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一个人例外,人们还以为是楚巡。
结果听说,这个人将不合格。
大家目标又开始寻找其他人。
既然不合格,那当然不会是楚巡。以楚巡全程指挥的表现来看,他若是都不合格,那是绝对不服众的。
张薛梁则是没有寻找。
目光直接锁定了他的堂弟:张薛程。
果不其然。
郭嵩岭声音响起,道:“学兵张薛程!”
“到。”张薛程脸色难看,有气无力回答。
“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最后冲锋的紧要关头,你有对楚巡放冷枪的举动?”
郭嵩岭询问:“虽然都是空包弹,但如果距离过近,依然有杀伤力。你几乎要走到杀伤范围里去射击楚巡,若不是张薛梁阻止,后果不堪设想。你能否解释一下这种行为?”
引起一片哗然。
最后冲锋前,大家都在检查子弹,装具,等候冲锋的命令,没注意到张薛程的动作。
当时只听到张薛梁报告,张薛程疑似要当叛徒,将张薛程就地击毙…大家也没细想,到底怎么个当叛徒法。
现在才知道,居然要在杀伤范围内放楚巡的冷枪?!
张薛程疯了吧?!!
面对众人怪异的眼神,以及郭嵩岭的质疑,张薛程回答道:“我没有想放冷枪,只是想跟班长说两句话,是汉清他误会了。”
这确实是一个解释。
很多人可以相信。
但郭嵩岭绝不会信。
他当时可是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一切,张薛程当时的神态动作,怎么看都是要放冷枪的意思。
现在说没有?
真是无药可救。
既不懂得,敢作敢当。
也不懂得反思,悔改。
这等性格,将来若是得到机会……必成大祸。
但无凭无据,郭嵩岭也不好在这件事上过度追究。
于是。
郭嵩岭摇头,道:“最后冲锋时刻,你不做好准备,反而与人闲聊,胡乱走动,给你一个不及格,也并不冤枉你。”
张薛程没有抗议。
他只是不服气的低下头,紧握住拳头,内心中仇恨。
郭嵩岭继续道:“楚巡。”
“到!”楚巡回应。
“你的表现非常不错。”
郭嵩岭说道:“老实说,我从没相信过,你可以自学成才。却没想到,还真有你这样的天才。你全程的表现都非常亮眼,可圈可点,即便是让我来指挥,也不见得比你好到哪里去。”
这评价非常高。
使得所有人,都不禁再次对楚巡刮目相看。
楚巡刚才的表现,已经是教官级别了?
要知道。
大家毕业的那一天,都不可能有教官的水平。
还要进军队实战、磨砺、持续学习,经过多年的成长历练以后,才能达到教官水平。
而楚巡现在,居然由郭嵩岭亲口承认,刚才的指挥达到了教官水平。
甚至是郭嵩岭这等教官的水平!
毕竟郭嵩岭可是真带过兵,打过仗的,并且表现亮眼,并不是单纯军校毕业的理论派,或者虽然带过兵但很混的普通军官。
给楚巡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
郭嵩岭继续:“给你的评价,当然是特优。我也将遵守约定,你从今天起,可以一直自学,不必参加任何的训练,也不必到课堂,你可以自已规划自已的发展路线。”
众人羡慕不已。
讲武堂是纪律严格的地方,每个人都像是一块砖,要牢牢固定在自已的位置上。
但楚巡却获得了如此大的自由。
这种自由,就是让人羡慕至极的,最大的特权了。
但这种特权是楚巡凭本事得到的,大家除了服气,别无选择。谁要不服,表现的比楚巡更好就是了。
“但是。”
郭嵩岭补充道:“你的自由活动,必须建立在成绩足够好的基础上。每月的月考,尤其是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你必须拿到足够优异的成绩。否则,我随时会收回你的特权,给我回来老老实实训练、上课,明白么?”
“报告。”楚巡询问。
“说。”郭嵩岭同意。
“足够优异的成绩,是必须拿到第一名么?”楚巡询问。
“全校前三即可。”郭嵩岭回答。
也不给楚巡太高的要求。
毕竟。
楚巡目前表现出来的,实战方面的能力极强。
但试卷上的成绩,也是那么遥遥领先么?
未必。
其他人倒是好说。
张薛梁,那可是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
总司令为他请了不知道多少优秀的、顶级的老师,这些年悉心教导。
楚巡就一定能在试卷上超过张薛梁?真不一定。
搞不好一不小心,就输给了张薛梁。
那其实是没必要让楚巡回来继续上课的,因为郭嵩岭亲自教,也未必就能让楚巡稳拿第一。
所以取得前三名就足够了。
如果连前三都拿不到,以楚巡的天赋,那就实在说不过去。就必须回来,由郭嵩岭亲自教导了。
“我明白了。”楚巡点头。
拿前三就足够。
那自已就没必要太认真应付这些考试。
更多精力和时间,拿来思考如何更加完善半自动步枪,这不香么?
考核结束。
郭嵩岭宣布:“解散。自由活动2小时,回课堂上课。”
楚巡当然就不用去了。
…
“薛程,你为什么要放楚巡的冷枪?”章亭书立刻过来询问。
张薛梁和鲍玉林也过来。
闻言。
张薛程吃了屎一样难受,道:“还不是为了给哥几个找回点面子?!要不是汉清阻止我,我一枪把他毙了!早报仇了!”
“放冷枪叫什么报仇?这不是要丢人一辈子?!”章亭书大惊,觉得张薛程的思维不可理喻。
张薛程也知道自已这行为不占理,说不过去,于是选择闭嘴。
但内心中的愤懑是不会消散的。
“也不怪薛程。”
鲍玉林开口:“咱哥几个被那楚巡压了那么久,现在差距越来越大,心里不爽是正常的。薛程也是一时冲动,不能怪他。”
都是发小,这么多年朋友,也不会互相指责太久。
鲍玉林继续道:“关键是,咱哥几个,还有机会赢过那楚巡么?他马勒个巴子的都不用训练跟上课了。今天这考核,他也明显比我们强得多,怕不是这辈子没戏了,成特酿的心魔了个屁的。”
“试卷上赢他。”张薛梁说道。
几个人都看过来。
“汉清,你能赢?那楚巡试卷上的本事也很大啊,忘了开学第一天课堂上,他的回答了?拼脑子,也比我们猛啊……”章亭书说。
“脑子是脑子,试卷是试卷。”张薛梁说。
“嗯?!”
几位发小一怔,突然来了兴趣。
别说。
这话好像很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