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南生围,一片荒芜的草场上,数百名身穿褐色囚衣的囚犯,手持镰刀铁锹开垦荒地。
由于犯人们手上持有利器,监管格外严格。
每十人左右的小组,就有一名狱警看管,手里还握着枪,外围停着十几辆大巴,将草场出入口堵死。
司徒杰埋着头割草,很是卖力的样子。
最近丧彪对他的‘关照’少了一些,偶尔上演一些不荤不素的小节目,倒也扛得下去。
渐渐地感觉生活有了点希望,打算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出狱。
“过来!我踏马的好热,给我扇风!”
丧彪一屁股坐在地上,朝司徒杰招手。
司徒杰立刻丢下工具,捡起一个芭蕉叶,蹲在丧彪旁边,卖力地扇风。
“艹!你没吃饭?用力点!”
司徒杰双手拿着‘扇子’,可劲的扇风,一刻也不敢懈怠。
不将这位爷伺候好,晚上回去,遭老罪了!
不过自已累得像狗,挥汗如雨,丧彪却优哉游哉,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这时,监管这一队的小胡子狱警走了过来,拉着脸道:“谁让你们休息的?”
“头,累死了,坐一会。”
“不行,马上去干活!今天不将这块地开垦出来,不许回去。”
司徒杰正好借此机会脱身,丢下‘扇子’去干活。
干活还可以偷点懒,伺候丧彪,一点都敢马虎。
“头,我这里有烟。”
丧彪从口袋掏出一包万宝禄,狱警眼前一亮,将其没收。
“别全拿走,我也要点一根。”
丧彪和狱警走到附近一棵树底下抽烟,闲聊打屁。
丧坤小声向几个囚犯道:“你们几个,去水塘那,给我抓一条水蛇过来,有癞蛤蟆也一起抓来。”
囚犯有些不情愿,水蛇这玩意哪能随随便碰到?
“良!抓不到蛇晚上回去抓你老二!”
囚犯们屈于他们兄弟俩的淫威,不敢不做。
三名囚犯去数百米外的水塘寻蛇,丧彪和狱警打牌聊天拖延时间。
司徒杰埋着头割草,没留意到这一幕。
倒是卢家耀发现了,小声对阿正说道:“正哥,丧坤他们又在搞鬼,司徒杰要倒霉了。”
“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别管他。”
水塘边,几个囚犯搜寻一番,还真找到一条水蛇,也不管咬不咬人,伸手将其抓住,用草绳绑起来。
“坤哥,搞定了。”
“装进去。”
丧坤拿出一个事先准备的布袋,将蛇装进去,让一个小弟藏进裤裆里。
口袋不能装,回去狱警要搜身的。
小弟裆里藏着一个蠕动的玩意,浑身不自在,生怕一口咬在蛋蛋上。
时间到了晚上五点半,囚犯们收工坐大巴车回监狱。
卢家耀故意坐到司徒杰旁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晚上小心点!”
刚说完,发现丧彪阴冷的目光盯着他。
卢家耀吓得一个哆嗦,扶了扶眼镜,强作镇定。
晚上,众人吃完饭回到监舍,藏蛇的囚犯忙不迭将袋子掏出来,藏到铺盖下面。
太瘆人了,裤裆湿了一大片,得赶紧洗澡。
卢家耀端着盆子,拿着毛巾去洗澡,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踏马的白天跟头说了什么?”
丧彪开始找茬。
“我……我没说什么。”卢家耀一脸无辜,他在监狱待了这么久,知道打小报告是大忌。
心中怀疑丧彪报复自已提醒司徒杰。
“扑你老木!你敢做不敢认!”
丧彪抬起一脚将卢家耀踹翻在地,接着又连踢两脚。
“够了彪哥,他不懂事,回头我教他做人道理。”
阿正连忙来劝解。
“艹,再敢打小报告,我让你跟大屯一样!”
一旁的司徒杰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丧彪找他麻烦。
他知道丧彪这是不爽卢家耀提醒自已,却不敢说半句话。
“你,赶紧洗完澡给我扇风驱蚊!”
“好的,彪哥!”
司徒杰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拒绝。
洗完澡,司徒杰拿着一把破蒲扇,蹲在丧彪身边给他扇风驱蚊,约莫二十分钟后,丧彪鼾声如雷。
嘘!
司徒杰总算松了口气,回到自已铺位躺下。
“这种非人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要谨小慎微伺候丧彪,感觉快要崩溃。
由于太过劳累,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被窝里有个黏糊糊,上面还有毛刺的东西在蠕动。
贴着肌肤爬行,十分瘆人。
掀开被子,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一看,顿时毛骨悚然。
虽然是一条无毒的水蛇,但半夜三更在被窝发现这玩意,任谁也绷不住。
“蛇!!”
司徒杰一声尖叫,从床铺上摔了下来,小腿脚踝磕在床架上,顿时惨叫连连。
“啊!!”
“扑你老木,你鬼叫什么?老子睡得正香。”
被吵醒的丧彪火冒三丈,打开灯,将所有人叫醒。
“这个王八蛋吵我们睡觉,大家说,怎么办?”
小弟秒懂他的意思,齐声叫道:“扁他!”
囚犯们对摔在地上的司徒杰拳脚相加,他们虐人虐出经验,不打要害部位,并且掌握力道,不至于将司徒杰打死。
“彪哥,他脸又肿了诶!”
“这还要我教吗?带他去厕所消肿。”
囚犯架着司徒杰来到洗手间,直接将他的头按进小便池里。
咕咚咕咚……
司徒杰被灌了满嘴尿,像一条死狗一样动也不动。
“睡觉去了!”
囚犯们玩够了,爬上床铺睡觉。
“哎!”
阿正叹了一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
司徒杰缓过气来,又洗了一遍澡,冷水浇在淤青的部位,疼得打颤。
他没有力气爬回床铺,趴在洗手间地板上躺着。
直到所有人都睡着,阿正悄悄叫醒在门口打盹的狱管,将奄奄一息的司徒杰送医救治。
一周之后,司徒杰伤势恢复一些,被送回监舍。
本来还要住一段时间的,杀手雄让人强行将他送回。
这一次回来,司徒杰面容消瘦很多,双目无光,走路有气无力。
他的内心快要崩溃,知道自已迟早会被丧彪玩死。
与其被无休止的折磨,不如快点解脱吧!
“草拟马的,上次算你命大,今晚有更刺激的节目等着你。”
面对丧彪的恐吓,司徒杰毫无反应,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来到自已床铺上,澡也不洗,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