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石少坚慌了,眼中水雾升腾。
“少坚,不要怪师父,师父也是为你好。”
石坚手中电光涌动,凝聚成一把精制小巧的匕首。
这下,石少坚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他的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我不就是偷看了一下人家吗?
这往大了说是罪,往小了说,好像也不算是吧?
爹……师父他怎能如此心狠。
他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唰——”
匕首闪着寒光落下,石少坚绝望了。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不断袭来。
石坚全神贯注,全力施为,用匕首在石少坚的兄弟上调刻着。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不行吗?”
石少坚双目怒瞪,眼中有血丝浮现。
电刀落在小兄弟上,那是真的疼啊!
听说过杀人凌迟的,没听说过宫刑还凌迟的。
石少坚对自家师父的必狠手辣,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他不敢怨石坚。
只怨自己修行不到家,心不定,没能忍住诱惑,才有此劫。
石坚脸色凝重,额头上隐隐有汗冒出。
如果有得选,他宁愿和一个同层次的高手大战一场,也不愿在这里给石少坚刻守宫砂。
实在是做这事,就像是在螺蛳壳里做道场,实在太费精力。
一个不小心,错了那么一点,先前刻下的禁制就有可能暴走,将石少坚的命根子炸得粉碎。
这可是开玩笑的。
他只是想要让石少坚在遇到真爱之前禁色,不要被欲望控制乱来,坏了自己的大事。
万一一不小心,让石少坚成了太监。
不说石少坚会不会原谅他。
就算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毕竟,他就石少坚这一个后人,往后石家,可是还靠他传宗接待的。
石少坚要是成了太监,他可就断子绝孙了。
好在,虽然是第一次刻这个,但他的手艺还是可以的,一刻钟后,最后一刀划上,石少坚的小兄弟上金光大放,而后内敛。
石坚擦了擦额着上的汗,再看石少坚。
只见他面色苍白,却是早已经疼晕过去。
翌日,温和的阳光透过窗照在石少坚屁股上,石少坚迷糊的睁开了眼睛。
而后,他脸色大变,坐起身来,低头一看。
小兄弟还在,只是上面多了些密密麻麻的符文。
“没有被切掉,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石少坚大喜。
果然,人昨晚就是做梦。
做了恶梦。
只是,怎么会多了些符文呢?
算了,昨晚那梦不能回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多了些符文算什么,总比直接没有了强不是?
“做什么梦了?”
这时,石坚推门走了进来。
“师父!”
石少坚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穿上裤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在你那上面刻的是我们道家的守宫砂。”
“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禁制,能阻断,以后,除非你碰到真心爱的人,而且那人也真心爱你,你才能行房事。”
“若不是真爱,禁制就会发作!”
石坚开口给石少坚解惑。
“师父,弟子知道了。”
“女人哪有雷法有意思,弟子以后不敢再有其他心思了。”
经历了昨晚的惊吓,石少时哪里还敢想女人。
……
春去冬来。
夏走秋回。
转眼,又是两年过去。
不知不觉,柳随风已经来到这方世界十五年了。
从一个小不点儿,长成了一个身高五尺半的翩翩少年郎。
五尺半,换作米,就是差不多一米八的样子,这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妥妥的高个子了。
因为修行缘故,柳随风的骨骼在这时也差不多闭合完了。
骨骼闭合,就代表着生长终止,往后除非生命本质发生蜕变,否则不可能再长高了。
而这两年,他的修行也没有落下,一身修为也已经到了一流巅峰。
再进一步,就是当世绝顶。
不过,踏出这一步的难度,比一个普通人修行到一流巅峰的难度还要高上数倍及至数十倍速。
这一点,从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一流高手终身无望登临绝顶就可以看出。
像石坚,数十年前就已经到了这个层次,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闪电奔雷拳,一身战力已经堪比一些不擅战的绝顶。
就算如此,若不说坐上三老的位置,他也不敢说自己这辈子一定能够登临绝顶。
没错,换个角度说,若是能坐上三老的位置,他便能在短时间内登临绝顶。
因为同为三山符箓之一,和天师府代表着天师之位的天师度一样,上清派的三老之位的传承中,也有着关于道的秘密,如果条件合适,仙都能造就,更别说区区绝顶了。
三老之位之中的道,也有强弱之分。
其中九霄之中的道,就要比崇禧和元符之中的道要强上一筹。
这也是石坚和林九都想要九霄之位的原因。
修行者,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如果有机会,谁不想要更好的?
“对现在的我来说,一味的苦修已经无济于事。”
“得入世游历,走万里路,红尘练心,慢慢积累,等什么时候积累够了,绝顶之境就水到渠成了。”
“而且,我也该去寻找属于我的僵尸和蛊虫了。”
“对柳家人来说,僵尸蛊虫就是腿脚手臂,没有它们,我就像没牙的老虎,一身战力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
柳随风正琢磨着,院子外,有脚步声响起。
“随风,我新得了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你要不要尝尝?”
柳志才提着一酒坛走了进来。
坛盖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三十年的女儿红?哪家的老闺女三十了才出嫁人?我怎么没听说?”
众所周知,正宗的女儿红,都是一些有钱人家家里有女儿出生时买来酒藏起来,等女儿出嫁时才取出来喝的。
这个时代,二十年份的女儿红都是都不好找的老酒了,更别说三十年份的了。
可以说打着灯笼都难寻到,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面对美酒的诱惑,柳随风却一点都不动心。
一年前,他每天五顿酒,整天无酒不欢,完全沉沦到了酒里。
而现在,他已经酒里走了出来,可以轻易控制自己对酒的渴望。
这是心性更上一层楼的表现。
“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就问你喝不喝?”
柳志才把酒放在桌子上。
“不喝!正经人谁有事没事总喝酒?”
柳随风摇头。
虽然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但现在他本来就还年轻,没事,他是真不想喝。
“咦,你果然从酒里走出来了。”
“厉害!”
柳志才坚起了大拇指。
他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沉沦酒中的快乐,却也知道想要从酒中挣托出来有多不容易。
“废话少说,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
柳随风单刀直入。
昔日,柳龙章离开的时候,将柳家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他们哥俩。
而柳随风为了修行,又将这些事务全丢给了柳志才。
平时,这小子都是忙得脚不沾地,若没大事,绝不会到他院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