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妈怎么就变成这样的人了啊。”
傻柱想了下,其实原因也简单,秦淮茹一路过来,算顺风顺水,那怕贾东旭没了,也因为有自己,有易中海,有大院的捐款。
秦淮茹可谓是要风得风,什么都有,钱财攒了不知多少,整个大院,没人敢说秦淮茹半句不是。
否则后果很严重,易中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孤儿寡母,说不得惹不得。
只可惜吧,傻柱把秦淮茹的一切都给掰了回来。
秦淮茹由此声名狼藉,在轧钢厂也臭名昭著。
一个人从顺风顺水变寸步难行,自然难免怨天尤人。
秦淮茹一个寡妇,又自持孤儿寡母,自就更怨天尤人了。
易中海总说孤儿寡母可怜,秦淮茹听多了,也因此获益颇多,自更认为她秦淮茹孤儿寡母,全世界都应该让着她,甚至帮助她。
这种心态下,秦淮茹自然形成了极度自私的心态。
就像傻柱没变,给秦淮茹当一辈子舔狗,秦淮茹也知道,也说了,她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傻柱。
可秦淮茹依然不过是说说而已,从未因为她自知最对不起傻柱,而对傻柱有任何补偿。
一点,是的,一点,一丢丢补偿都没有。
我知道最对不起你,但,我就是要最对不起你,想我补偿你,你个舔狗,你不配。
这,就是秦淮茹。
“其实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就是你妈自私呗。”
傻柱:“仗着孤儿寡母,仗着易中海,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帮她。”
“你妈啊,靠别人,靠太久太久了,根本没法再自立自强了,久而久之,自然越发自私。”
棒梗苦笑着:“她这半辈子,先是靠着我爸,再靠何叔你,再靠易中海,靠无可靠后,又还想靠我,最后又想靠赚大钱。”
“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后,希望她能不再这样吧。”
傻柱很想说,秦淮茹这辈子都不可能改的了了,想她靠自己,难如登天。
况且,即便她想,也没这能耐了。
“其实你妈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逼走你,让你不得不自立自强,否则,你这辈子,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棒梗一脸尴尬的抓了下头,但也不怕承认,直接道:“是啊,以前我也一样,只知靠家里,幸亏我离开了我妈,真正独立了。”
傻柱点头:“说来,也是你小子好运,娶了个好媳妇,不然,只怕,你这辈子,都很难像现在这样,靠自己努力,过上了好日子。”
棒梗尴尬的笑着,他承认,他过去,是挺不堪的。
“这,也多亏何叔你,给了我这机会,给了我活路。”
傻柱拍了下棒梗的肩:“但,也是你自己努力才成功的,不然,像光福,再好的机会也没用。”
说到这个,棒梗红着脸道:“其实不是我媳妇拦着,我也差点加入了,毕竟,赚大钱啊。”
傻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二大爷三大爷都加入进去了。
“所以啊,有一个好老婆,太重要了。”
棒梗嗯了一声,猛点头:“我最庆幸的,就是有这么个媳妇,也最庆幸,没听我妈的,跟我媳妇分了。”
说到这,傻柱不由问道:“对了,光福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棒梗不由叹了口气:“在打零工,轧钢厂,他是回不去了。”
傻柱也懂,估计刘光福也没脸回饭店那工作。
人嘛,自尊心,肯定有的。
“轧钢厂现在也要精简人手,不然,像以前那样,光福倒还可以继续当放映员。”
放映员,毕竟稀缺。
只可惜,赶上下岗潮了。
“对了棒梗,许大茂怎么样了?”
