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安排?会不会急了点?”
“师尊认为还需要跟徒儿之间的感情再多磨合磨合?”
“算是吧。”
“徒儿认为不必,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们磨合的已经够久了。”
镜流踮起脚,凑到白洛耳畔轻吐了一口香气,
“还是说,师尊认为维持着师徒的关系,更刺激?”
“....”
“师尊又害羞了。”
“...没有。”
“有。”
“....”
不,这不是什么害羞,他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镜流过招。
师徒的关系也并不会给白洛带来刺激。
相反,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始终感觉怪异。
“师尊无需多言,徒儿知道您在想什么。”
“哦?”
“您其实就是在顾虑身份.....我想着与师尊快些成婚,就是想让师尊自然一点。”
“....”
“如果徒儿的身份正式从‘弟子’升级为您的‘道侣’,恐怕师尊也会少些别扭,多一些自然吧。”
“或许吧。”
“师尊仅存的忧虑,恐怕是担心影响徒儿?毕竟您心如澄镜,这世间除了我们这几个给您添麻烦的,恐怕再没有能困扰您的存在了。”
“...也罢,你开心就好。”
“师尊的意思是?”
“你想结为道侣还是其他什么,都随你开心便可,为师都行....这类事情的置办也都交由你来定夺了。”
“师尊,这可不行。”镜流摇摇头。
“嗯哼?”
“虽然徒儿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但这种重要的事情,师尊可不能这样应付的交由徒儿办理便草草了之....”
“那,在你看来,为师该做些什么?”
白洛倒不是应付,他只是对这类事情没经验。
“哼,至少师尊要明确的表示出自已的心意吧。”镜流双手抱胸。
“这个恐怕有点难。”白洛喃喃一声。
不是白洛不想表达。
他是真的不会。
目前为止跟镜流的进展,基本是由镜流引导才产生的结果。
“那,徒儿问师尊几个问题。”
“说。”
“徒儿若是在师尊面前被人伤害,师尊作何感受?”
“为师定会让罪魁祸首尝尝为师的诸多手段,定叫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若是有人倾慕徒儿,想与徒儿修成正果呢?”
“一剑砍之。”
“那要是徒儿不做任何回应呢?”
“那就看情况砍。”
“那要是徒儿顺从了呢?”
“那就砍了,然后再教训你一顿。”
“这是为何?”
“....”
白洛确实不愿意看到那些场面。
做师傅的,理所当然?
不知为何,白洛这句话有些难以启齿。
不止是那种老父亲对女儿的不舍,而是有着其他的情绪。
“那师尊可喜欢徒儿?”
“喜欢。”
“像对小孩子,小动物一样的喜欢?”
“对。”
“对吗?”镜流搂住了白洛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
“...应该,对。”白洛脸上闪过一丝怪异。
“哼,师尊这模样倒是越来越可爱了,来,亲一个。”
镜流唇角的笑意有些止不住,她踮起脚直接啄向了白洛的唇瓣。
“....”白洛没反抗。
他在思考人生。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师尊?”
“道法自然。”
“嗯哼?”
“.....为师也算表示心意了,可以继续了吧?”
“继续什么?”镜流仍在笑。
“就是置办那些。”
“那些是什么?说.出.来。”
“...你这逆徒,莫要为难为师。”
“只是这种简单的言语,便让无所不能的白洛白大剑圣感到了为难?”
“注意言辞。”
“师尊让徒儿保持敬意,难不成是拒绝与徒儿喜结连理?”
“....”
“师尊这便是伤到了徒儿的心。”
“唉。”
“快说。”
“白某人对镜流仙子倾慕已久,请仙子与白某人结为道侣,共修大道,同登极乐....这样可好?”
“噗....仙子又是什么称呼?”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白洛敲了下镜流的脑袋。
“哼,勉勉强强过关吧。”
“那便着手去置办吧。”
“那些啊....徒儿随便说说的。”
“嗯哼?”白洛轻轻挑眉。
“师尊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而且要置办那些,别说是徒儿....师尊恐怕也会不自在的很。”
“确实。”
“甚至也不需要换一身红妆,徒儿认为只需要一壶美酒,然后便是师尊相伴的洞房....如此便可。”
“你刚刚不是还想要仪式感?”
“不要了,师尊这难得可爱的一面....徒儿要独享,不会让旁人瞧到。”镜流捏了捏白洛的面颊。
有点倒反天罡,但白洛已经习惯了。
“那便依你。”
“话说回来,师尊应该也清楚,师妹看到了咱们那时在天上口舌相争。”
“...为师还没拿这件事来教训你,你反倒主动提起了?”
“师妹也应该知道不是吗?还是说,师尊认为今后也要瞒着师妹?”
“倒也确实。”
“师尊莫要太过担心,这样吧,以后....徒儿在外,仍旧是您的好徒儿。”
“那要是在内呢?”
“这应当是徒儿问您才对。”
“....”
“娘子,老婆,夫人,师尊选一个喜欢的叫便是。”
“....”
“当然,师尊想保留师徒的称谓也无妨....但徒儿可就要任性一些了。”
“你开心就好。”
“相公?”
“....”
“相公,来喝酒吧,眼下的氛围正适合乘胜追击不是吗?”
镜流拿出了一壶灵酒,她拉着白洛自床上坐下,为他倒满一杯。
“....”
“相公放心,你夫人我已经下好药了。”
“你还真敢说。”
“敢喝吗?”
“有何不敢?”白洛一饮而下。
就算不用真气化解,寻常点的‘药’也对他不会有半点影响。
“那我也喝。”镜流也饮了一杯。
这酒对她也没影响。
但比起其中的‘药物’是否有效,喝下这酒,更像是打响了某种特殊的信号。
于是,
镜流抱住了白洛。
“相公。”
“我在。”
“我成年了。”
“早就知道了。”
“但还没有完全成,还差一个很关键的环节。”
“那....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