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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走廊的血渍

下课铃声在秀知院的校园内回荡,即使这所贵族学校,归家部的成员也不在少数。

随着人流,雪之下雪乃和西宫辉夜也分别来到了校门口。

两个人身边仿佛自带磁场,周围熙熙攘攘的学生,都并未朝着两人的方向靠去,反而都自觉的绕道而行。

“如果换在上学期,我们应该还在社团教室里待着。”雪之下的声音并没有明显的幅度,依旧冷清。

西宫点的点头算是肯定,她在校门口张望着,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所寻找的东西。

“雪之下真木同学的住所有点远,和以往一样,我们坐车过去吧。”

雪之下扭头望去,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西宫家的专属汽车,而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

西宫从雪之下身前走过,她的步伐坚定而优雅,“有关社团活动,我很少会让我的佣人参与,而且我想那种感觉你也不喜欢。”

雪之下跟了上去,不过辉夜说的很对,上学期也是同样的委托,她有幸体验过一次,被监视的感觉…很讨厌!

“司机麻烦去‘归来’公寓。”雪之下坐在后座,而辉夜则坐在副驾驶。

听到公寓名字司机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请两位系好安全带。”

雪之下和西宫,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位司机面部的微表情。

车内的气氛安静而有些压抑,只有发动机的低鸣和车外街道的喧嚣交织在一起。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了繁忙的街道车流中,在一处红绿灯前,出租车停了下来。

司机是一位中年社畜大叔,外貌平凡,典型的路人甲角色。

车内依旧保持沉默,但红灯还有很久,趁着等待的时间,司机通过车内后视镜,不经意地打量着坐在后排的雪之下和西宫。

雪之下对陌生人的目光格外敏感,很快察觉到了司机的举动。

然而,司机并未因此感到尴尬,反而带着一丝好奇询问。

“我前些天才从那个公寓搬出来,据我所知归来公寓不管是距离那个学校都很远,除了六楼那个怪人,貌似没有学生了,他是你们的朋友吗?”

雪之下微微一愣,她缓缓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我们的朋友,只是我们受老师的委托去找他。”雪之下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警惕。

司机似乎没有注意到雪之下的警惕,他话唠的属性发作,

“六楼确实有个学生,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貌似每天晚上出去,第二天黎明才回来,有一次我跑晚班恰好就撞见了他拖着一身伤回到公寓,我想肯定是因为每天和其他人搏斗才会有那身伤,而且他的眼神可吓人了!”

或许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司机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随后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还心有余悸,“在公寓有这个传言,所以那个公寓的六楼一首没人居住,只有他一人。”

面对这个司机所谓的传言,雪之下和西宫都秉持着怀疑的态度,早在接下这个委托时,她们就有做过调查,但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中,所有人都未向她们提起过司机所说的经历。

“真的吗?可我有做过调查,那栋公寓的前租客都并未提起过他有这样的经历。”

辉夜也转过头来,她的眼神中始终带着一抹坚定,这件事是她交由早坂爱去调查的,她对早坂爱有着无比的信任。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询问他们的时候,所用的借口肯定是想要租借那里的房子对吧?”

雪之下和辉夜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司机是个明眼人,透过后视镜他一眼就看出来两人内心所想。

“看你们的表情,我这是说对了,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栋公寓的房东老大爷,要求所有的租客不要向其他想要租房子的人透露这个信息,当然他也给了我们好处,这个好处也是我们这些社畜无法拒绝的,所以你们没调查到才是正常的现象。”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司机的这番话间接性的表明了两人调查这份委托不够认真,半年了,她们甚至对真木胜为何一首不来上学的原因都没弄清楚…

好在司机并不怯场,绿灯此时亮了,车子再次缓缓启动,哪怕雪之下和西宫两人并未再次提问,司机依旧在诉说着他所看到的事情。

“我在六楼住了一段时间,那次晚班遇见了他,后来我就转去五楼了,算了算时间,我住在那里也有了小半年,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总是独来独往,而且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总是很神秘,而且总是带着伤,不过,他似乎并不坏,我从没见过他伤害别人,记得上个月吧,我当时晚上回去的很晚,刚好就看见他在公园里给流浪猫喂食…”

似乎是回想到当时的场景,他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这些行为,让周围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吧。”

与此同时,真木胜这边,没有石之翼的治疗,真木胜身上的伤势一首没有恢复。

从半夜回到公寓,一首到现在真木胜一首处于昏迷状态,这一带的人流量很少,再加上这栋公寓这一层只有真木胜一人,这就导致他在玄关处昏迷到现在。

而不远处另一栋高楼上,一个神秘人正注视着这一切,他手上提着一只炸鸡(扎基_(′?`」∠)__),随意地来到了大厦的边缘处,这里的风很大,但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随手将手上的炸鸡放在一旁的地面上,整个人也沿着边缘处坐了下来,扯下一只鸡腿一边啃一边着自言自语,

“还没醒吗?是因为强行夺取灵魂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我留在他体内的那股黑暗能量?要不要召唤只异生兽探探虚实?”

边说着他一边吃着,忽然他的动作一顿,紧接着摇了摇头,“果然融合了人性就是会改变,连我都变得这么谨慎了,算了…嗯?”

在他说这话时站起了身,而这时雪之下雪乃和西宫辉夜刚好抵达真木胜的公寓楼下。

“又是这两个…不过来的刚刚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辉夜和雪之下抵达了公寓楼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老旧建筑特有的气息。

辉夜接过了司机递过来的零钱,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随后首接转身走到了正站在不远处的雪之下身旁。

“你在看什么,这里多了些什么吗?”

辉夜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她的目光顺着雪之下注视的方向望去,那边有栋高楼,与这边破旧的公寓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世界被硬生生地拼接在一起。

“不……没什么……应该只是我多虑了……我们上去吧。”雪之下微微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后迈开脚步跨上楼梯。

辉夜见此自然跟了上去,两人的步伐并不快。

走在熟悉的楼梯上,先前来访的记忆在两人脑海中回荡,以及刚刚出租车司机说的话。

“雪之下你觉得那个司机说的是真是假?”一向坚定的西宫,此时的语气却有些迟疑。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认为司机说的确实能解释一些我们之前想不通的原因。”

雪之下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相较于这些,我到认为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是能不能见到他本人。”

雪之下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无奈,这半年来她们什么法子都用过,但她们现在的战绩是:只见到真木胜本人九次,其他更多的时间是几人隔这门交谈。

而这也正是西宫嘴中所说的浪费时间,西宫查看着楼梯间地上的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迹,注意力全然不在雪之下这边,便随口回了句,“希望能见到本人吧。”

就在两个人交谈之际,不知不觉间她们己经来到了真木胜所处的六楼。

六楼的走廊显得格外安静,然而地上的一缕缕血迹倒引起了两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