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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血光之灾!菩萨竟是我老婆!

“就你话多!”

一直在旁边盯着的太婆瞪了老张头一眼。

“嘿嘿,这不找点乐子吗?”

老张头儿笑了笑,他可不会说他是因为淋过雨,所以不想看到老实的后辈也跟着淋雨。

“巷子里的那家和那小子有关?”

作为一个老江湖,钱开一眼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个七七八八。

“就是他家。一天白天在外给人驾车,晚上还喜欢和人打赌在乱葬岗那些地方过夜,把老婆一个人丢在家里,他家不出事谁家出事。”

“那小子印堂发黑,我看是有血光之灾啊!”

徐忧眉头一皱。

虽然已经是老江湖了,他却并未丢掉年轻时的侠义之心,不然剧情里他也不会为了张大胆和钱开翻脸了。

“有血光之灾那也是别人的,那小子,功夫好着呢。”

老张头敢把张大胆支回去,自然也是心里有数的,不然的话那就不是在帮张大胆,而是在害他了。

自从出来干活,手里有钱后,这些年张大胆几乎每天都会到他这儿来上一碗豆腐脑,是他的老主顾了。

他钱还没赚够,自然不会让老主顾去送死。

“徐师叔,那小子有没有血光之灾我没看出来,但我看他和你好像有点师徒之缘。”

柳随风咧嘴。剧情中,徐忧是为了避免张大胆被钱开咒杀,才收其为徒。

现在有他掺和,钱开应该不会和那“谭老爷”搅到一起,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和张大胆起冲突。

那两人还会不会有师徒之缘?

“师徒之缘?你小子还会看相?不对!会看相你又怎么看不出那小子有血光之灾?”

徐忧摇头,只当是柳随风在开玩笑。

话说另一头,张大胆冲入熟悉的巷子里,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邻居趴在自己家门前,顿时感觉不妙。

这女菩萨,不会就在自己家吧!

“让让……”

张大胆挤了过去,推开两个老头,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干什么?干什么?”

“诶,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你这人怎么不讲……”

被推开的老头很不安逸,这里面的曲儿,不比戏院里的曲儿差,最关键的还是免费的,但因为不是天天都有的缘故,听的机会也不多,他也是排了好久的队,才占到位置的,现在都还没听爽就被人推开,自然不爽。

不过,在看清推他们的人是谁后,两老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扔鸭子一般,一下子失声,同时猛然向后退了好步,拉开和张大胆的距离。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混人,现在撞破了这事,按照评书里面的说法,那还不搅个天翻地覆?

他们这老胳膊老腿,万一被磕着碰着,那可就不好了。

“啊啊啊~”

有节奏的欢唱声传入耳中,张大胆顿时热血上头,恼羞成怒,“砰”的一声撞在门上。

他人胖力大,结实的大门虽然扛住了他的撞击,却也晃了两下。

“你干什么?”

“搞啥子?”

……

“大胆,你回来了!”

围观的人被坏了好事,当即就要发火,但一看到坏事的主儿,心中的火顿时灭了,赶紧退得远远的,生怕等一下血溅到自己身上。

“不好,大胆回来了,他会杀了我们的。”

正爽着的肉虫一下子爽不起来了,一脚将身上的圆帽老头儿蹬开,起身找衣服穿。

“我不是给钱给他喝豆腐脑去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圆帽老头儿慌了。

虽然他是张大胆的雇主,但这种事情若是被逮到,别说是雇主,就算是亲爹亲儿子,那也必定要血溅当场。

“你从窗户走,我来应付他。”

套上了衣服的肉虫将圆帽老头儿往窗户边一推,一边整理衣服。

“开门!快开门!”

