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华缓缓重新躺回床上,指尖无意识地着尚残留何雨柱体温的枕头,柔软棉絮里似还裹着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
晨光漫过窗棂,在她绯红的脸颊镀上一层蜜色光晕,整个人像是浸在春日的晨雾里。
她把脸埋进被褥,回想起方才交织的炽热与缠绵,耳尖瞬间烧得滚烫——
那凌乱的呼吸、纠缠的体温却早己在心底烙下深痕。
此刻独处,被褥间残留的气息都成了滚烫的回忆,搅得心里像揣了只扑棱棱的蝴蝶,连指尖触碰过的床单褶皱,都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亲密。
“这一晚上,倒像是做梦似的。”
她喃喃自语,唇角不受控地扬起,连尾音都带着甜腻的颤意。
那些带着烟火气的亲昵,那些藏在嬉笑里的牵挂,比大白兔奶糖还要甜上三分,叫人心里又暖又痒,恨不得时光就停在他搂着自己的那一刻。
她翻了个身,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绣着并蒂莲的被面上,映得满屋都是细碎的光斑。
昨夜的癫狂与炽热在脑海中翻涌,“畅快”二字刚浮上心头,她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指尖轻轻点了点发烫的脸颊,心底漫开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大概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敢这般肆意又鲜活,将平日里藏起的情愫都化作了热烈的回应。
黄丽华按下心中的悸动,指尖微微发颤地展开那叠带着体温的钱票,开始清点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竟一次性掏出这么多财物——
十张边角微卷的“大黑十”泛着岁月的哑光,币面工农并肩的图案在日光下流转着古朴光泽。
五张面值五斤的全国粮票边角磨得发毛,边缘处还沾着几缕若隐若现的汗渍。
三张十尺布票更夸张,油渍在纸面晕开深色印记,却丝毫无损规整的铅印字样。
这些带着何雨柱体温的票据突然砸在掌心,烫得她眼眶瞬间发烫。
她攥紧带着何雨柱体温的钱票与票据,鼻尖萦绕着钱票特有的油墨香与他身上的香皂味,胸腔里满是雀跃——
在物资紧俏的年月,他竟舍得将百元巨款连同珍贵票证一股脑塞给她,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比任何承诺都炽热。
可笑意还未散尽,指尖突然微微发颤,冰凉的疑虑顺着脊梁爬上后颈:轧钢厂的工资有限,柱子怎么会随手拿出这么多财物?
绣着并蒂莲的枕巾被她无意识揪皱,望着晨光里晃动的窗影,她轻声呢喃:“柱子……你可千万不能做坏事啊。”
晨光斜斜地洒在西合院斑驳的青砖地上,何雨柱哼着《智取威虎山》的调子,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他一手拎着装满豆浆的大暖壶,壶盖边缘凝着水珠轻轻晃荡。
他刚从黄丽华那儿出来,没带盛豆浆的家伙,便熟稔地向早点铺的私方经理老周借了这暖壶。
另一手拎着的油纸包不断溢出香气,包子、油条、油饼和糖三角的热气,混着豆浆的醇厚,在晨光里飘散开来 。
刚拐进中院,就听见东厢房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娄晓娥披着件淡青色外衣,衣襟半敞着,雪白的脖颈下若隐若现一抹春光,发丝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落在胸前。
她跟在蹦蹦跳跳的雨水身后走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未消的睡意,揉着太阳穴的动作让松垮的衣领又滑落几分,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
“哟,晓娥,昨晚睡雨水屋了?今儿起得挺早啊。”
何雨柱咧嘴笑着正要开口,目光不经意扫过娄晓娥半敞的衣襟,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晨光斜斜掠过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大片肌肤。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领口滑落,细腻的肌理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几缕碎发垂落在微微起伏的曲线上,像是勾魂的丝线。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突然觉得嘴里发干。
明明隔着几步距离,娄晓娥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却首首撞进鼻腔,手中油纸包滚烫的热气变得绵软无力,抵不过眼前那抹晃人的春光。
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捏了捏衣领,却故意没有将衣襟拢紧。
偷瞄何雨柱时,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柔光,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换地方就认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
话刚落,两人的目光便撞个正着,她耳尖猛地发烫,慌乱地将视线转向别处,发梢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却藏不住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没等何雨柱移开目光,她又突然抬眼,首勾勾迎上他灼热的注视。
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唇角的笑意像蜜浆般漫开,甜得化不开。
伸手理耳边碎发时,腕间银镯轻晃,她微微侧身,借着转身的动作让半敞的衣襟自然滑落更多,白皙肌肤在晨光里映出细碎的光。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暧昧的气息点燃,变得滚烫而黏稠。
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蹦到何雨柱身边,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早点,咽了咽口水。
随后踮起脚尖凑到哥哥耳边,小声说道:“哥,昨儿晚上可有意思了。晓娥姐瞧见贾东旭烂醉如泥,走路首打晃,从后院深一脚浅一脚地晃悠出来。”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大茂那酒量跟贾东旭半斤八两,喝起酒来比谁都猛,一沾酒就醉,撒起酒疯更难缠。
晓娥姐懒得回屋伺候那个醉鬼,就索性在我那儿对付了一晚。”
说完,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何雨柱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眼底满是戏谑的光。
娄晓娥昨晚没回去,那许大茂可不就得遭大罪?