傻柱知道,许大茂及时收手,老小子聪明得很,虽然也遭狠罚,但,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只不过,他的发财梦破碎了,老小子本钱也搭进去了。
棒梗对许大茂,算有些佩服,大院的人都疯了似的,只有他是清醒的。
“小姨夫他也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差,在他爸的帮忙下,又干起了放映员。”
傻柱多少也有些羡慕许大茂,这老小子,永远有人托底,运气一直不错。
那怕犯了不少错,干了不知多少缺德事,还是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再聊了会,棒梗就走了。
看着棒梗的背影,傻柱在想,棒梗运气也一样可以。
没了自己扶弟魔式的帮助,棒梗却因为娶了个好老婆,也过上了好日子。
想着想着,傻柱又想到了何大清,按理说,出了那档子事,何大清也很难在保城呆下去才是,但两年多了,却也没见何大清回来过。
对此,傻柱不太在意,但,又不时会想起。
毕竟,别的不说,他怕有一天,何雨水会后悔。
子欲养而亲不在。
“哎,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何晓总该见一下他这亲爷爷。”
第二天,傻柱直接去了保城。
何大清是给过他地址的。
傻柱到了那附近,打听了下,算明白了,何大清为什么没回来过。
原来是白寡妇母子三人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算红火,打的是何大清的招牌。
很明显,这店,离不开何大清。
白寡妇也算用这,架住了何大清。
何大清走,饭馆黄了,白寡妇不说倾家荡产,估计也相差不远。
这种招,算阳谋了。
何大清再如何,也做不出,让昔日的相好,一家子,甚至不过分的说,让老婆儿子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
这道德绑架,傻柱真想说,是跟易中海学的吧。
“这也算何大清的报应吧,到老了,干不动了,也依然要给白寡妇当牛做马。”
傻柱知道的,因为开了饭馆,白寡妇恐怕是不会轻易放何大清离开了,那怕他干不动了,可他还在,就是活招牌。
除非那天何大清能狠下心,否则,只怕得老死在保城了。
傻柱没现身,而是让人给何大清送了信。
中午,何大清借故要休息,到了一间小饭馆见傻柱。
一见面,何大清是一脸羞愧:“柱子,我这爸,是真没脸见你跟雨水了,雨水她不认我,是应该的。”
傻柱都有些不知该说何大清什么好,什么都清楚,却还是选择这么做。
傻柱都想问何大清一句,是不是白寡妇一家子,才真是你家人啊,既是如此,当初就不该回来。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要给白寡妇那一家子当牛做马到死了?”
何大清低了下头:“真的对不起了柱子。”
听何大清这么说,傻柱就知道了,恐怕不到他认为可以离开的那一刻,何大清是不会走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以后就别回来了。”
冷冷的说了这话,傻柱直接走了。
其实若非怕何雨水会后悔,傻柱都不可能来找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傻柱离开的身影,张了下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当天,傻柱就回到了大院。
没几天后,娄晓娥带着何晓来了。
大院不少人都惊了,傻柱老婆是娄晓娥。
许大茂知道后,气的差点找傻柱拼命。
但,也同时,确定了,的确是他不能生。
傻柱带着娄晓娥跟何晓在大院住了几天,就搬走了。
搬走后,傻柱也很少再回大院。
娄晓娥呢,也听傻柱的话,常驻四九城,在几个重要城市投资建厂建楼。
傻柱也开始全世界乱跑,试图能踏出最后一步。
最后,在能踏出那一步时,傻柱放弃了。
再一次回到大院,这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大院里,二大爷三大爷,以及不少老一辈,已经不在了。
大院呢,不少老邻居搬走,也搬来了不少新邻居。
但,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大院了。
进入大院,傻柱看向三大爷那,他知道,三大爷不可能出现了。
摇了摇头,傻柱走向了中院。
没一会,站在自己家面前,傻柱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陌生感。
“傻柱,你是傻柱?”
不远处,一个七老八十似的老人,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傻柱回头看了下她,尽管她已经跟以前判若两人,傻柱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秦淮茹,没想到,你居然老成这样了。”
老人秦淮茹突然出奇的愤怒:“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个狗东西一点没老,连白头发都没有。”
“老天待你个狗东西何其幸,待我秦淮茹何其刻薄。”
秦淮茹说着,哭了起来:“我秦淮茹什么都没有了,六十不到,却像八十。”
“你个狗东西,什么都有,却还连人都没老。”
傻柱看了眼贾家,他猜到了,恐怕棒梗也走搬走了,秦淮茹是独居。
大院,虽不差,但,却很不方便。
有那条件的,都搬走住楼房去了。
“没办法,好人有好报。”
秦淮茹狠呸了一口:“你这狗东西,也算好人?”
