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食客被吓坏了，腿抖的像筛糠。
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是一日清早
''少爷，这是今日的。''
那边一边翻一遍念叨。
''明日推掉和铺子掌柜的饭局，告诉他们想请我换个日子，明日要去城主府。''
''那人是叫常露水是吗？也是心机颇重一人，穷书生在寺庙里面念书烧香，可真是稍微有些家底的都忍不住赞助书香。''
''可惜了那日喝酒的豪爽。''
''京城那边没给反应，就已经说明皇上那边的想法了。''
''常露水还没动静吗？我以为他肯定会过来求个一官半职。''
''少爷，他...还在庙里读书...好像是有些个小有名气的家族想拉拢。''
''哼，这个时候给我摆这种架子，让他自已来找我，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正好这边算账的还缺一个，如果他来找我就安排。''
''少爷我之前帮您问了，说您今天可以去看看那块玉，仙人那边同意了。''
''好。''
''赌场那边，但凡是禄家的工匠，一律不许去掺和，让他王家自已弄，我早就告诉过他，不知道他和城主吹了什么风，才允了他开这个东西。''
清庙贫苦困书生，薄纸粗墨书露浆。
常露水在那里装模作样，这个点是那几个达官贵人要来的时间段。
''常秀才，几日不见，你这下笔更进一步啊，佩服佩服。''
''哪里话，近几日只有懒散，只是在原地踏步罢了，不知道朱员外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倒也罢了，咱们喝茶吃酒，也是一件好事，但是今天还偏偏就是有，这不是快要过那玉县节，到时候玉县会起庙赶街，我特意占了个铺子，希望常秀才能赏脸去写对子，给大伙讨个好彩头。''
''玉县节吗？想来以前我也是参加过的，可我一书生，没什么钱财，也没有什么亲人，何能何能用你这铺子？人家看见我这穷书生站在那铺子前面，免不了的多嘴几句，认不出来的也就罢了，认出来的，说我是那庙里读书的秀才，没几个钱却用了铺子，免不了要问，要寻，这读书文章才华气，可沾不得这财运亨通金裹银，更何况要是真有多嘴的人问出来了，知道我和你朱员外交好，难免要多想，罢了罢了，什么节啊庙啊的，我不赶就是了。''
''唉，唉，常秀才的才学我是知道的，文章滴水不漏，说话也是深藏道理，你说的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是我觉得，才学要漏，才能让人知，常秀才你藏的太好，要不是你藏的这么好，那里有什么桃帝折笔断文路，文烬染泪藏花梨，这种传言传出呢？你的文笔就是完全没有断过，完全能登的上那皇城的文笔，我朱员外，还是有些见识的，这东西好不好，得大家见过了才知道，藏着掖着，对你对我对天下书生来说，都是少了一个好书生，少了一份才学气，还希望常秀才不要不肯显山露水，让大家也开开眼。''
禄家密探默默站在那墙根底，讲俩人说的话记在了心底，如蜓过水一般，默默出了这块地。
禄令拿起信
''枯灯老庙穷书生，恰述平身不得志。
祖上富商也曾阔，巨灵麒麟来自荒。
朝夕相处装腔作势，维稳清贫玷污书香。
普眉普眼长的方正，不足中嘴比鼻子长。
空有嘴来显势力劲，尖牙利嘴嘴上沾光。
祖得一卦无心仙卦，逃荒却避不开不详。
富商家道中落而亡，只教后人露水靠尝。''
''少爷，怎么了吗？''
''这信...是密探传过来的？''
''是的，不过...文先生补了几笔。''
''嗯...避不开不详吗...文先生到底是怎么想...''
''我当然和你觉得一样，你不是想让他来账房？''
门开出文祥。
''文先生，您都听到了。''禄令拱手作揖。
''无妨，不要因为我随手加的这点东西，影响你的感觉。''
''文先生说笑了，这账房也得有账入才算账，咱们兔月乡，无账入算什么账？''
''无账不算账，算命。你只管叫他来就行，你去看那玉吧，师父那边已经等好了。''
''好，我这就来。''
禄令拿起一张帕子，尚詹灿给他捧起一水罐，里面是近日收集的荷花上的露水，他用露水洗净了手，手心手背搓的干干净净，才出门去，来到了这仙人指定的房间，开门进去。
里面没有仙人，只有一块玉，躺在桌上的红锦缎做的盒敞。
禄令的心砰砰跳，他感觉心上面长了脚在跳高，嗓子眼都吃不消，他呼吸困难，喘气费劲，手脚冰凉，一步一步走过去像是在品尝，品尝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与凄凉。禄令第一次感觉，自已命可能因为看见这块玉而活不长。
禄令贴近了看，他气血有些膨胀，他摸了摸玉，他知道他叫夜，但是他怕他不知道他叫令，所以先是自我介绍。
''你好...夜哥儿，我叫做...禄令。''
说完却是清泪落耳框。
禄令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对着石头称兄道弟挺傻的，但是他忍不住，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他也觉得这样是刚好的。
玉没有反应，玉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反应。
''是不是...夜哥儿有些亲密了，咱们就先认识一下，我还是叫你夜，你叫我令。''
玉没有回答，令也没有觉得冷场。
''你好美，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了，你真的好美，你虽然是块玉，但是也是美玉，你像赤阳山道上的向阳而生的白铺玉，带着一点夜里的气息，灼着一些晨日的阳光...我仿佛能闻到味道...''
''是晨日火烧心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