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许舟和许大茂坐在了巷子口的小酒馆里。
“四哥,您就是我亲哥,我真不是算计你,这杯当弟弟的给您赔罪您看成不?!”
许大茂苦着一张脸,在小酒馆里坐下后,许舟就端起了架子,半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子一看就是在给刚才说的事情要个说法,反正许舟本发就比他大,喊声哥也不委屈。
“就一杯啊?”
“两杯两杯。”
“嗯?”
“三杯!四哥,刘海中送的酒还在家里放着呢,咱回去再喝成不?”
“咱差这点酒钱?!三杯就三杯吧,掌柜的再打六两散白。”
许舟笑眯眯的看着许大茂三杯酒下肚,眼底多了些不曾有的笑意。
他这架子可不只是开玩笑,许大茂这声哥喊出口,以后就得一直喊。
想要不挨揍,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这也是看在十八岁的许大茂,还停留在口花花的阶段,没到剧中处处留情的地步。
既然在这个院里住下了,总得在院里有几个关系走的近的邻居。
有点事儿要帮忙了,能找的到人搭把手。
很显然,现在这个还没有走向风流的许大茂,是个不错的人选。
虽说还没有变成舔狗的傻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谁让许舟先认识了许大茂呢。
“四哥,以后我在院里,可就你一个亲哥了,傻柱要再冲我伸拳头,你可要帮我。”
连续三杯酒下肚,许大茂的脸微微泛起了几分酒意。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去逗傻柱呢,嘴是真欠儿啊。
要我是傻柱,我也得打你,你俩这是啥仇啥怨,非成这么闹?”
许舟没有接话,而是问起了两人之间的恩怨。
这也是一种默认,酒喝了哥喊了,出了事儿没不搭把手的道理。
“哪儿有什么仇,还不是我爸和何叔两个谁都不服谁,进院之后我和傻柱两个也就这么斗起来了。
真要说起来,我们两家不光没仇,何叔还在院里的时候关系还挺不错。
别看我爸和何叔平时哪儿哪儿不对付,何叔走之后,我爸是第一个带东西去看傻柱和雨水的。
就傻柱这个傻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把我当仇人了一样,动不动就要锤我。”
许大茂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满肚子火气的说道:
“你说我能惯着他么,打不过他恶心也得恶心死他,慢慢就成现在这样了。”
“你就是讨打,理他做什么,混不吝一个。不痛不痒恶心他几句,挨打的还不是你自已。”
许舟琢磨了一下,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四哥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在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时不时发疯,我能躲的过去么我。”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仰头把刚倒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天他看着挺开心,其实心里满是不安。
不光要开始一个人放电影,以后还要一个人过日子,光是想想就觉得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
几杯酒下肚,心中压抑着情绪,慢慢都释放了出来。
“你是被易中海当枪使了,有你这么闹腾,贾东旭和傻柱才能往易中海身上靠,三家才会像现在这样抱团,富贵叔没和你说?”
许舟看他这样,索性把事情给说开了。
人和人相处就是这样,要是一直什么事儿都没有,关系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个不稳定因素在边上,才能快速抱团。
只能说易中海的算盘打的好,哪怕许大茂挨了这么多揍,目光还依旧挺在傻柱身上。
“怪不得何叔走了之后,我爸横竖看不惯易中海,特么的是这老东西把算盘打我身上来了!”
有些事就怕点破,一旦点破了,啥都看的出来。
许大茂现在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套易中海麻袋揍他一顿。
“行了,这事儿富贵叔没和你说,肯定是想你自已看出来。
院子里来来回回就这么点事儿,吃也吃不了多大的亏。
我给你点出来了,你就收着点脾气,你看看不你要是不和傻柱闹了,易中海会不会急。”
许舟其实还挺期待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手段就是给贾东旭和傻柱树立一个敌人,一直不停的推波助澜,让贾东旭和傻柱知道他们的好。
时间久了,这两个人被灌输了一脑子尊老爱幼思想的人,自然而然就会给他们养老。
没了许大茂这个最好拿捏的靶子,不知道院里那个大冤种会顶上这个位置。
他必然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两货傻了,才会把他这个保卫科干事定成靶子。
这年头,保卫科可不是好惹的,惹急了全都去保卫科关小黑屋也不是不可能。
“四哥,你就是我亲哥,以后你可得多提点提点弟弟。”
许大茂这次是真服气了,他自认为打不过的人有很多,算计不过的人没几个。
许舟他是打也打不过,心眼也玩不过,这种人就该当他许大茂的大哥!
“行了,这些事儿都装在肚子里,别什么事儿都挂脸上。
没事儿多看看报纸,养点花花草草也行,修身养性才能做大事儿。”
许舟吃了一口小菜,抿了一口小酒,一脸的惬意。
许大茂回想着许舟往常一直挂着浅笑的样子,下意识的模仿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贼笑。
许舟眼皮子跳了跳,嫌弃的说道:
“你笑的我瘆得慌,要笑回家笑去,你上次跟着富贵叔下乡有没有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有啊,怎么没有,我和你说,上次去的是红星村,就是秦淮茹她娘家……”
许大茂进入了自已的专业领域,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一顿饭就在许大茂的诉说中度过,刘海中送的酒喝完不说,小酒馆里点的一斤酒也没剩下。
两个人从小酒馆里出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是醉眼朦胧,许舟身上也带上了些许酒气。
月亮高悬在空中,洒下的月光照亮了大半条巷子。
两个人说笑着往院里走着,许舟看着月光下的青砖绿瓦,几分萧索爬上了心头。
就在他日常感伤的同时,墙头一个穿着黑衣戴着脸巾的身影,从墙上一跃而下。
这人看到许舟他们两个,非但没吓着,还嘲讽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