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你的人,再贵的胭脂水粉又有什么用。你照样不是夜夜睡在她的身边。”洛长安说着落下泪来,这泪是为死去的亲人而落,不是眼前的小人,她有用不完的泪水,念起亲人,她的泪水随时可以落下,“今儿我便将你这玉佩还给你。往后再别和她一起来羞辱我。各宫哪个见了我都还给三分薄面,她倒好,拿个不值钱的水粉来打我的眼皮。方才她必然在你跟前骂我吧。当我好欺负不成!”
洛长安说这话,实际还是有几分心虚,毕竟她还没有正式到岗位上做女官。但是不要紧,气势很重要,她必须震慑住慕容珏,帝君身边的狗旁人都要尊敬,何况是一个从三品女官。
慕容珏见洛长安在往外拿玉佩,心急道:“我倒想夜夜陪着你,但如何能行,这里是皇宫。”
洛长安停下了动作,随即说道:“哼,你若真是心里有我,就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
“三月后我会休假出宫去,大约是腊月初三那天,你那天若是能放下所有的事陪着我游玩,我就信你对我的心意。”
洛长安清楚的知道,腊月初三是宋盼烟的生辰,细想起来,慕容珏对自己的背叛,便是从瞒着她去给宋盼烟过生日开始。而好巧不巧,腊月初三也是慕容珏和她洛长安,应该说和白夏的定亲之日。
慕容珏略略沉吟,那天正好是盼烟的生辰,现下已经在大张旗鼓的准备着,邀请了无数的宫绅权贵,妻子生辰他不好缺席啊,然而,他对洛长安的探索与好奇也令他神往。
慕容珏无奈的一笑,似乎他邂逅的女人,都和腊月初三有渊源。左右绕不开这日。
洛长安的双眸非常像白夏,却比白夏眸色深邃,充满了激烈的情愫在。
其实他是爱白夏的。只可惜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白夏,或者说白夏不该生在白家。
“腊月初三那天是宋盼烟的生辰......”
“教她独守空房,咱们瞒着她在外取乐,不是别有一番野味。大人这般伟岸,长安将你当做头顶那片天,指望你给长安撑腰做主呢,难不成大人惧内?”
慕容珏心动着,听到洛长安将他当成头上那片天,男人的自重和虚荣得到了满足,自打入赘宰相府,他便没有一天是真正的有过男人的话语权,宋盼烟的气焰处处压他半头,而洛长安则仰望着他,使他很有保护的冲动,“容我思虑片刻。”
“你若以为我是那种在你方便了的时候,就来打发一下无聊时光的女子,你可打错了算盘。”洛长安挣开慕容珏,随即猛地一抽将玉佩从领口揪下来,随手扔在地上,“这玉佩,要么腊月初三那日还回来给我。要么,从此恩断义绝,再别来找我。要玩,咱们就玩真格的。”
言毕,洛长安便朝着院内走去。
慕容珏将玉佩捡起来,玉佩上还有洛长安温热的体温,他身子不由的猛地一绷,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这般如脱缰野马般难训的女子,这激起了他的不甘心和男人的征服的本性,他在洛长安回到院内的一瞬,轻声道:“好,那日上午巳时我安排马车到宫门西二宫道迎你。”
洛长安眼底覆盖着冷意,并没有回过头去,来到室内,她内心里有种恶心的感觉袭来,她趴在痰盂上空呕了许久,和慕容珏暧昧使她恶心,胃里翻滚着,恨不能将五脏六腑呕出来。
又呕了许久,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稍事调整已经崩了的心态,她强迫自己安静下来,重新坐回椅上继续抄录宫规。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在羊皮纸上,字迹也被晕染,如同一朵朵泼墨梅花,“爹爹,娘亲,幺弟,我想你们...好想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