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了那公主府邸,夜思瑾静静的寻当时的药罐子,握起那块心头肉,肉似玉,玉似肉,穿了根绳子,带在了脖子口,心里下定了决心。
芳公主进宫领旨,告诉天下自已是将军。
夜深人静仆从离去,夜思瑾泡在桶里,眼神呆滞心火不去。
''小夜子,我可进来了。''
''...''
''怎么这么无趣,上次不还,文哥~别脱~''
''我...''
''别在师父面前哭。''
''嗯...''
''别怨师父那日没有开门。''
''嗯...''
''以后记住了,这种事情师父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咱们自已的事情,要自已去。''
''嗯...''
''你知道这条路到最后会怎么样吧?''
''嗯...''
''你愧疚吗?会感觉连累你芳姐姐吗?''
''嗯...''
''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配后悔,文哥你是知道的。''
''文哥可不知道这些,但是文哥知道,你什么都配得上。''
夜思瑾抬头看向文祥,文祥笑了,捏了捏他的脸庞。
夜思瑾感受到文祥抱住了自已。
''哭吧,小夜子,最后别在师父面前流泪,我算过了,小夜子,我算过了,现在哭干净,别在师父面前流泪,也别后悔,待到重逢时,你再叫我一声文哥可好。''
''好,我都听文哥的。''
''千万别哭...师父他到时候如果...忍不住,就会出大事情,而小夜子你也别担心,文哥我一定会找到你,师父他...也一定会找到你。''
''呜...咳咳咳...呜唔...我都听文哥的...''
文祥感受到脖子口的水,但是文祥没说话,就这样抱着夜思瑾。
夜里的夜幕还在落地,窗户上的月亮还在明星。
''师父,也该正式让他们拜师了。''
''不嫉妒了?''
''不...再不弄就来不及了,师父你应该是知道的。''
''等夜思瑾的加冠礼,我一并都安排了去。''
''师父你可一定要忍住。''
''忍住什么?徒弟你这话我没听明白。''
''师父少装糊涂,这天底下还没有你不明白的事情。''
''仙师我可听见了,你要偷偷给小夜子办席。''
''是啊,再不来就来不及。''
''仙师...没有我的吗?''
''有。''
易沉笑了,摸了摸梦画芳的脑袋。
''小芳子,你国礼加鬓的事情,现在民间还传着呢,你还要第二回?''
''破嘴皮子我告诉你,我就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活的开心。''
文祥突然不吵了,梦画芳也意外文祥怎么不反驳了,文祥笑了,易沉也笑了。
''那就一并办了,小夜子那边...也是他拖累了你。''
''大..师兄,少说这些丧气话。''梦画芳拍了一下文祥的肩膀,抬头却是泪珠滴。
''这个时候我不帮他,他这辈子怎么过得去?''
''仙师...不...师父,您要的最终成功的窍穴筋脉的灵气运转线路,我已经整理好了。''
''嗯。辛苦你了,已经有大师姐的样子,为师...很欣慰。''
''那我就期待师父您的冠礼,嘿嘿。''
那日星光去,浮生褪去万般道理,日灼青,白日火照心,公主打发走全部的随从,坐在一边,静候佳音。
文祥揣着一壶酒,易沉扶着一把琴,坐在那高椅,下面站着梦画芳与夜思瑾。
文祥开盖倒,俩碗酒入碗见碗底,酒香入鼻辣鼻翼,文祥给俩人一人端了一碗去。
''文哥你是不是报复我那天鼻涕留你身上,怎么用个大海碗折磨我俩?''
''可别胡说小夜子,碗大显得有劲,我可没报复你。''
''得了吧破嘴皮子,这不是看的很清楚你是在嫉妒?难不成师父给你加冠的时候你感动到忘不了恩情?''
''是啊,忘不了那日的酒和恩情,不过你俩也别笑话我,过了今们估计也忘不了这日的太阳这日的酒,都给我满上不要小气。''
易沉站起来,从盒子里拿出一顶鹤染晕缁布冠,再拿出一支金缕步摇青木簪。
手沾酒香,捋过夜思瑾的发髻,梳过他的心瑾,束过他的生平,抿过他的伤痕与泪滴。
带好缁布冠,缁布内秀红金,金缝心灼字'莫哭前路无知已'金口封边玉佩中心,此为一加冠。
来到梦画芳旁边也是沾了一口酒,扎起她的冷清,扶起她的桃凌,盘起她的恩仇去,念的她的千万里。
入手清凉青木簪,簪口系桃花开的坠方天画戟,一桃字刻在木簪,一逃字放在心底。
''该我了,师父。''
文祥拿起一鹿皮皮弁冠,还是学的师父的手艺,小线帽中柳,内饰金系青。
给夜思瑾戴好,又朝着梦画芳走去。
''这第二只笄,就让我这大师兄给你戴好。''
手掐一青玉,竖纹裸稞白梨底,恰有一处红,染在白心,叫桃梨。
易沉又从盒子里拿出俩个簪子,一个是纯金篓雕五瓣儿星角如花易,上刻:
夜里归来易中棋,沉得回心出庙宇。
另一个是赤红深霞血玉雕桃梨,上刻:
梦中梦得桃百里,重情重义梦如铃。
礼毕。
二人深深一磕头。
从此大师兄叫文祥,二师姐出梦画芳,三师弟夜思瑾,四人为梦也为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