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寻找,众人成功地抵达了传说中的西王母宫,然而,当拖把的手下们站在大门前时,却都面露怯色,踌躇不前。
毕竟,这里有着众多令人闻风丧胆的野鸡脖子出没,那可是极其危险的存在,面对这种情况,吴邪几人并没有强行逼迫他们一同进入,只是简单地吩咐他们留在门口守候即可。
与此同时,在宫殿内部,解连环正与解雨臣以及陈文锦紧张地交流着,突然之间,一只凶猛的野鸡脖子从暗处窜出,直扑向毫无防备的解雨臣。
说时迟那时快,解连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已的身体挡在了解雨臣面前,尽管最终成功救下了解雨臣,但不幸的是,解连环的脚踝却被那只野鸡脖子狠狠地咬住了。
幸运的是,及时注射了血清,即便如此,由于伤势过重加上毒素的影响,解连环整个人依然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倒在了蓄水池里,见此情景,潘子留下来照顾着他。
大家继续深入西王母宫后,看到了西王母的赝品,取下了西王母脖子上佩戴的项链,然后稳稳地递到了吴邪手中,吴邪心里很清楚,这是能够击退可怕蛇母的关键物品。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经历,吴邪暗下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哥跟随文锦阿姨一起进入陨玉之中,因为一旦进入那里,小哥极有可能会像以往一样再次失去记忆,对于文锦阿姨来说,陨玉也许是她最终的归宿;可对小哥而言,那里绝非他应该前往之地。
陈文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神秘莫测的陨玉,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她深知时间紧迫,毫不犹豫地朝着陨玉快步走去,那里面隐藏着能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所在,就在陈文锦即将踏入陨玉之后,张起灵正准备追上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站在一旁的吴邪突然间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猩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然后溅落在地上。
“这口血来的太及时了吧!”吴邪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原本只是想拦住张起灵,不让他轻易涉险进入陨玉,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此刻的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听到吴邪吐血的声音,张起灵瞬间将目光从陨玉转移到了吴邪身上,那张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庞上,此时满是担忧之色。
对他而言,那些未知的秘密固然重要,但吴邪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一个箭步冲到吴邪身旁,扶住摇摇欲坠的吴邪,焦急地喊道:“吴邪!”
与此同时,王胖子、解雨臣和黑瞎子还有阿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回过神来,纷纷迅速围拢到吴邪身边。
只见吴邪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每一次咳嗽都会带出更多的鲜血,那些鲜血顺着他的口鼻不断流淌而下,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吴邪试图伸手去擦拭这些鲜血,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阻止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无声的西王母宫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宫殿内的墙壁、石柱纷纷摇晃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声和轰鸣声。
“不好!这里要塌了!”黑瞎子焦急万分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
然而,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拖把的那些手下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而去,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邪心中清楚,事情远不止宫殿坍塌这么简单,蛇母苏醒了,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晕倒在了张起灵温暖的怀抱之中。
尽管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他的右手依然紧紧地握着那条能够降服蛇母的神秘项链。
“吴邪!”看到吴邪昏倒,张起灵心急如焚,担忧地注视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
一旁的王胖子见状,大声喊道:“小哥,先带着天真先出去再说!”
张起灵点头,将吴邪背了起来。
“快走!”解雨臣也跟着催促道,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大家一起拼尽全力朝着洞口狂奔而去。
也就在此时,只见一团巨大的东西从黑坑里迅速浮上来,反射出一连串鳞片闪烁的光芒,接着出现了一只篮球大小的黄色眼睛。
“这是什么!”王胖子叫了一声。
只见一条无比巨大的蟒蛇,从水中腾雾而出。
张起灵:“蛇母!”
“浮雕上的蛇母!”阿宁回忆起来道。
王胖子:“真有这么大的巨蟒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黑瞎子提醒几人道。
张起灵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吴邪身上,他突然发现,吴邪那紧紧攥住的手心里,竟然藏着那条至关重要的项链,方才逃跑时太过匆忙,以至于他一度认为这条项链已经遗失在了某个角落,然而此刻,它却在吴邪手中。
张起灵小心翼翼地从吴邪的手中抽出项链,就在这时,一条身形巨大的蟒蛇猛然窜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扑来。
眼看蟒蛇即将发动致命一击,张起灵来不及多想,果断地将手中的项链递到了蟒蛇面前。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凶神恶煞、势不可挡的蟒蛇,在接触到项链的一瞬间,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奇迹般地停下了攻击的动作。
紧接着,它缓缓转过身去,扭动着庞大的身躯,重新游回了那个漆黑深邃的大坑之中。
“小哥,真有你的,太厉害了!”一旁的王胖子瞪大双眼,满脸钦佩之色,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黑瞎子则一脸严肃地喊道:“先别高兴得太早,都别说话了,赶紧走!这里马上就要全部坍塌了!”
