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眼巴巴跟到门外，看着坐上出租车的女人，挠了挠特别突出的肚子叹了口气。
“哎，嘿，嘿，人都走了，别看了。”
“鬼哥，他俩没一起走？”
老鬼知道他想问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很扎心的话：“你没戏。”
老金：“……”
“不过，我倒是觉得，被那小子盯上，还不如跟你。”
“你也这么觉得？”
老鬼瞥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走人，“回头再说。”
“哎？”老金摸了摸脑袋的圆寸，嘿道：“什么意思？本来就是跟着我比较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嘿嘿嘿……”
隐约听到声音的老鬼，咧了咧嘴。
能牵到那个女人的手，都够你老小子偷着乐了，还嘿嘿嘿……
这样想着，他不紧不慢的穿过马路，绕到酒吧街后面的行人道上，左右看看，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帕拉梅拉。
——就是余年那辆。
当当当……
余年按下车窗，示意老鬼开门坐进来，他依旧抱着手机和王晚视频，脸上笑意盈盈：
“我这边有朋友过来，不和你聊了。”
王晚很明显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眼镜下的小脸露出些许好奇，但她并没开口询问，很乖巧的点点头。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拜。”
随着视频挂断，余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转头看向老鬼，很冷淡的说：“你来的有些慢啊。”
“……”老鬼点上根烟，瞥了眼他的手机，吐出烟圈道：“女朋友？”
“是啊。”
余年很直接的承认，丝毫没有要否认的意思：“是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最喜欢的女孩。”
老鬼递了根烟过去：“你这种人竟然也会动真情。”
“说的好像你没动过一样。”
余年抽出一根烟点上，和他一起吞云吐雾起来，轻笑道：“鬼哥，只是我不会像你输得那样惨。”
“希望你不会。”
说来也怪，只是第二次见面，老鬼对余年的观感出奇的好。
同时，他也没把男孩当成是晚辈。
“不说这些，你把我叫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成为朋友的吧？”
“鬼才和你做朋友，我不是。”余年淡淡的说道。
老鬼摇头苦笑道：“我发现你这小子，嘴巴是真的毒，就这么喜欢揭短？”
“我一般对好人都很友好。”
“好人？咱俩应该算半斤八两吧？”
“大概吧。”余年把烟灰弹到窗外，没有继续和他聊些没营养的话，转而说道：“李秋然，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追我姐的。”
“所以呢？”
“上次你帮了他，这次你帮我。”
老鬼哑然失笑：“余年是吧？我帮他，是因为他给我付钱，帮你？”
“帮我是为了不影响你收其他金主的钱。”余年转头看着他，“或者，你想试试，我能不能坏你的事？”
“这话之前你已经说过一次了，不觉得很没意思？”
“一点也不。”
“那看来我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嗯，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余年丢掉烟头，“帮我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不帮我，损失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老鬼咬了咬牙，他有些后悔没让老金使用暴力了。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帮你。”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余年似笑非笑的说：“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疯人院论坛，这还是老鬼提醒他的。
“那你是……”老鬼心道果然，继续问道：“是那几个中的哪一位？”
“老鬼，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傻？”
余年摇了摇头道：“整个疯人院像你这样主动说出身份的人，还真不多。”
“可是你已经让我知道真实身份了啊。”
“那也不行，想知道的话，就猜猜看吧。”
“……”老鬼嘴角一咧，又是苦笑道：“算了，我不问了。既然你也是论坛的人，那咱们也算是熟人，我帮你是应该的。”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余年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
“办法你来想，我只要结果，这不是你服务那些金主的常规标准吗？”
老鬼：“……”
他愣愣看着余年，一时无言。
他妈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不仅威胁他，还让他像伺候金主一样伺候……
“那再联系吧，我实在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了。”
说着，老鬼推门下车，神色很是不爽的离开。
“尽快，我在江陵待不了太久。”
“知道了！”
看着他的背影，余年笑了一下，启动车子返回酒店。
他知道，老鬼这人算是个性情中人。
只不过两人合不来……
……
夏婉卿回到家里，踢掉脚上的鞋子，坐到沙发上。
“余年……”
她掏出手机给男孩回了个信息：“平安到达。”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提醒道：“明天晚上六点，江陵大饭店，别迟到哈。”
“还有，关于我的事情，也不能忘了……”
“叮咚。”
夏婉卿看到余年的信息，愣了一下，继而皱着眉头。
——彭城第一深情：“什么事情？你是说你住在群马地铁站附近，家里三室两厅的事情？”
“什么呀，我住苜蓿园，是单室套！”
“哦哦，那你工作的地方，是哪个学校？”
夏婉卿忍不住摸了摸脸，她有些摸不准余年是真忘记了那些信息，还是在逗她……
“江大！”
“我想起来了，江大的体育老师是吧？看我这记性。”
“余年，你故意的！”
夏婉卿再笨也反应过来了，她怎么都不可能是体育老师啊。
“哈哈哈……开个玩笑，别介意。你说的那些信息，我还是能记住的。”
看到这条信息，夏婉卿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但她还是忍住了，那样的动作一点都不雅观。
“关于你的，我也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里，你去找同学玩的。”
“你家里是做生意的，不算太有钱，但在江陵有两套房子。”
“还有你……”
……
另外一边的余年，看到夏婉卿倒豆子似的，把两人合谋商议的恋爱流程发过来，忍不住发了一个信息过去：
“停！”
“我说夏小姐，不用每条都重复吧？”
不过，从这点上，余年不难看出夏婉卿很重视明晚的同学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