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骗许富贵，现在确实是投效李怀德最好的时候。
许大茂的份量确实是轻了点，但加上许富贵帮忙，那份量就绝对足够了。
而且许舟这也不算拖许富贵下水，毕竟许富贵只有许大茂这么一个儿子，许大茂投效过去，基本等于许富贵也投效了。
这种情况下，许富贵帮忙去联系李怀德想要联系的人，只能算是利益最大化。
“我同意了，不过大茂这边，要你帮忙牵线搭桥。”
许富贵只是思忖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实在是许舟画的饼太香了，香的他忍不住想咬上去。
如果一切按照许舟的想法进行，别的不敢说，大茂这边一个副科长是肯定有的，而且只要不做太过的事情，还能一直被李怀德庇护。
至于要面对的风险，会不会被杨厂长当出头鸟打下来。
许富贵只能说，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李怀德如果甘愿被杨厂长压一头，也只能说他们老许家倒霉，大茂的结果也无非是当一辈子放映员罢了。
但问题是，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大茂这辈子也只会是放映员。
“这个当然，我都会安排好的，李怀德刚调过来，去领导那里拜访肯定少不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让许大茂当李怀德亲点的放映员，就和杨厂长的招待都让何雨柱一样。
这种被李怀德经常带在身边跑出去的工作，有着无数好处。
最少最少，也会让李怀德更加信任许大茂，在班底不多时候，要用人会第一个想到许大茂。
这就足够了，如果这样，许大茂还是爬不上去的话，那就只能说他是一个废物了。
“这段时间我会盯着大茂的，让他把讲解给练好了！
给领导的放的片子质量都好，放映上出不了问题，领导满不满意，全看讲解的功底。”
许富贵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给出了保证。
而一旁作为当事人的许大茂，此时还在抓耳挠腮的思考着两人的对话。
他听懂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也知道四哥在帮他谋前程，但却没听懂两人话里藏着的话。
两人说着说着，就忽然跳过沟通达成意见了，就和他忽然走神了没听到中间讨论的那段一样，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有一种智商上被碾压了的错觉。
见两人都看了过来，只能怏怏的说了一句说了一句：
“四哥，我这边还得练练，你那边别太快啊。”
“说什么胡话呢，机会是你说什么时候找就什么时候有的么！”
许富贵恨铁不成钢的给许大茂后脑勺上来了一下，眼中更添了几分无奈。
他还是离开院子离开的太早了，儿子这还没锻炼出来呢，看他这傻样，真怕他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富贵叔，大茂说的其实也不是不行，我这边得先等一等，哪怕是顺利的话，也得一个来月才能和李怀德推荐人。
不过这个时间其实刚刚好，李怀德这边试完大茂的能力，离过年也就没多远了。”
许舟冲许大茂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本正经的帮许大茂辩解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很看好李怀德，只是见了一面，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觉得他一定能赢过杨厂长，老领导可不止有女儿，不会管太多轧钢厂这边的事情。”
许富贵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
按照许舟的性子，不该这么盲目才对，难道是他还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
“我不是看好李怀德，只是不看好杨成山罢了。”
许舟笑着摇了摇头，见许富贵脸色不变，继续说道：
“杨成山这个人，要说他大公无私不讲情面吧，傻柱那边拿饭菜往回带这种事情不管，采购科科长这种唐书记的人，犯了错误可以重罚也没有下手。
招待这这一块，更是没少假公济私给自已开小灶。
但要说他不讲规矩只讲人情吧，他对自已人，从没有破例提拔过。
傻柱这样因为得罪了食堂主任，炊事员等级一直没动过的人，他也没有说知会过一声。
这样的人，厂里情况平稳还好，谁都不会说什么。
但要是有个人出来和他打擂台，不管那个人只讲私情，纯粹的让自已人吃肉，还是大公无私，严于律已，真正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杨成山就肯定会输。
第二种人很少见，但第一种很常见，在我看来李怀德恰恰是这种人。
一旦被李怀德在厂里站稳脚跟，站在杨厂长这边的人，用不了几年都会向李怀德这边靠拢。
到了那时候，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杨成山肯定是第一个倒台的。”
许舟之前只是通过剧中的行为，去看待杨厂长，并不敢妄作判断。
但这段日子不少，让他更加看清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才会一见到李怀德到来，就想着让许大茂投效李怀德。
特别是采购科科长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李怀德，杨厂长也会倒台。
一个自已人出事不会站出来出头，对面的人出事也不会出来落井下石的领导，有多少人会愿意站在他这一边呢。
站在对面多好，反正出了事情，也不会被打压，有上升的机会也不会被卡。
没有比杨成山更好的对手了，有这样一个对手可比有一个厉害的帮手要幸运的多得多。
“哈哈哈，老四你应该还没见过杨厂长吧？”
许富贵抚掌大笑，原来是因为杨成山不行，那这就很好理解了。
他以前为什么和唐书记走的近，不也是因为觉得杨成山不行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四居然在没见过杨成山，或是只见过杨成山一两面的情况下得出了和他相同的结论。
那厂里领导层里会有多少人也是这么想的呢，之前他觉得不会多，但现在他觉得人数应该会比他猜测的多的多。
“远远见过一面，没说过一句话。”
许舟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来厂里的时间还短，厂里的老人应该对杨成山了解的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