门口,红了眼的张大胆还在撞门。

“来了来了,拍什么拍,门都要散架了。”

肉虫平日里将张大胆拿捏得死死的,这个时候是一点不慌,骂骂咧咧地上前开门。

“下次得再把他打发远一点儿,再来玩他老婆了,或者说一劳永逸……”

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圆帽老头儿的脸上有杀意涌动,脚下的动作却不慢,就要开窗往外逃。

然而,他伸手一推,平日里可以轻松推开的窗子今日却纹丝不动。

窗外,四只蝉蛊将窗子抵死。

蝉蛊这玩意儿,现在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四只一起,力量虽然不如那圆帽小老头儿,但要阻止用不上全力的小老头儿,还是没问题的。

“怎么打不开了?”

圆帽小老头儿一下子慌了。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

……

门外传来张大明和他老婆的争吵声,圆帽小老头儿又试了一下,依旧推不动,无奈只能回身,钻到床下面去。

张大胆先是冲进厨房,拿起平日里用来碰剁骨划肉的尖刀,这才冲进卧室,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胆大包天,敢给胆大包天的他戴帽子。

“张大胆,你……你疯了……”

穿上了衣服的肉虫有恃无恐。

“是,我疯了!”

张大胆打开柜子,柜子里面空荡荡的,老鼠见了都要摇头。

“你……”

“我不活了……”

肉虫委屈地抹着眼泪,就见张大胆趴在了地上,看向床下。

床下,圆帽小老头儿紧张得不行,他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种场面,他真没见过!

一胖一瘦,一苦主一奸夫,两人王八对绿豆,大眼对小眼。

“谭老爷!”

张大胆心中的怒气更甚,他怀疑过很多人,但是却一直没怀疑过对他好得不得的圆帽小老头儿。

“小张,你回来了啊!”

圆帽小老头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是啊,我回来了!”

张大胆伸手,直接将瘦得像根竹竿的圆帽小老头儿从床下扯了出来。

“你……你怎么……”

肉虫这下才慌了。

我叫你翻窗不滚蛋,你怎么躲床下了。

现在被张大胆逮个正着。

和张大胆过了快十年了,枕边人什么脾气她清楚得好。

脑子不太灵光,一根筋,若是没让他找到证据,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他,可若是让他找到了证据……

“小张,有话好好说,我赔钱,我赔你钱……”

圆帽小老头儿身体颤抖。

“有钱了不起啊?”

张大胆红着眼睛,将尖刀扎进了圆帽小老头儿的胸口。

一刀!

两刀!

……

就像圆帽小老头儿捅他老婆时那么用力。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肉虫被吓得双股打战,要不是水之前都流光,现在怕是裤子都要弄湿。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奸夫都死了,张大胆会放过她这个yin妇?

“杀人了,张大胆杀人了,快来人啊……”

反应过来的肉虫当即向屋外跑去。

“老婆,别走啊!”

张大胆猛然起身,几步就追了上去,在肉虫冲出房门之前的刹那将其搂入怀中。

“大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饶了我,饶了我……”

肉虫扭曲着身体,想要唤起张大胆记忆中的那些美好。

“饶你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想活了吗?我成全你!”

张大胆紧握尖刀,一刀一刀,狠狠地往肉虫心窝里面扎。

“杀人了,张大胆杀人了……”

红刀子进红刀子出,张大胆门前那些看热闹的老头儿们直接吓傻了,等张大胆丢下手中被捅烂了的肉虫跑路后,这些家伙有才有人反应过来,跑去镇公所报官。

“杀人了……这小子,太冲动了!”

老张头儿听到巷子里面的呼喊声,舀豆腐脑的手直接僵了。

他想的是点醒张大胆,让其回去看清自家老婆的真实面目,然后从奸夫那弄一笔钱,再把红杏出墙的老婆休了再娶一个,一笔意外之财再加一个新老婆,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更好啊。

谁曾想张大胆如此冲动,直接将人给弄死了。

虽然这事他占理,但是那谭老爷可不是一般人物,是镇上数一数二,正准备竞选下一任镇长的乡绅,有钱有势。

要是弄死的他,镇上其他乡绅为了震慑乡里,绝对不可能放过他,肯定是要杀鸡敬猴的。

要是弄死的不是那谭老爷,而是张大胆自家老婆,那丢了面子谭老爷绝对也不会放过他。

反正不管怎样,这么一搞,这张家镇,张大胆绝对是待不下去了。

“还不是你闹的,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多管闲事。”

太婆揪起了老张头的耳朵。

“到是个杀才!走吧,回去睡觉!”

