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起,日火烧心,梦画芳带兵上战场,夜思瑾披月进府上。
悠悠奇特的看了一眼自已那不成熟的哥儿,如今倒是有些大人模样。
''哥儿你终于同意了?悠悠我还有杀手锏都不用用了呢。''
''嗯,我同意。''
''那悠悠就去摆阵了。''
淳儿望着魂大人,他还是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自已也有三百年...吗?
自已和春生比,自已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嘛...
过了几日,魂大人越发虚弱,话也说不出,动也动弹不得,悠悠知道不能再拖了。
终究是把魂大人放在了那四角易中棋阵眼中间。
''淳儿,悠悠且问你,你真的准备好献身了吗?这次可不是胡闹。''
''悠姐姐,淳儿早就想好了,既然那春生负了沉大哥,那我就绝不能负了沉大哥,我一定会让沉大哥活下来给春生看,谁才是真的春。''
''哥儿,那你呢,你想好了吗?''
''嘿嘿...嘿嘿嘿...''
''哥儿你傻笑好几天了,我问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沉哥哥,那夏呢?''
魂大人手微弱的抬起来,指了指那边的方天画戟又指了指自已的肚子。
悠悠懂了,把方天画戟放在了夏在的地方。
悠悠最终掏出那凿子来,递给了忽哥儿。
忽哥儿眼神凝重。
''以后沉哥哥有多帅就全看你了。''
''放心,他...他虽然没有脸,但是面纱下面的眉眼,我想了,几百年。''
忽举起凿子,看了一眼悠悠。
''阿妹,这法则...只能先让你和淳儿来抗了。''
悠悠看了一眼淳儿,对着魂大人笑了。
淳儿也笑了,他理了理魂大人的衣裳。
忽哥儿动手了,一边凿,一边喊,声音像是在哭泣,但是也像是在欣喜。
''喜三人清秋,又恐无人呓语,是忽是悠...''
一凿下去眼开,天地雷威现,魂开眼,天开眼,一眼开在魂脸,一眼开在阵前。
''悠悠!祂来了!''忽顾不得回头,只能大声喊。
悠悠无畏,拉起淳儿运转许久未用的灵力挡在那眼前。
忽无心看后血落溅,带泪继续用劲儿。
''为何汝无春秋,破碎应天理,存在无礼力...''
忽哥儿感受到身后无气息,心中悲痛,但是手上的凿子没有停。
''不如耗尽心血,带你走春秋,春秋多梦无孔难梦入...''
一把剑插到忽脖子上。忽瞬间感觉是下面念不下去了...
悠悠嘶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哥儿...哥儿...淳倒的太快了!他好像替代不了...!''
忽身子一僵...自已还有三百年!不能倒!一定要完成!
''沌无眼,混无口...''
''咳咳...''
魂大人像是没了动静,身上的金光褪去只留下星光。
念诗念得天触怒,一柄巨剑下云墙。
淳儿满身是剑,看着没有气息的魂大人,身子一僵。
巨剑呼吸间就要来了,淳儿带着怒气直视这剑光。
竟是一朵春花开在淳身上,一花偏起千层浪,一朵花挡万里巨剑万里江。
但是淳儿彻底倒下了。
第二柄巨剑已经在空中凝聚。
悠悠感觉到了绝望。
春花开得百里香,淳花倒在血泪上。
一朵金光又落响,春花用血养春江。
桃凌面得万里剑,一寸方天夜引光。
终究不抵祂目怒,三寸天堂剑插乡。
惊恐万状忽悠伤,地上花里出文祥。
此次来得是文祥,并非春生摔镜江。
文祥刚来就看着这死的死伤的伤,那边熟悉的气息在身旁,魂大人的衰退让他心慌,看着地方莫名其妙的淳花倒是有些理解这孩童是什么情况。
文祥用嘴咬破自已的臂膀,将血放在淳身上,一滴不够全身凑,淳勉强开了那春花抵挡。
''小孩你倒是有几分天赋,以后要不当我徒弟?''
