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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东方劫难得瘫倒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嘟囔:“这酒鬼......”
他能在修为上碾压艾江图,能在战力上完胜对方,唯独这酒量。
真是见了鬼了!
每次修炼场上吃瘪后,艾江图总会拎着酒坛子找上门,非要在酒桌上扳回一城不可。东方劫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修炼的毅力全用在练酒量上了......
“先喝杯茶醒醒酒吧。”
轻柔的嗓音忽然响起,丁雨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沙发旁。她白皙的指尖托着一盏青瓷茶杯,袅袅热气在灯光下氤氲开一片朦胧。
整个公寓里只有东方劫和丁雨眠两人。
牧奴娇这段时间忙着冲榜,索性直接住在了学府里,而艾图图跟他哥哥逛夜市,最主要的还是两人都是酒鬼,估计今晚都回不来。
还真的应对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嗯。”
东方劫伸手去接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丁雨眠的手背,那触感微凉,却像带着电流般让他心头一颤。
丁雨眠像是受惊的小鹿,条件反射地想要缩回手,却被东方劫一把握住。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带着常年修炼留下的薄茧,将她纤细的手指完全包裹。
两人同时僵住了。
茶杯悬在半空,氤氲的热气在彼此之间缭绕。丁雨眠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色,东方劫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脉搏的加速——怦、怦、怦,像极了受困的蝴蝶在掌心扑腾。
这一刻,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
“......能松开了吗?”
良久,
丁雨眠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月光里,低垂的睫毛不停轻颤,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阴影,她雪白的肌肤此刻泛起一层薄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极了三月里沾着晨露的桃花。
“不松。”
东方劫突然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搁,瓷底与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叮“一声。他凝视着丁雨眠那双受惊的小鹿般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相处这么久,他始终恪守分寸。回到魔都后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但现在...
他手上突然发力,丁雨眠轻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指微微发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妈说得对,”东方劫低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女孩子是该矜持...”
“但男人不用。”
最后一个字湮灭在相贴的唇间。
丁雨眠瞪大的眼睛里映着客厅昏黄的灯光,像碎了满池的星光。东方劫能尝到她唇上残留的茶香,混合着淡淡的茉莉气息,
比任何美酒都醉人。
.......
此刻的客厅里,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两人的睫毛在极近的距离下几乎交叠,不约而同地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相贴的唇瓣上。东方劫的呼吸比平时重了几分,带着淡淡的酒气;丁雨眠则完全僵在了原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等终于从眩晕中找回一丝理智时,却惊觉自己的手臂已经自作主张地环住了东方劫的腰。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精瘦腰身上紧绷的肌肉线条。
“太羞耻了........”
丁雨眠羞得想逃,可身体却背叛了理智,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东方劫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矛盾,低笑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了她发烫的脸颊上。
窗外,一片花瓣被夜风卷着掠过阳台,羞怯地贴在玻璃上,又悄悄滑落。
..........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当双唇终于分离时,丁雨眠整个人都软在了东方劫怀里。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被吻得嫣红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合,吐息间带着令人心醉的芬芳。
她根本不会换气。
这个认知让东方劫喉结滚动,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凝视着怀中人儿,那张总是清冷自持的俏脸此刻染满霞色,紫水晶般的眼眸蒙着潋滟水光,长睫慌乱地颤动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笨。”
东方劫沙哑着嗓子,拇指抚过她的唇角。这个动作让丁雨眠浑身一颤,下意识咬住下唇,却不知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
窗外,连月亮都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东方劫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冲动。
他比谁都清楚,有些伤痕需要时光温柔抚平,有些空缺得用耐心慢慢填补。丁雨眠童年那道裂痕,不是一朝一夕能愈合的。
指节轻轻拂过她滚烫的脸颊,东方劫低笑:“吓到了?”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温柔,与平日里的锋芒毕露判若两人。
这一吻已经足够。
既戳破了那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又给她留足了退守的空间。东方劫太懂得狩猎的哲学,真正的猎人,永远知道何时该收紧绳索,何时该松开缰绳。
毕竟最甜美的果实,总要等到完全成熟时采摘才够滋味。
他满意地看着丁雨眠依然泛红的耳尖,心想老妈说得对,有些事,果然还是男人主动比较好。
“你、你欺负人......”
丁雨眠慌忙从他怀中挣脱,指尖轻触着自己发烫的唇瓣,紫眸里还漾着未散的水光。
她强作镇定地整理微乱的衣襟,可绯红的耳尖和轻颤的嗓音彻底出卖了她:“我...我要告诉阿姨去!”
这威胁说得毫无威慑力,倒像是撒娇。
东方劫闷笑出声,故意凑近她通红的耳垂:“我妈要是知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怕是要乐开花,直呼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终于拱到白菜了。”
“你......!”
丁雨眠原本渐褪的绯色“唰“地再度漫上双颊,这次连精巧的耳垂都红得几欲滴血。她难得失态地瞪了东方劫一眼,那含羞带恼的眼波非但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某人喉结又滚动了下。
“砰!”
卧室门被关得震天响。
东方劫摸了摸鼻子,盯着那扇仿佛在冒烟的门板,突然低笑出声。指尖无意识着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茉莉花茶的香气。
——跑得倒快。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心情颇佳地拎起茶杯,将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嗯,今天的茶,似乎格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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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嘿嘿,要不了多久就能真正的插花弄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