钱开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杀人,在世俗中是大事,但在江湖上,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回到存放行李的客栈,柳随风回到屋里,倒头便睡,赶了一晚上的路,他虽然因为身强体健的原因并不怎么困,但该养的精神还是要养。

而钱开徐忧回到房间后,则是先打开了通信罗盘。

每天睡觉前、睡醒后查看一下有没有消息,是他们这么些年早已养成的习惯。

“没事找,可以安心地睡觉咯!”

没有收到消息,钱开松了口气,直接倒在了床上。

而隔壁,徐忧却呼吸急促。

“交割手上事务,速回山门!”

山上传来的消息让平时里自诩泰山崩于面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徐忧脸色变了。

这个节点,祖庭召他回山……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想到多半是怎么回来。

当即,他冲进隔壁房间,将钱开叫醒。

“什么?长老们召你回山!看来是要抬你上位啊!”

钱开一下子也来了精神。

执掌三宫之一,是众多上清门人入门时的梦想,钱开小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

但长大了,经历的事越多,他就对那三个位置的想法就越淡。

三老的地位是高了,但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要是太平年代还好,但现在是战争年代,上一代三老是怎么死的?江湖人都知道。

所以他对三个位置,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知道,只有回去再看了。”

虽然知道多半是这事,但事还没真正公布,谁敢肯定?

“这边的事谁来接手?”

“山上让我找你,让你先盯着点儿,过几天会有人过来。”

“那就没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晚上吧,到时候和随风多喝几杯,给他赔罪。”

客人来了,他这个“主人家”却急着要走,可不得赔罪。

“这下去哪儿呢?”

镇外,杀人的兴奋劲儿一过,张大胆就头疼起来。

犯了命案,虽然他占理,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这乡下很多事是不讲理的。

谭家势大,他将那谭员外弄死了,谭家不会放过他,镇上的其他乡绅也不会放过他,所以这张家镇,他是肯定待不下去了。

“鹅城!”

张大胆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鹅城,现在要跑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也是鹅城。

当即,他辨别方向,向着鹅城方向逃窜,一口气走出二十多里路,口干舌燥又饥又渴的他有点不想走了。

刚好,前面就有一间宅子。

“马家祠堂!这里离镇子已经够远了,保安队的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寻到这边来,先去弄点吃的,然后休息一下。”

……

夕阳西下,柳随风醒来,好久没有这样独自一人,不抱着女妖或者女鬼睡觉了,这一睡,睡得那是个神清气爽。

出门,就见钱水那小子等在门口。

“柳师兄!”

“你小子在我门口干啥?你师父和师叔呢?”

对钱水,柳随风的印象不好不坏,就一普通的上清门人,年轻的时候被师父压榨,出师后再压榨徒弟,这便是大部分上清门人的一生。

“师叔在隔壁的酒楼订好了位置,他们已经过去了,让我在这边等你。”钱水开口道。

“晚上到酒楼里面吃,还是徐师叔订的位置,这是有喜事啊!”

柳随风心中一动,顿时知道,应该是三老的位置有着落了。

不用想,九霄真人的位置必定是石坚的,毕竟现在的上清派就他能扛起大梁。

不过元符真人和崇禧真人的位置也不错,毕竟那也登临绝顶的捷径。

到了酒楼,徐忧也不瞒他,直接说师门有召,急着回去一趟。

回山上位是正事,柳随风也不留他,只是和他多喝了几杯。

吃饱喝足,众人继续上路,前往马家祠堂。

去鹅城,要经过那儿。

徐忧要回茅山,也得经过那儿。

一行人,刚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