听到这话,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加快脚步,拼命朝着出口狂奔而去。
就在他们刚刚踏出西王母正宫的一刹那,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整座宫殿如同遭遇地震一般剧烈摇晃起来,随即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塌陷,无数巨石和尘土从天而降,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烟尘。
此时,张起灵背着身负重伤的吴邪,艰难地向前奔跑着。
吴邪的口中仍在不停地吐出鲜血,那猩红的液体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很快便将张起灵那件黑色的连帽衫染得湿漉漉的,触目惊心。
几个人不敢有丝毫停歇,一路马不停蹄地朝着蓄水池的方向飞奔而去。
解雨臣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当没有看到解连环的身影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慌乱起来。
黑瞎子开口道:“有潘子在,他不会有事的,先出这个蓄水池再说!”
出了蓄水池,终于看到了一丝阳光,潘子就在蓄水池出口带着受重伤的解连环等他们。
“你们终于出来了,我还说去寻你们!”潘子激动道。
然而就在目光触及到吴邪的瞬间,那人的脸色骤然剧变,失声惊叫道:“小三爷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只见将吴邪小心翼翼且轻柔无比地放置在了地面之上,而后便一脸紧张地凝视着吴邪,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此刻的吴邪状况极为不妙,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那猩红的血液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自始至终都未曾停歇片刻。
一旁的黑瞎子见状,赶忙上前为吴邪做起了详细的检查。
可一番查探之后,他却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喃喃自语道:“奇怪了,这身体表面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之处啊,怎会一直这般不停地吐血不止呢?”
听到这话,解雨臣心急如焚,急切道:“是不是你看错了!快再仔细看看!”
面对解雨臣的质疑,黑瞎子没好气儿地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懂点医术,相信我,不会有错的!”
这时,王胖子也凑过来,满脸焦急地说道:“天真这家伙肯定是不知在哪里受了伤,不然哪能吐出如此之多的血来呀!”
潘子,则是忧心忡忡地望着吴邪,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小三爷,小三爷……您可一定要撑住啊!”
黑瞎子从皮衣里取出几根银针。
“你还随身带了银针?”解雨臣惊讶道。
黑瞎子:“以备不时之需嘛!”
“先给他将血止住,这样吐下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只不过这里没有止痛药,所以按住他!”黑瞎子开口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
张起灵走上前,双手紧紧按压在吴邪的胸口处,黑瞎子则迅速将银针插入吴邪身上的穴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邪的吐血症状逐渐得到缓解,但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众人围在吴邪身边,心情沉重。
“吴邪!”解雨臣唤了一声。
现在的他不仅担心吴邪还有依然昏迷不醒的吴邪。
“这里也并非绝对安全之地,依我之见,咱们还是速速离开这片雨林为妙!”黑瞎子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阿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处明显凹下去的山头,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此次深入西王母宫之行,非但未能寻得老板所期望之物,反倒折损了数十名兄弟,想到此处,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此时,张起灵正欲将吴邪背起,一旁的王胖子见状赶忙说道:“小哥啊,你已经背着天真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啦,要不这会就换换我来?让我也尽点力嘛!”
然而,张起灵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无妨!”便毫不犹豫地再次背起吴邪,动作轻柔而坚定。
另一边,潘子也迅速背起了解连环,与众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雨林之外的路途。
一路上,所有人都缄默不言,气氛显得异常沉闷压抑,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着。
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如此惊心动魄且伤亡惨重的冒险之旅,谁又能轻易释怀呢?
终于,当他们成功踏出沙漠之际,眼前的景象却令众人颇感惊讶——只见拖把竟领着一群人手开着几辆车前来迎接他们。
而这些车辆,正是先前跟随解连环一同进入沙漠时停靠在沙漠外头的那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接应,众人一时间有些始料未及,原本还以为拖把等人早在危险来临之时便逃之夭夭了,没曾想他们居然还能折返回来。
拖把看着众人一脸诧异的神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嘿嘿,各位爷别误会哈!其实拖把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呐,黑爷和花儿爷平日里待俺不薄,还救了拖把那么多次,这次遇到困难俺要是拍拍屁股走人,那不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么!所以啊,就算再害怕俺也得赶过来接你们呀!”
