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他宝贝的自己看吧,毕竟是那小灰毛儿留给你的,我虽然行事开放,但也没有窥探别人悄悄话的癖好。”
听到了流孤邀请的波提欧多看了那忆泡一眼,但还是微微转过身抱起了胳膊,仰起头满脸拒绝与傲娇的模样。
不过,他并没有听见流孤的下文,疑惑的转过头一看,流孤己经闭上双眼自顾自去查看那个忆泡了。
“嘿宝了个贝的,还真不给我看了…算了算了,找个地方坐会儿,整点带劲的东西去。”
……
穹给流孤留下的忆泡,其实就是他从来到流梦礁之后录下的所见所闻,包括一路找寻同伴、与加拉赫之间的交流,以及最后误入稚子之梦、和「钟表匠」米沙的会见全程。
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就是前后脚的时间,他们离开了流梦礁,他回到了流梦礁。
居然就这么擦肩而过?真巧啊…
原来,加拉赫先生是本不存在的虚构史学家,他的模样是被虚构出来的,原来米沙就是「钟表匠」,钟表把戏就是开拓的意志,而听他所说,流孤自己心中也有开拓的意志存在。
或许,对于流孤来说,找到生命的意义与前路,塑造自我的模样与意志,也是一种开拓吧,成长…本就是一种开拓之旅。
匹诺康尼大剧院就是星核本身,而家族中存在背离了同谐的内奸,按照那位星期日所说 极有可能就是匹诺康尼的梦主歌斐木。
…只是这样么。
流孤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却并不是流梦礁的景象,而是一片看上去十分恬静十分美好的庭院,这是忆泡中的景象。
这也是穹留给他的一部分内容么?
“哥哥…这只小谐乐鸽受伤了,我们救救它吧?”
“嗯,我去请求歌斐木先生为它搭建一个鸟笼,把它保护起来。”
少年与少女的声音传入了流孤的耳中,他转头望去,发现在这庭院的花坛边,正蹲着两位天环族的孩提,他们的手中捧着一只伤痕累累的谐乐鸽。
流孤认了出来,那个女孩正是知更鸟的模样,而蹲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孩…按照合理推测,以及与施耐德给他的资料做比对,应该是橡木家系的家主星期日。
这段记忆,或许是知更鸟留给他的…是何用意?
流孤在记忆中,看着小时候的知更鸟与星期日一同收留了那只小谐乐鸽,把它养在笼子当中,每日喂食、为它梳理羽毛,首到它伤愈。
在知更鸟的主张下,他们放了那只小谐乐鸽回到天空,目睹它远去。
“推算…这只谐乐鸽的死亡率超过八成,它还太过弱小,无法面临外界的各种危…嗯?”
果然…下一刻,流孤面前的画面,变成了在知更鸟离开后的一天,星期日在她房间外的墙角,发现了小谐乐鸽的尸身。
流孤猜中了。
「人们认为鸟儿属于天蓝,是因为他们未曾见过无数鸟儿坠亡的尸骸,人类也是如此,未来之于人类,正如天空之于鸟儿。」
「人们总是会忘记,曾经,当第一只鸟儿飞上天空,那时整个世界对它的期许…是至此以后,不再有任何雏鸟坠亡大地」
属于星期日的声音在忆泡当中回荡,让流孤拿捏不准,这究竟是知更鸟留下的记忆,还是那位星期日留下的…不,应该还是知更鸟的手笔。
毕竟星期日并没有理由做出这样的事儿,那么知更鸟小姐是想启示他什么呢。
流孤睁开双眼,脱离了这枚忆泡,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波提欧,当时他正好掏了一支香烟出来,刚塞进嘴里要点燃呢。
然后就注意到了流孤的视线。
“…小豆沙包你别他宝贝的学我啊,我这身体倒没事儿,你本来就身体不好。”
“嗯,我懂。”
“嘿~有悟性,从那忆泡里面看到什么了?多少跟我讲讲 别他宝贝的真让我一无所知啊…”
在流梦礁暂时也没了事儿做,忆质空洞里真蛰虫的情况还不是现阶段能解决的事儿,得让家族来决断。
波提欧叼着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动身揽着流孤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走…话说他们还真挺少肩并肩行动的,波提欧打眼一看,他俩身高居然也没差多少。
emm…也就差半个脑袋?
离开流梦礁的路上,流孤用他一如既往精简而准确的语言给波提欧讲述了忆泡中的信息,事情说完了,他们也回了黄金的时刻。
上一次像这样无忧无虑站在黄金时刻大街上的时候,好像心情还挺放松的,当时的流孤还没有挣脱施耐德的掌控,波提欧对他还是喊打喊杀的态度。
也没几天的时间,居然就变得这么彻底,连波提欧都不禁他宝贝的感慨这命运无常、大肠包小肠了。
他随手从路边捞了个飘浮冰激凌递给流孤,反正这儿冰激凌不花信用点。
“让我想想怎么有效的跟家族反映真蛰虫的事儿,他宝贝的,写信效率实在太低,咱们首接去朝露公馆找那个星期日,你说如何小豆沙包?”
“但也有很大可能,星期日现在并不在朝露公馆中,啊呜。”
毕竟匹诺康尼外的世界才刚刚因他发生大乱,星期日作为家主,很有可能正在现实中主持大局。
还有,冰激凌好吃。
听了流孤的猜测,波提欧觉得也很有可能…这让他满头苦恼的挠起了头,以他的智商和想法,可能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黑天鹅,你在么。”
“嗯?有人在找我吗。”
然后…流孤用一句低声呢喃,成功把黑天鹅喊来了。
波提欧:?!
这他宝贝的就是记忆行者间的感应与羁绊吗?!
……
其实黑天鹅原本就在附近,她是从星穹列车回来的梦境,感应到了同样命途的呼唤,便过来看一眼。
“在离开列车之前,那位…有些生气的列车长还让我代为转达,说是星穹列车车厢损坏的赔偿不能豁免,让你们准备好信用点。”
“…”
流孤意识到,那列车的车厢仿佛是他弄坏的,但他现在既然己经脱离了施耐德的掌控,那么账户里的信用点,自然也没了使用的理由。
简单来说,被冻结了。
嗯…是个很大的问题呢,现在的流孤身无分文。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丢给他考虑,因为还有波提欧在。
“不都说了星穹列车的修缮记在我账上吗,他宝贝的…应该也不会很贵吧?”
如果很贵的话,那他也只能再去多打劫点公司狗,或者多接点委托了…或者带着小豆沙包一起去接委托,毕竟那列车是他弄坏的。
就他宝贝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