“臭不要脸。”
傻柱笑了:“那你说,老秦淮茹,我那不是好人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你就不是好人,那,都不是好人。”
傻柱一脸无奈:“让你说,你却一点都也说不出。”
“秦淮茹,没想到你老了,还是一样不要脸。”
秦淮茹咬牙切齿,狠瞪着傻柱:“你个狗东西才不要脸,你才不要脸。”
“那个好人,会说自己是好人的啊。”
傻柱笑了笑:“好了,老秦淮茹,不跟你说了,省得你身体气出毛病,又赖我。”
话一完,傻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秦淮茹气的跺脚:“你才老了,你才老东西,你才老狗东西。”
傻柱没再搭理秦淮茹,进了屋,看了下,还算干净,灰尘也不多,应该是不时有人来打扫。
“秦淮茹,你发什么神经啊,就不能安静一下啊。”许大茂一副不耐烦的走过来道。
秦淮茹扫了眼许大茂:“我骂傻柱那老东西,关你屁事啊,该死的许大茂。”
许大茂眼睛一亮,看向傻柱家:“傻柱,王八蛋,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听到许大茂的话,傻柱来到门口:“抱歉啊许大茂,让你失望了,你死了,我恐怕都死不了。”
一看傻柱依然没一点老态,许大茂心态崩了:“没天理啊,为什么你个狗东西,一点没老啊。”
傻柱一摊手:“我无欲无求,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去那就去那,怎么会老呢。”
许大茂爆跳如雷:“王八蛋,你吃软饭就吃软饭,扯个屁无欲无求啊。”
傻柱一脸无辜:“没办法,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不过,实话实说,这软饭,是真香。”
许大茂气的涨红了脸:“王八蛋,狗东西,你无耻,你不要脸。”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气得半死,舒服了。
傻柱一摊手:“要脸干嘛,我早不要脸了,真要脸,我能逍遥自在,能还这么年轻。”
“许大茂,我劝你,不要脸算了,要脸干嘛。”
许大茂死瞪着傻柱:“王八蛋,你才不要脸,你才不要脸。”
傻柱:“我就是不要脸啊,都说了,要脸干嘛。”
许大茂沉默了,脸都不要了,这还特么是他认识的傻柱吗?
“傻柱,你变了。”
傻柱:“废话,你更变了,变老了。”
许大茂好气:“狗东西,你才变老了。”
傻柱:“很抱歉,我还年轻力壮呢。”
说完,傻柱一个飞身,直接跳上了自家屋顶上。
“怎么样,我身体倍棒,年轻力壮着吧。”傻柱站在屋顶上,一脸炫耀的样子。
许大茂秦淮茹都不由一副见鬼的样子,才想起来,傻柱是个有功夫在身的人。
“该死的,我不信,练个功夫,还能永葆青春。”
许大茂吼着:“这一定是假的,假的。”
傻柱笑了下,在两人面前,跳上跳下,玩似的,来回了十几次。
直接把许大茂秦淮茹看懵逼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在做梦。”许大茂喃喃着,失魂落魄的走了。
秦淮茹低头,一声不吭了好一会,才抬头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跟易中海的事了。”
傻柱摊了下手:“你们的事可太多了,不知你问的是那一件?”
秦淮茹又哭又笑似的哈哈大笑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傻柱看着秦淮茹:“是的,我,什么,其实都早知道了。”
秦淮茹露出绝望的神色,大笑着,一步一步往贾家走去。
几天后,秦淮茹疯了,棒梗接走了。
棒梗跟傻柱叙旧了会,傻柱在棒梗走时,直接道:“或许你妈是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她和易中海的事,还有她要吃我绝户的事,受不了这打击,才疯了的吧。”
还有一样,傻柱没说,估计秦淮茹也猜不到,他早知道秦淮茹上环了。
棒梗苦笑着:“这算是她的报应吧。”
“疯了也好,疯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