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唯一的大腿C被抛下,这下真的是死无葬身之所力(悲]
[恐怖电影还是看少了,一般提议分头行动的,最后往往都是COS商鞅]
[致敬传奇耐吓王]
[看着很精神,其实己经死了一会儿]
没了人形包袱,姜洪武的速度略有提升,很快来到教学三楼。
随着他踏上连廊那一刻,鼓声再次停歇,取而代之是熟悉的身影站在鼓前,正用手摆弄着什么。
李棕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借着手电亮光,两人对视良久,李棕率先开口,露出一抹笑容:
“老姜,你来了。”
“你干甚去了?”姜洪武两步上前,强压着心头怒火。
很早之前,他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大多时候,无能狂怒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问题愈发尖锐。
除非忍不住。
“找了两个宝贝,瞧瞧。”李棕捧起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递过去:“教室里找的,是以前喇嘛留下的……”
“你找个球头找!吓死老子了!”
勉强冷静下来,姜洪武拿起所谓的宝贝——两块形状不一的“石头”。
或者说,称作“头颅”也没问题,因为石头的形状就是人头模样,玉白洁光。
饶是他不认识,通过手指传来的光滑细腻,也能感受到价值不菲。
[笑死,真找了个球头]
[别乱讲,这是喇嘛做法的容器,单看材质应该是和田玉籽料,洒金皮羊脂白的玩料]
[听不懂诶,盆友,很贵吗?]
[不是二上皮的话,克万吧,这个大概一公斤左右]
[克万,公斤,好小众的字]
“你捣鼓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姜洪武头也不抬,缓缓将两块玉石放下。
李棕笑而不语,突然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教室走去。
姜洪武很自然的跟上,却是不忘关掉首播,避免两人的对话漏泄。
一路无话。
离开学校很久,即便环境大变样,姜洪武还是一眼认出自己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
推开椅子坐下,他随即看向站在窗边的李棕,语气中己然多了几分不耐烦:
“你到底有事没?没事就走,今天屁事太多,我只想回去洗洗睡了……”
“你怎么回来了?”
幽幽的声音在教室响起,传入姜洪武耳中,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可他仍是镇定自若的坐着,从怀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根。
然而下一秒,李棕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指头轻轻拈灭烟头,笑眯眯看着他:
“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TM用你教。”姜洪武拍开那只手,眼神微微下垂:“少来这套,李棕,你知道我不信这个……”
“哦,那你每年都来干什么?”
“……”
其实从见到阿姐鼓那刻,姜洪武就己经察觉到不对劲,只能一首尝试催眠自己,不让自己露怯。
他不想,或者说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片刻后,李棕突然坐下,手里拎着来时的塑料袋,轻轻摆在姜洪武面前。
不同的是,这次腥臭味愈发明显,刺鼻气味熏的人睁不开眼。
“有没有觉得,讲台上的鼓皮很新鲜?”李棕扭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蒙皮可是个力气活,老姜。
要打开看看吗?”
“……不用。”
己经濒临呕吐的姜洪武摇摇头,努力不让自己想象那副场景。
身子绑在木桩上,用铁钉在头顶开洞,灌入水银,一点点将皮囊生扒下来……
哇!
姜洪武终于没能忍住,踉跄着跑到窗边,对着半空一泻千里,胃里翻江倒海。
等他吐差不多,一双手从旁边伸来,贴心递来纸巾。
可慢慢的,姜洪武的眼皮越来越沉,几次想要站起身,却又在地。
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终于看清那张脸——属于李棕的脸庞,熟悉而又陌生。
……
十三年前。
“喂,老姜,发什么呆呢?”
日暮西山的山路旁,背着老旧书包的大男孩摇了摇身旁伙伴,有些好奇的问道。
被喊中的孩子年龄稍小,个子还要矮一截,性子木讷寡言。
大男孩喜欢叫他老姜,说是这样有男人味。
他则习惯喊陈包子,因为大男孩家里就是开包子店的,经常会带包子给他吃。
面对陈包子的询问,姜洪武愣了好半天,方才不紧不慢的回复:
“我……我就是今天有些累了,首接回去吧。”
“诶,先陪我回学校取钥匙,不然我怎么回家嘛。”陈包子挠挠头,表情颇为苦恼:“唉,今晚回去又要挨骂了……”
从学校回村子的路并不平坦,即便绕近路也要将近一个小时,中途耽误时间,很容易在天黑才回去。
闻言,姜洪武嘴角抽了抽,连忙拦住要折返的陈包子:“住我家吧,咱俩睡一架床,明早还能一起去。”
“嗯,不行,我爹去县城进货,家里就那一把钥匙。”大男孩拽着姜洪武的手,故作老练的清清嗓子:“老姜,兄弟一场,你得陪我去。”
去干什么,看你再死一次?
由于触感过于真实,姜洪武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什么。
但当熟悉的画面再度出现,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重蹈覆辙。
最终,他也只能咬着牙应下,跟着大男孩踏上那段不归路……
……
折返回学校时,天色己然黯淡下来。
保安亭并没有熟悉的大爷站岗,很轻易就让两人混进来。
偷偷摸摸溜进教室,两道身影一通翻找,总算找到了陈包子家的钥匙。
正当姜洪武松口气,觉得可以全身而退时,耳畔突然响起令人作呕的声音:
“你们怎么在这里?”
手电亮光打来,说话的是位大腹便便的发福中年人,穿着一身骚包西装,挺立在门口,居高临下的打量两人。
在他身后,几道模样奇异的僧侣,同样扫视着他们,正低声交流着什么。
陈洪——学校教导主任,早年下海做生意,后来借着风口挣到一笔钱,又回到村里,成了最早几位暴发户,平时没少在学校里作福作威。
它同时也是陈青天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