下警员领命后,立刻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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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省人民医院手术室
刘晓莉带领着一众医护人员正全力抢救着陈海。
无影灯下,陈海浑身血迹斑斑,生命体征微弱,每一次仪器的跳动都揪着众人的心。
刘晓莉手中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和团队成员紧密配合,争分夺秒地与死神抢夺着陈海的生命。
而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高育良、陈岩石、祁同伟、陆亦可等人焦急地来回踱步。
陈岩石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时而望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时而握紧拳头,内心充满了煎熬。
高育良面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愈发焦虑。
祁同伟则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陆亦可心急如焚,不停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刘晓莉疲惫地走了出来。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高育良急切地问道:“刘医生,情况怎么样?”
刘晓莉深吸一口气,说道:“手术还算顺利,但是,患者伤到了大脑,受到的冲击非常严重,目前还在昏迷之中。”
高育良听后,心中一沉,赶忙问道:“那陈海什么时候能醒来?”
刘晓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高书记,这种情况很难说。大脑的损伤十分复杂,患者什么时候能苏醒,甚至能不能苏醒,我们都不确定。
这需要看患者自身的恢复情况,以及后续的治疗效果。我们会密切观察,为患者提供最好的治疗方案,但目前确实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陈岩石听了,身子微微一晃,险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