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拂晓，两人走出雕刻场，随便找了个小摊坐下。
要了两碗粉，姜洪武和好友面对面坐下，依然精神抖擞。
“说吧，这回你要怎么谢我？”李凡微眯起眼，笑呵呵看着他：“为了你这些事，老子可是操碎了心。”
这话并不假，甚至有些保守。
销售渠道，远比货物本身重要。
假如让姜洪武自己抱着玉石去变现，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卖个三、西十万，这还是遇上有良知的贩子，想要捡漏的“玉霸”更是大有人在。
因此，对姜洪武来说，有李凡这样的兄弟绝对是人生幸事。
但老话说得好——兄弟就是用来逗的。
“给你做顿饭？”姜洪武不假思索说道，夹起一筷子粉吸溜，眉头一皱。
不豪赤，还不如老家附近的米粉店。
“屁，吃顿饭就把我打发了？你当老子是叫花子呢！”李凡同样啐了一口，显然没什么胃口：“回头料子出来，我拿两串佛珠玩。”
一级白籽料的佛珠，6mm大概三万一串，两串就算六万，作为百万级料子中介费，价钱相当合理。
不过，姜洪武却是摇摇头：
“不是还有两个牌子吗？给叔叔阿姨他们戴正好。”
李凡家在县城本地相当有名，他也只是有所耳闻，不过两人都对此保持了相当默契。
说不喜欢钱是假的，但投桃报李这种事，姜洪武始终都放在心上。
闻言，李凡眉头一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也行，就算我捡个漏，之前那钱就不用管了……打住，别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一样的。”
“行。”
简单吃了两口，姜洪武坐上李凡的车，从高速开向县城。
路上，两人谈及之前首播的事，姜洪武这才想起李棕那货，随口问道：
“李棕怎么样了？”
“早好了，拉着那小子去市里检查过，壮得像头牛。”
李凡撇撇嘴，似乎对这个表弟颇为无奈：“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让他当店长也不干，就乐意跑那个外卖。”
“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姜洪武宽慰道，又问起帮忙的事：“地方找到了吗？”
鉴于上次首播效果十分炸裂，姜洪武认为，完全可以作为流量密码，去挑一些小众、冷僻的题材。
比如旧密宗、降头、诡童、守庚神什么的……
恰好，他所在地区完美符合这个条件。
“问过了，地址发你，就在咱们隔壁市。”李凡像是想起什么，从车屉摸出一沓文件：“我爸柜子里翻的，他之前接触过附近的生意，看完记得处理了。
哦，对了，老丁就在那附近当驻村书记，有什么事你问他。”
“行。”姜洪武点点头，将那沓文件打开，封面就是几个醒目大字——
［拆迁补贴终止，疑似诡降头］
“什么鬼，这年头还有降头？”姜洪武又翻了几页，越看越觉得可疑：“这械斗又是什么玩意……”
“害，就是个噱头而己。”李凡全神贯注开着车，语气明显有些不屑：“那几个村子据说有几百年了，之前开发地皮的时候挖出些文物，就和蛊术降头有关，县里还想借机搞个旅游区什么的……
结果搞拆迁的时候，几家村子因为地皮拉扯不清，最后硬是搞出了人命，拆迁这事才作罢。”
“额，不是同宗同族吗？”
“切，太阳底下哪有什么新鲜事，吃绝户的事还少了？”李凡撇撇嘴，表情有些愤愤不平：“就因为这破事，我家还亏了不少，差点把我结婚钱都亏进去！”
“……”
如此，姜洪武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将文件放进口袋里，准备回去慢慢看。
就下周吧，把老爷子接回家，再去搞下一场首播。
谢绝了李凡晚上KTV的提议，姜洪武进入楼房，朝着出租屋走去。
这个点，少女说不定还在睡觉，自己可得注意点。
咔~
“汪！”
走进房门后，没等他反应过来，两道黑影突然扑向他，硬生生将他扑倒在地板上，不停摇曳着尾巴。
一只秋田，还有只……大黑狗？
两张狗脸凑到面前，姜洪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默默看向赶过来的少女。
见状，安倍晴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轻轻将他扶起：
“主公。”
“……”
…
听完少女解释，坐在沙发上的姜洪武脸色一黑，脑瓜子嗡嗡作响：
“你是说，你刚好下楼吃饭，又刚好遇见这两条狗，又刚好带它们回来？”
“正是如此，主公。”少女神色自若，语气温和，让人听着是如此信服。
如果他是SB的话，可能真的就信了。
怎么不说两条狗帮你开的门？
姜洪武有些无语，却也没有拆穿小姑娘的意思，只是盯着面前两条摇头晃脑的“忠臣”，表情若有所思。
正宗的霓虹国犬——秋田，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安倍晴子带过来的，而且一首养着，不然不可能这么壮。
至于另一条黑狗，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己经见过很久很久……
“你是想收留它们？”姜洪武一眼看出少女的小心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赞同也不拒绝。
对于养宠物这件事，他其实一首都有心动，只是碍于麻烦，又舍不得花大钱，这才作罢。
不过，也不能太快同意，免得让安倍晴子产生某种错觉——两人本该是平等互利，而不是先斩后奏，迫使他同意这些事。
事情小，态度很重要。
“是在下莽撞了，如此冒犯主公。”安倍晴子面露歉意，突然双膝平跪，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土下座，吓了他一跳。
由于某些部位过于突出，以至于少女后背衣袖露出白玉一角，洁白无瑕，看得姜洪武眼皮抽了抽，只好上前扶起她：
“起来，这里不兴这套。”
“请主公施以鞭刑，以儆效尤。”
“我上哪给你找鞭子……”
安抚好少女后，姜洪武这才扭过头，盯着两只大狗，突然伸出手搓了搓。
嘬嘬嘬~
声音刚发出来，黑狗立刻扑了过来，吐出大舌头，在地上打滚。
秋田歪着狗头，似乎有些疑惑，但看着同类被男主人接纳，也憨憨扑了过去，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行，你以后就叫包子。”姜洪武抚了抚黑狗额头，又看向身后少女：“这狗有名字吗？”
闻言，少女思索片刻，摇摇头。
她不给身边事物起什么名字——即便是陪伴多年的［式神］
见状，姜洪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着毛茸茸的金黄狗头，笑着来了句：
“叫八公怎么样？”
“八公，包子。”
汪！汪！
兴许听懂了他的话，两条狗同时叫了一声，不停对着姜洪武摇尾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继安倍晴子之后，家里又多了两个吃白食的——不过连少女都收留，多两条狗似乎也没什么。
不对，少女跑刀好像比自己挣的多……
我成躺赢狗了？
“下午出去走走？”
“嗯。”
白发少女微微低下头，嘴角不自觉上扬，一副“奸计得逞”模样……
吃过午饭，姜洪武给两条狗随便拴上条绳子，牵着狗带少女逛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