……
吴邪、张起灵、王胖子、潘子、解连环一辆车。
解雨臣知道,虽然解连环还活着,但是他此刻只能是吴三省,为了那个计划,必须是吴三省,所以肯定得和吴邪一辆车,他现在是吴邪的三叔。
想到解连环为他挡住了野鸡脖子的攻击的时候,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这一趟,可真是什么都没捞到啊!”黑瞎子感叹道。
解雨臣:“也不完全是!”
车上,吴邪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将脑袋倚靠在了身旁张起灵那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上。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车内原本的宁静,只见吴邪眉头紧蹙,喉咙里仿佛有一股汹涌的力量要喷涌而出一般,连续不断地重重咳了好几下。
张起灵见状,心头一紧,急忙转过头来,目光急切地落在了吴邪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凝重,仿佛能穿透吴邪的灵魂,洞悉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虚弱。
就在这时,吴邪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般,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视线模糊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张起灵那满含担忧之色的面庞。
吴邪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轻声唤道:“小哥!”
与此同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潘子也迅速回过头来,当看到已经苏醒过来的吴邪时,他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稍稍松了一些,连忙说道:“小三爷,您可算是醒啦!”
而正在专注开车的王胖子,则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注视着吴邪,见他终于清醒过来,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语气中仍难掩焦急和关切之意:“天真啊,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吗?你今儿个可把胖爷我给吓得够呛!”
吴邪费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已当时突然口吐鲜血,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然而此刻,除了身体还有些乏力之外,他竟并未感觉到其他明显的不适之处,于是,他疑惑地开口问道:“我这到底睡了多久?”
听到这话,王胖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回答道:“我说天真呐,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咱们都从那雨林一路走到沙漠这边来了,你倒好,全程都处于昏迷状态呢!”
“什么?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吴邪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已的额头,试图缓解一下那依旧有些昏沉的头脑。
却在伸手的时候看见了旁边昏迷不醒的解连环。
“三叔,这是怎么了?”吴邪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王胖子回应道:“三爷为了救花儿爷,被野鸡脖子咬到了脚踝,不过已经迅速打了血清,至于三爷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
“年纪大了,还一天到处乱跑!”吴邪小声嘀咕道,眼中却止不住的担心。
“不过我们怎么走出来的?”吴邪好奇地问道,他记得前世出雨林的时候,可谓是九死一生,幸得定主卓玛救了他们。
潘子一一告诉了吴邪。
这一趟行程下来,王胖子一直在不停地抱怨着,嘴里嘟囔着:“哎呀,这次可真是太亏啦!啥好处都没捞着,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咯!”
然而,只有吴邪心里清楚得很,其实这一次收获颇丰,可以说是大赚特赚啊!回想起前世那次西王母宫之行,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当时,潘子身负重伤,小哥更是不幸失忆,至今下落不明,而解连环也是生死未卜,还有惨死在野鸡脖子口中的阿宁,更糟糕的是,就连三叔带领的那些人除了拖把之外都没能幸免于难,几乎是全军覆没啊!与前世那种惨不忍睹的局面相比,如今的情况真的已经好太多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医院,吴邪却一个劲儿地坚称自已没事儿,不需要看医生。
可是张起灵和其他人哪里肯听他的话,态度强硬地要求他必须接受全面的身体检查,不然大家实在是无法安心。
吴邪拗不过他们,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乖乖地配合去做各项检查。
当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吴邪自已都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报告显示他的身体状况居然出奇的健康,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医生解释道:“从目前的检查来看,您之前吐血可能只是由于所处环境恶劣所导致的应激反应,并无大碍。”
解连环也没有什么大碍,用不了多久就能醒。
这下子,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一放了。
解雨臣要回北京处理事情,现在解连环名义上是吴邪的三叔,肯定不能将他带去北京,嘱托吴邪照顾他,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回来。
黑瞎子也因为有其他的事情也离开了,阿宁也去找了老板裘德考汇报情况。
解连环醒了之后,告诉吴邪要回长沙盘口处理事情。
吴邪肯定是不同意的,他怎么知道这一回去会不会又玩失踪。
解连环却说这次不会骗他,一定不会失踪,若是他不信的话,可以让潘子守着他。
吴邪心中暗自思忖着,潘子如此忠心,无论你想要干什么,潘子恐怕都难以阻拦得了吧,想着想着,吴邪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是他还要消失一段时间,让他以后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回长沙也行!不过你得戴着这个!”吴邪面色凝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却精致的感应手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解连环见状,眉头紧皱,看向他:“你监视我?”
