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还是退下吧,这样我们师徒二人也好生看看。''易沉扭头看向丞相。
丞相笑的烂肉横僵,点头呵腰迈步往出笑。
男妾跪坐正中央,看了一眼文祥,看了一眼易沉,像是下定了决心,脱起了衣裳。
''我的天,又不是个省油的灯。''文祥扭头不看但心伤,自已的劫难看来真的旺。
''怎么身上全是伤?''易沉抹上灵力,抚平伤口口处红,抚过即为旧伤又新伤,抚过即好不留痕,但不知心上心伤有痕无痕也深沉。
''原来两位道长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冒昧了。''
男妾重重一磕头,穿戴好了衣服。
''你叫什么?''
''回道长我叫夜思瑾,是丞相大人的...男宠。''
脸无色而僵,心无动而无伤。
无欲无求求得一身伤,无病无灾灼了俊俏在脸上。
''你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是来治病的,你可以相信我。''
少年抬头看仙,脸上没有惊喜样,更没有理解的样。
''打住,你俩一会互相感恩了,我师父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易沉瞥了一眼文祥,这小子怎么谁都防?
''麻烦道长了,我本是金陵人,家破人亡攀亲代故的来到丞相府,本着混口饭当个仆从活个人样...哪曾想会变成这样,不过先生莫要急,我不疼也不伤,早已习惯这样,现在治病要紧,要不然老爷看我这样,一顿饱饭一顿打,最终估计要死在床上。''
''不疼吗?''
''不疼的先生,您之前已经来过很多医生了,我都说了,我不疼。''
''医病先缓旧伤,我先替你抚了那些伤疤吧。''
''先生...''
他突然站起后退了几步
''先生莫要碰我了..我身子比较脏。''
易沉看着他,没继续强求。
''你叫什么名字?''
''夜思瑾。''
''好名字,很美的字眼,你爹娘起的时候一定下了功夫。''
''但是再美的名字也挡不住自已心死,我可再问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要治吗?''
''我...我...莫要脏了先生手...我....''
''我可以治好你,不管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亦或者是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叔最后那句话我不同意,那公主都没跟上先让他跟上了?''
易沉狠狠瞪了一眼这大徒弟,没看见自已治病呢?说这些有的没的。
''要不要走全在你,你只管开口。但是若你心已死,我不救心死之人。我看你也无求无望,你今天若是不想踏出这一步,那就就此别过,你我有缘再见。''
''我...我...我是想走的先生,求先生救我!''
夜思瑾闭上眼,没有仆从夺门而入,也没有看到丞相那张老脸,大口大口喘着气,瘫倒在地上。
曾经他是说过的,梦魇从小治到大,可没有一个医生带他走,换来的只有毒打,甚至是试探,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易沉扶起夜思瑾,褪去外衣看了看伤。
新伤旧伤大小伤,怖若顽虫爬青墙。
边着红肿内灼血,黑色结痂满心上。
大小伤疤画腿上,胳膊亦有鞭挞痕。
若不是仙人救得梦一方,或许心死身也伤。
夜里思得谨慎心,白日却为庸人唱。
少年活得不像样,起码此身...确实不像样。
易沉拂过大小伤疤,一律雁过留痕雪过留春,勉勉强强治好了身上的伤。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才十六岁。
易沉灵力凝珠珠凝水,抚上脸庞,夜思瑾有躲避样。
擦干胭脂粉,擦掉媚娘样,白净脸庞消瘦眼眶。促得秋波眉,修得白玉黑珠神处唱,佳得正脸庞,兴得唇齿玉上相。
文祥咂嘴,男孩子生的好看能怎样?
''叔您看出来我今天也抹粉了吗,正好我也想卸妆。''
''文祥,少贫。''
''之前给公主看病,公主送了一处府邸,也方便他来复诊,这梦魇可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所以你正好和我到那处府邸去,也好让我照顾你。''
''叔,这不公平,我之前说想喝水都不行,现在你都要照顾别人了,大徒弟的命不是命啊叔,你不能偏心!''
文祥危机的警铃在炸响,这前面有公主生的冷清却动情模样,后面这夜思瑾也是一副懵懂装傻充愣样,自已的地位自已争取,不能让!不能让!
''叔我以后晚上不睡觉了,我给您缝布毡子,您出门避一避人群,带好这料子,少让别人看见您长啥样。''
''大徒弟别翻醋坛子,收拾出去还有硬仗。''
文祥这才不贫了,准备开门出去拿这丞相出出气。
''那边那胖子,过来,道爷我叫你呢。''
丞相一愣,这边这位...心情不太好?
''叫你过来你就给我过来,别在那里愣,你发一下呆他装一下愣,是我来的不巧了,还是你脑子不好了?''
文祥直接勾勾手,灵力一转胖子直接飞过来,文祥又觉得碰着这种人太恶心,翻了翻手让他掉在地上。
''哎哟哟我的道祖宗,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愣神的。''
''道爷我现在要带这小孩走,你没意见吧?''
丞相一愣,治病把人拐跑了?
''看什么看,愣什么愣?公主我师父都照样拐,你什么眼神?拐不得?''
''拐得拐得,当然拐得,这都是缘分都是情分,是我本分,请道爷您自行带走,绝不纠缠绝不纠缠。''
''道爷我可在说清楚了,以后别这么恶心少玩点,以后再让我师父救回来一个这样式的,我把你变成石头放在那驸马府门前的石头旁,你当那镇府胖子,懂?''
''懂得懂得,我以后,改邪归正...改邪归正!我再娶再生!绝对不乱玩了!''
''有大徒弟就是好呢,我都不用出场,就搞定了。''
''那当然了我的叔,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天底下最难的事情我都做得,其他的不还是洒洒水?''
''我看你是少贫嘴,这孩子困了睡着了,我背他回去。''
''师父您之前对我都是用抱的现在怎么对他用背的?这可不成!要背就再背上我一个!''
''你师父是肉做的可不是竹子编的,我还背俩个,你当你是什么猪肉用荷叶包,我给你俩摞起来是吧,都成仙了自已飞。''
丝丝缕缕云入心,抚得心上伤带病。
昏昏沉沉眼开合,仙人带宽青丝僻。
云儿重重知我意,月儿躲藏懂我心。
想得天宫精阙幸,不如夜里风吹云。
夜来思得生归去,梦魇一场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