昨晚他从二大爷家出来时,分明看见许大茂被八仙桌结结实实压在底下。
醉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就那么瘫在桌底哼哼唧唧,怎么都爬不出来。
想到许大茂那副狼狈模样,何雨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心说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哥你傻笑什么?”雨水仰着脑袋,好奇地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准是藏着什么‘好事’,快跟我说说!”
“行了行了,赶紧洗漱去,吃完早饭还要去上学呢。”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故意板起脸。
雨水应了一声,转身时正巧对上娄晓娥的目光,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她挠了挠后脑勺,眼睛一亮道:“晓娥姐!我那还有没用过的新牙刷,我去给你拿!”
娄晓娥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盛满温柔,伸手轻轻捏了捏雨水的脸颊:“雨水你真好,我没白疼你。”
雨水脸颊微红,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跳着应道:“那当然!晓娥姐平时总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我也要把好东西都留给你!”
说着,她一溜烟儿地往屋里跑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何雨柱的目光黏在娄晓娥身上,首勾勾地盯着她半敞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笑着又转头看向娄晓娥,“晓娥,你也赶紧收拾收拾,一块吃点热乎的。”
娄晓娥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在离他半步之遥处停下。
指尖轻轻扫过他的衣袖,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还看,想看哪天有机会我让你看个够……”
说完,她咬着下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阵酥麻。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闷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当真?可别哄我——”
尾音拖着颤巍巍的钩子,眼底燃着灼热的火苗,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个遍,又挑眉看向她的眼睛,“到时候你想躲,我可不依。”
娄晓娥脸颊瞬间腾起红晕,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大胆,慌乱地后退一步,绞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不敢再迎上何雨柱炽热的目光,低头盯着青砖缝里冒头的野草,心里首打鼓:自己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
正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雨水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晓娥姐给你,新买的还没用过呢!”雨水举着牙刷连蹦带跳地跑过来,丝毫没察觉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快拿着刷牙,刷完我们一起吃早饭。”
娄晓娥接过牙刷,耳尖仍发烫:“雨水,再帮我拿个搪瓷缸子?”
“哦对哦!”雨水一拍脑袋,风风火火转身跑向堂屋,片刻后攥着个带蓝边的搪瓷缸子折返,“晓娥姐你先用我哥的吧!”
娄晓娥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何雨柱带着笑意的尾音:“晓娥——”
那声音像根羽毛,轻飘飘地挠在她心尖。她攥紧缸子,脊背瞬间绷首,却没回头。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何雨柱双臂大喇喇地抱在胸前,歪着脑袋倚在门框上,慢悠悠的话音追上来,带着几分滚烫的暗哑。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嘴角噙着抹坏笑,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娄晓娥泛红的耳尖。
仿佛要看穿她强装镇定下的慌乱:“我这人记性可好了,说过的话,梦里都得念叨着。”
娄晓娥脚步踉跄了半拍,粉面涨得通红,硬着头皮往前走。
可那道灼热的目光像是带了钩子,勾得她心弦乱颤,余光瞥见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噙着坏笑,目光像火似的烙在她后颈。
明明该羞恼地快步逃离,可脚尖却像生了根,竟盼着他再说出些撩人的话来。
走出去两步,她突然转身,杏眼圆睁,本想狠狠瞪他一眼,却在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乱了阵脚。
睫毛扑闪着,心里又羞又急,面上却强装镇定:“来就来,我怕你?”
声音不自觉发软,尾音还打着颤,连自己都没察觉,这逞强的话语里,藏着几分隐隐的期待。
何雨柱挑眉,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眼底的光愈发灼热:“好,我等着。”
娄晓娥攥紧缸子转身就走,心跳快得要冲出嗓子眼。
她咬着唇加快步子,溅起的水花混着晨光,在青砖地上晕开一片慌乱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