吴邪却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轻声说道:“我这可不是监视你呀,只是害怕你万一跑了,我可就找不到人商量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说着,他还故意眨了眨眼,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然而,解连环显然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道:“那你现在直接把话说清楚不就行了吗?何必搞这些名堂!”
吴邪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有些事情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仍在求证当中,三叔。”说完,也不管解连环是否愿意,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将感应手环戴在了他的手腕上,并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其能够正常工作,只要有了这个手环,无论解连环走到哪里,吴邪都能准确无误地知晓他的具置。
安排好一切之后,吴邪便决定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他找到胖子和小哥,一脸轻松地告诉他们,自已已经和许久未见的老同学约好了一起出去旅行,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最多一个月,最少也要半个月左右,并嘱咐他们安心待在吴山居等待自已归来。
时光荏苒,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当吴邪再次出现在长沙时,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他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今布满血丝,显得疲惫不堪;曾经白皙光滑的脸庞此刻也增添了不少风霜之色,看上去比分别之时沧桑了许多。
根据手环的指引,吴邪去了长沙盘口,他的模样给解连环和潘子吓了一跳,怎么一个月不见,吴邪变成这个样子了。
吴邪说自已没事,而是看着解连环处理盘口之事,一番忙碌过后,总算是将那些棘手的问题一一解决掉了,紧接着,吴邪便紧跟在解连环身后,来到了吴三省的住所。
站在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前,吴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前世。
那时,他曾在三叔家的地下室里听到过一个神秘的声音,如今想来,那个声音不是出自解连环之口,便是来自吴三省本人。
一想到这里,吴邪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暗道:好啊,你们竟然把我当成猴子一样戏耍!都怪前世的我太过天真单纯,才会被你们骗来骗去的。
吴邪还以为他准备坦诚相见了,没想到又给自已撒了个谎。
吴邪开门见山说道:“吴三省,他到底在哪里!”
情绪上来了,就连往日对长辈的尊称也被抛诸脑后,毕竟,日后众人皆知,他可是出了名的九门大孝子。
面对吴邪的质问,解连环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见波澜,甚至连心跳都未曾加快半分,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死了!”
听闻此言,吴邪先是一愣,随后冷笑出声:“你们还想继续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解连环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吴邪啊,不管我现在是解连环也好,吴三省也罢,我们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绝不会有加害于你的心思!这些年以来,我时常会忘却自已到底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
然而,吴邪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他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今天见不到吴三省,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未落,只见他伸手往腰间一摸,竟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对准了自已的心口。
“吴邪,你疯了吗?快把刀放下!”解连环见状大惊失色,失声喊道。
但吴邪却仿若未闻,目光坚定而决绝:“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无论怎样,今天我必须要见到吴三省,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猛地用力,将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已的心口刺去,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解连环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得厉害:“吴邪啊,你这个孩子怎会如此倔强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吴邪。
然而,吴邪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见到吴三省!”
说完这句话,就倒在了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吴邪悠悠转醒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待视线渐渐清晰之后,他才惊觉自已竟然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自已胸口处的已然被仔细地包扎好了。
就在这时,吴邪突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已。
他吃力地抬起头,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宛如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瞬间,吴邪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自已精心策划的这场计划终于成功了。
“醒了!”左边那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吴邪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坐起身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身上,疑惑地问道:“你们……谁是我的三叔,谁又是小花的父亲啊?”
“我,我是你亲三叔!”刚才开口的那个人连忙应道,脸上满是关切之情。
一旁的解连环见状,忍不住摇着头抱怨起来:“这小子真是倔得要命,我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呢,他居然二话不说就给自已狠狠地捅了一刀!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吴三省终于开口了,他紧盯着吴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好奇:“吴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
吴邪心里说还得多谢我重生了,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胡诌道:“猜的呗!”
“我相信这个三叔的为人,肯定不会杀你的!”吴邪指了指右边的解连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