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
司徒杰近乎崩溃,原本以为在自已的煽情下,顶多判个四五年。
两名法警,将表情呆滞的司徒杰押走,来到门口,遇到两个熟人。
嘘!
邱刚敖吹了吹额头的一缕卷发,面带阴笑看着他。
“是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司徒杰朝他大吼。
“被属下出卖的感觉如何?游戏才刚刚开始!咦嘿嘿……”
邱刚敖怪笑着离开。
法院门口停车场,陈少威坐上宝马车,匆忙离去。
为了防止被人跟踪,将油门踩到底,一路往机场狂飙。
老婆儿子前几天已经去了国外,财产也转了过去,至于这辆车,扔在停车场吧。
“港岛乌烟瘴气,不是人待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陈少威打开窗户,手伸到窗外,打了拜拜手势。
轰!
就这一瞬间,一辆黑色轿车拦腰撞来,车壳零件碎了一地,宝马驾驶位凹陷,安全气囊爆开,陈少威被震得头破血流,趴在气囊上一动不动。
轰!
黑色轿车倒车拉开一段距离,再次猛地向宝马驾驶位撞去。
陈少威被震得跳了起来,脑袋重重砸在方向盘上。
而黑色轿车司机,也被震得不轻,趴在车内一动不动。
很快,交通警赶了过来,发现陈少威已经失去生命迹象。
而黑色轿车司机,居然在打鼾,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醒醒!”
交警将他摇醒。
“干什么呀?”
司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朝交警打了个嗝,刺鼻的酒味和口气,差点将交警熏晕。
“醉鬼一个,还开车?”
这起事故,被定性为醉驾致人死亡,司机被羁押。
没错,这个司机,是邱刚敖安排的一名死士,喝了一斤多白酒开车上路的。
根本查不到邱刚敖头上,死士揽下全部责任。
………
晚上,尖沙咀渣打银行门口,一辆运钞车车尾门打开,两名押运员将一箱箱现金往车厢里搬运。
四名身穿避弹衣,戴着头盔,手持霰弹枪的押运员,在四周警戒。
哗!
就在这时,一辆无牌面包车停在旁边,车上下来几个头罩黑丝袜,手持AK47的悍匪,二话不说,哒哒哒……朝押运员扫射。
两名押运员腿部中弹,倒在地上,另外两人吓得赶紧躲闪。
哒哒哒……
悍匪冲搬钱的押运扫射,将他们撂倒,迅速将一箱箱钱搬到面包车上。
随后,驾驶面包车逃窜。
这起运钞车劫案,在港岛引起轩然大波,警方出动二十名飞虎队,六七辆冲锋车,对劫匪车辆进行堵截,不到半小时,在弥敦道将面包车截停。
四名匪徒,两名挟持人质逃脱,两名被俘。
这种藐视法律的悍匪,证据确凿,在警署关了两天,就被送上法庭。
……
赤柱监狱,一名身着绿色制服,身形魁梧的男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科长,有人找!”
“谁啊?”训诫科科长杀手雄有些不耐烦道。
“一个卷毛,以前从这里出去的,名叫邱刚敖。”
“是他!”
杀手雄以前亲手惩戒过邱刚敖,知道此人,最近刚入狱的矮骡子也时不时提起他。
这让杀手雄有点兴趣。
“带他进来。”
不一会,邱刚敖来到办公室。
“找我干嘛?想被我再训诫你一次?”
杀手雄牛逼轰轰道。
“明天我有两个兄弟要进来,帮我安排一下监舍。”
邱刚敖蹲了五年监狱,知道这里面的黑幕,只要打点到位,刚进来的犯人住哪间监舍,由狱管们说了算。
公子住进火爆的监狱,就是被狱管安排的。
“艹!我一直奉公守法,你想贿赂我?”
杀手雄不是不贪,而是觉得邱刚敖没眼头,你要打点,掩蔽一点啊,明目张胆行贿,会被人投诉的。
“你儿子上的那所私立学校的户头,我存了一百万。”
一百万!
杀手雄心里乐开花,头一次遇到这么阔绰的老板。
态度立刻‘和善’起来。
“呵呵,阿敖你这……”
“其他人,我就不一个一个打点了,由你代劳。”
“没问题!”
监狱里的管理人员,同流合污,蛇鼠一窝,遇到打点的,谁都要来分一杯羹。
邱刚敖将两张照片,递到杀手雄面前。
上面各自写着一个名字:龙彪(诨号丧彪),龙坤(丧坤)。
这两货的名字自然是邱刚敖取的,诨号也很接地气,丧代表狠毒,做事不择手段。
“将他们安排到司徒杰的监舍,剩下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知道!”
杀手强拿起照片看了看,感觉名字像两兄弟,相貌倒是不像。
次日晚上,赤柱监狱34号监舍,司徒杰从食堂回来,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揉着后腰。
白天在洗衣房干了一天活,累死了。
他已经服刑五天了,感觉除了有点累,其他还好,狱霸倒是有几个,比如同监的大屯,傻标,刚来那天,被他们修理了一顿,后来一个叫阿正的带和,狱霸倒也没怎么刁难他。
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提前出狱吧。
司徒杰这样想道。
镗!
就在这时,铁栅门打开,狱管领着两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9510,9511你们两个换到隔壁监舍。”
“头,干嘛要换监?我在这住的好好的。”大鼻子傻标道。
“你不腾出位置来,他们住哪?”
傻标和一个小弟,不情愿的收拾东西,前往隔壁监舍。
新来的两人,正是死士丧彪和丧坤。
两人进来后,斜着眼看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狱霸大屯和他俩对视一眼,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敌意。
“有机会,治治这两个家伙。”
大屯感觉到自已的地位受到威胁,小声向旁边的小弟说道。
丧彪丧坤铺好床,目光阴冷地盯着司徒杰,司徒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跟他交情不错的阿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
阿正起身,来到丧彪面前,堆起笑脸道:“兄弟,怎么称呼?”
“丧彪,这是我弟弟丧坤。”
“怎么进来的?”
“抢银行。”
“厉害!”阿正竖起大拇指,随后从口袋掏出几根私藏的烟,递给丧彪:“香烟在监狱是通用货币,可以买东西,别为难我兄弟,以后有烟都孝敬你们。”
阿正指着司徒杰和戴眼镜的凯子卢家耀说道。(监狱风云梁佳辉)
谁知丧彪根本不买账,一把将阿正的烟打落在地:“艹,你算老几?我想干谁就干谁,谁也罩不住。”
听到这话,阿正脸色尴尬一笔。
而大屯,则面露不爽之色。
玛德,抢了自已的台词啊,这话该自已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