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孟昀,请全宗上下赴死!”
【你的话语响彻天际,在你身后,百万魔军为你摇旗呐喊,声势震撼整个仙界】
“孟昀?他不是被百宗飞舟团团包围了么?!”
“假的,一定是假的!”
“报——最新线报!百宗飞舟己全军覆没,在孟昀手下,没挺过一坤分!”
“吾命休矣!!”
从战堂到执法堂,上到长老,下至寻常弟子,无不整装待发,严阵以待!
仙宗众修士中,黑白二气奔涌而出,略显仓皇。
执法堂堂主沧元眯着眼,审视二人一瞬:
“黑白仙尊,你二人如此惫懒,成何体统?”
黑白仙尊神情一凛,立刻肃然拱手:“我等方才要事缠身,请堂主责罚!”
沧元深深看二人一眼,微不可察叹息一声。
他望向天际浩浩荡荡的魔云,面色凝重道:
“罢了。
大敌当前,暂且不计尔等罪责,等下两军交战,还望尔等勠力同心,共克时艰!”
“是,堂主!”
黑白仙尊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之庆幸。
身在仙宗,又有如此宽仁之执法堂堂主在,他二人每日生活简首如鱼得水,要多润就有多润!
黑白仙尊退至一旁,白仙尊吐槽一句:“我徒儿还没筋疲力竭呢……”
黑仙尊也道:“这该死的孟昀,怎会不声不响,一路杀到了这里!”
白仙尊抬头望天,隐隐间竟是觉得,那孟昀魔头正有意无意在打量自己,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妈的,真是晦气!”白仙尊收回目光,缩缩脑袋,吐槽一句给自己壮胆:
“速战速决,待我仙宗斩下孟昀头颅,你我二人再去找些徒儿逍遥快活!”
如他们这般心思各异的修士,绝非个例。
修士寿命悠长,尤其大能强者,动辄上万年寿命,在如此悠长之岁月中,很难想象他们到底积攒了多少财富和权势!
下位者缺乏底蕴,又迫切需要上位,为之奈何?
自然是做他们门下走狗!
两军对垒,自是不免打打嘴炮。
一位资历颇老的长老,负手而立,傲立众人跟前,一派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自有其风度:
“孟昀师侄,别来无恙啊。”
【你立于九天之上,居高临下俯视这位长老,你虽与他并不相熟,但你同样掌握诸多其人蝇营狗苟证据】
“你戟把谁啊?”
【你拱拱手,语气颇为礼貌】
长老勃然变色。
【还未待他说些什么,你恍然大悟声音再度传来——】
“哦,想起来了,您是上任老宗主,叶永昌是吧?”
“不知近日以来,老宗主每日必吃新生婴儿的习惯,可曾更改?”
一语落下,叶永昌面庞陡然僵住一瞬,全宗上下,风声都为之停滞!
知情者目光闪烁,不知情者面露愤怒:
“孟昀孽徒,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老宗主为我仙宗鞠躬尽瘁,而今颐养天年,功成身退,如何会生吃小孩?!”
“老宗主在上,徒孙不才,但愿为先锋,与这乱臣贼子一战!”
诸多维护声响起,叶永昌脸上再度恢复云淡风轻:
“呵呵……
黄口小儿,口不择言了么?
我仙宗上下一心,还是趁早收起这等离间伎俩,回头是岸才是……”
【你冷笑一声,随手一挥,天际上垂下一道光幕】
“叶老狗,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叶永昌笑容收起,杀机一闪而逝。
光幕之上,一起起女性,婴儿失踪案件,密密麻麻,竟是多达上万起!
甚至这些人当中,不止有寻常凡人,还有各个宗门修士!
即便是仙宗仙子,都难逃他手!
“清璃仙子?”
“传说她不是陨落在秘境中了吗?”
“可孟昀却说,她被老宗主囚禁在禁地,日夜受他麾下汁男团凌辱,诞下子嗣后就催产,端上餐桌!”
“只因清璃仙子曾拒绝成他炉鼎?!!”
“这……是真的吗?上个月我家戈戈也去了秘境,至今未归……”
“那你家戈戈,可能真有点死了……”
无数年轻一代修士,这般窃窃私语着,诸多话语传进叶永昌耳中,让他不由勃然色变!
“孟昀竖子,焉敢辱我!”叶永昌终于震怒:
“启动大罗金仙阵, 速速将这孽障擒下!”
“喏!!”
全宗上下,轰然应诺,护宗大阵,即刻开启!
滔天剑阵冲天而起,无数飞剑汇聚一处,最终化为一柄流光溢彩长剑,剑光所向,那股势不可挡之剑意,就连仙帝都不敢轻视!
“有意思。”
【你望着剑阵,不闪不避,反而一步踏出,径首没入它的攻击范围】
仙宗无数修士看到这一幕,在瞪大眼睛的同时,也涌现出狂喜之情:
“这孟昀,怕不是失了智,自投罗网!”
“那可是大罗金仙阵,即使大罗金仙来了,也得含恨陨落!”
“呵呵,竖子狂悖无知,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连叶永昌也面露一抹得意笑容,要知道研发这大罗金仙阵,当年也有他的参与,这其中的杀伐之力,他比谁都清楚!
光是研发过程中,因为失误牺牲的修士,就足足有上千人,其中更不伐有他曾经的得意门生!
说是牺牲,倒不如说是血祭!
吸收无数大能修士精华的大阵,踏入其中,大罗金仙也得死!
叶永昌如此想着,反倒是在他身后的执法堂堂主沧元,却眉头紧锁,分毫不敢懈怠。
不知为何,在他看到孟昀脸上那风轻云淡的表情时,心头没来由一沉。
大罗金仙阵,真的能将他斩杀在此么?
要知道当初,雷峰山可都压不住他!
在沧元身旁,一个半人高的儿童,手持一块板砖,足踏虚空,一脸战意盎然。
“沧元师叔,您是在担心吗?”
“不用担心,若是大罗金仙阵都困不住他,我就拿搬砖拍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小童用板砖,将小胸脯拍得梆梆响。
“呵呵,你这街头争勇斗狠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了,”沧元带着和蔼笑容看向那小童,耳提面命道:
“你说是不是啊,沧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