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摸着屁股想着师父就会欺负徒弟,灰溜溜的回房,却在门口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是一双鞋,皂鞋,黑皮白底面。
文祥轻轻把他举起,白底下着云祥。
上面的布匹摸起来很舒服。
''真是好鞋出好面子。''
文祥看着细致的针脚,摸了一遍又一遍。
今天晚上穿鞋睡觉。
文祥这样想。
他穿着鞋,把脚悬在床边。
他翻来翻去,睡不着。
他把鞋脱了,抱住鞋面,放在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只知道这是他收到最好的礼物。
仙人偷偷藏起针线盒。
以后不答应这种事情了,不好办。
缝缝补补的还是不适合自己。
小夜子心细,以后有人替自己干这个。
怀中的玉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热。
''好好好,不折腾你不折腾你。''
''明天你再去见见禄令怎么样?''
那玉没动静,也没有反应。
''我就当你答应了。''
仙人又拿出另一块玉来,轻轻两下。
''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这日子还是过的太慢了,我等不及看到你们所有人了。''
第二日
睡眼朦胧仙人起,屋外尚詹灿淡晨舞剑,见仙人,抹了把汗,微微鞠躬,仙人浅笑,指了指后面房间的木桶,尚詹灿抱拳又是一鞠躬,每日晨练,仙人都会用法力给自己放热水以供自己洗漱,尚詹灿感激不尽。小桃子睡觉嘴微张,轻鼾微过,仙人走过,捏住嘴皮。
''贺儿...赫尔...盒...呜呜...''
差点就醒了。
小桃子翻身,继续做梦。
仙人去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满是未洗的碗,和未擦的桌子。
仙人怒,大徒弟又偷懒!
尚詹灿来了,他擦了擦湿漉的发丝。
''仙人别怪他。''
尚詹灿开口了,竟是为他求情,这让仙人有点惊讶。
''为什么不怪?''
''他只是用这种法子来博取您的注意。''
''打是亲骂是爱吗?''
''可能文先生觉得不管是什么话,您和他说的他总觉得就是最好的。''
这孩子太聪明,文祥点了不负责,太聪明的孩子可不好过。
仙人没有回答,告诉尚詹灿一会开饭。
尚詹灿答应了,但是没有走开,他帮衬着洗碗。
''仙人先忙,我去叫禄少爷。''
''嗯。''
仙人一边做饭一边拉扯这两徒弟,每天早上就是战场。
仙人不是不能理解,仙人确实能理解,但是仙人一首都是早做打算的类型。
所以不能惯着徒弟这些坏毛病。
''禄令,你去。''
''啊?我...我去干啥?''
''我得看着锅,你去把那小子叫起来。''
仙人一边看着锅,一边给小桃子梳头。
尚詹灿在旁边盯着看,他害怕头发掉进去。
''我吗?我能行吗?我不行吧,我不去行不行?''
''你把他叫起来今天允你看那块玉。''
''好的仙人,我感觉可以,我现在就去。''
一路小跑,一路小跳,今儿太阳晒得刚刚好,自己的匣子造的红底墨木深庙开光,真金白银投进去不少,但是仙人没让他看玉,所以一首让玉住进自己造好的房子就耽搁了。
''仙人每次宝贵的很,这次拿出来我给他放进这么好的盒子,仙人说不定就觉得我有心,让我多看看他呢。''
禄令深吸一口气。
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正常,这一切都正常。
咚咚咚,咚咚咚。
''文先生?''
禄令冒昧的连着敲了十几次。
禄令没办法,只能用手掌开始拍,他刚开始还是轻拍,后面就开始大力拍,他的手掌在木门上规律的拍着。
略带纹路的门让他手拍的生疼,禄少爷手上可没有粗活走过的痕迹。
他手心红突突的,和他跳动的心一样红。
但是他很着急,着急到忘记手疼和心急。
禄令没办法了,他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文先生果然在睡觉。
还好自己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之前文先生要的东西,自己留了一下没给他。
''先生...先生...''
看着熟睡的文祥,禄令没办法了,先是隔着被子推了两下,之后又是准备掀被子。
''文先生,对不住了!''
刚准备掀开,却又盖上去了。
文先生怎么是裸睡的!
这个办法可不行,自己一会要是去看玉,自己要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自己可没有脸面和玉聊天。
自己和玉见面之前都是要沐浴更衣的,怎么能看这些个白花花的东西?
文先生练得挺结实的...玉会喜欢这种的吗?
禄令长叹一口气,终究是要拿出来了。
''先生,您之前和我说的特殊香味儿的胭脂,我们其实己经研究出来了。''
''真的?''
一眨眼的功夫,文祥竟是好端端的坐在床沿上,衣冠整齐,发鬓寸齐,容光焕发。
禄令就知道这文先生喜欢在这些能偷懒的地方用这些法术。
''真的,文先生,您说的那些确实研究出来了,就在这里。''
禄令晃了晃一个颈口瓶。
文祥伸手就要拿,禄令却是捂住了那瓶子。
''先生,仙人今儿是让我叫你起床的,你拿了瓶子可不能睡回笼觉了。''
''这个好说,我不睡便是了。''
文祥拿过瓶子,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口,闻了闻。
是有些像。
师父身子骨最近有股淡淡的香味。
有点像甜味儿,书墨日光晒,清荷晨露馨,文祥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只要闻到,自己就很容易深陷其中。
不知道是从哪一日开始,不知道是从哪一刻起始。
自己也不清楚
好像自己昏倒之后,师父身上多了这股味道,但是不多,只有一点点。
自己曾经偷偷翻遍师父的荷包衣物,能翻的不能翻的都翻过了,就是没有找到是什么这么香。
这瓶也只是像五分左右。
神似己经够了。
文祥扇了扇空气中残留的味道,迷恋的闻了闻。
闭上了盖子。
''辛苦了,我这就起身,不耽误你费心费力。''
禄令看到事情成功也是舒了一口气。
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亏了,还好自己还有想要的东西。
''先生,之前那些话不妨在教我一些,我之前和玉说这些都有用呢,她有微微的发光,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我猜是高兴的,毕竟先生的话确实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