''滚。''
文祥摆手挤了挤血,怎么有人这样对自已的救命恩人?
忽看了那边也没好气,但是硬着嗓子继续唱:
''站不住春夏,行不走秋冬,以血为引凿路!''
这词儿一出文祥愣,看着那边略憨略壮浓眉眼如炬的忽,又看看几乎没了气息的悠,瞬间懂了什么状况。
''血走留的一身烂骨头!呜呼哀哉!勿忘我!''
声落歌停祂眼定珠,看着新的魂模样,根根齐落羽玉眉,眼眸入潭深清澈,笑面迎春威不露,白齿未见笑先闻,眉眼修的天工窍,鼻唇耗得四季伤,见人如见春风,见神如见青藤,赢得春夏秋冬,胜得千秋路业,仙劲儿已经写在身上。
祂的眼神之间有些不可置信,一把大剑从天而降,文祥全力抵抗,寻思这是什么剑?怎么自已成仙没见过这般模样?这边还要自已放血,这边还得自已抵抗,自已有点体力不支,脚下一滑,这剑...还是下了三人的身上。
文祥失了全身的血,但是发觉自已竟然没事,看着那边的忽悠二人,都被劈没了半瓣儿身子,又看看那边的淳儿,彻底没了气息,只有中间的魂大人,气息开始猛涨,空中的祂眼看了一眼,像是放弃了,扭头回了天上。
魂大人如梦初醒,扯断了面纱,摸了摸自已的脸颊,看着满地的血水与尸体,挡住了自已的眼睛。
但是这回忆难忘,情深难僵,泪往出涌,魂大人停不住这思念与牵挂。
忽哥儿胸前的镜子也碎了,他扭头笑着看着文祥,文祥被看的疑惑,去看了看忽在卖弄什么状况?
忽哥儿笑着举起半只胳膊,比了个耶放在仅剩一半的眼眶对着文祥。
''我赢了,春生。''
之后手落在了地上。
文祥突然感觉有些不爽。
那边的魂大人睁开了眼睛,泪聚雨落在了这片土地上。
''别走...''
只是一念想,忽和悠就仅剩魂魄永远留在这世上。
仙人念仙人怨,仙人睁眼留人间,天地唯一仙,天地唯一断路仙,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情,永固魂眼,一念静,悔意上前,若不是自已执念,若不是自已心颤,若不是自已口出深言,何苦二人永存人间?枉费三百年,枉费三世缘,忽悠二人永停人间。
天地颤,云雨翻,天不是天,地换作天,成了唯一断路仙,地难容这断路仙,只能将天地倒转,将仙放在天。地路均开裂,万物陨人间,仙人泪聚河宽,倒头睡去,文祥走上前,看了看脸,确实是师父的脸,偷偷摸一把,还是新出厂的带劲,刚想扶起仙,仙开口
''我要睡千年...''
文祥忽然一晃忽,自已好像要被弹出这世间。
自已好歹也是仙,怎么在师父面前差点被一个挥手吹千里远?
堪堪躲开那仙,扭头看着空中飘着的忽悠二人,还是提笔拿纸,写下了那篇
''喜三人清秋,又恐无人呓语,是忽是悠,为何汝无春秋,破碎应天理,存在无礼力,不如耗尽心血,带你走春秋,春秋多梦无孔难梦入,沌无眼,混无口,站不住春夏,行不走秋冬,以血为引凿路!血走留的一身烂骨头!呜呼哀哉!勿忘我!''
笔落纸飞金镶边,文祥抬头告诉二人,先睡罢,等师父醒了,这万物重新分盘,混沌开,万物起,重开天路登月,就有办法解决,到时别说三百年,三千万年也是有月可鉴。
忽没有说话,把那凿子给文祥扔过去,文祥接住了,摁在了纸上面。
幽砌已成,尸身存,忽悠一人一半,一黑一兰,棺木放中间,刚刚弄好这一切,自已就被弹出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