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祥醉意已深,一边吃一边还在念叨
''终日不误少年郎,寒窗苦读为仙乡。''
''师傅,不对,叔,师傅...你对我真的好差,我真的好辛苦...呜...''
醉了,酒入心来也入肠。
易沉沉默了,这是仙人第二次落泪。
''是师傅对不住你。''
''师傅...师傅我问一个我知道答案的问题,举例来说只是举例来说,您能为我做什么?''
''陪伴你此身,伴你安稳一生。''
文祥哭的更疯了''我就知道是这样,师傅你对我真的很差,你明明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最不想这样!''
文祥卧在师傅怀里如婴儿般啼哭,为了止住他易沉只能拍拍他的背让他好受一点。
''执念太深。''
文祥停止了哭泣,抬头看了一眼易沉。
''叔,别怨我。''
''我不怨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那我当上了状元,叔你得给我一个承诺。''
易沉笑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徒弟耗心挖坑为给自已上香。
为什么不呢?都到这一步了。
''我答应,等你考上了状元会给你一个承诺,不管我能不能做到。''
酒足饭饱俩人颤颤巍巍搀扶回房,房中未点灯,床边坐着文祥,略带欣喜和梦想,师傅要给他束发带冠,冠礼为,先未冠礼先冠月光。
易沉站直,抿过文祥鬓肩发,束至头顶,他自已缝了那黑金描边麒麟冠,内饰偷偷缝了字是红运当成状元郎,束发带上黑顶冠,从腰间拿下一发簪,先给文祥看了看。
文祥看了一眼发簪,琉璃石做底,金玉做边,侧写小字:''易尘衔得沉易成,春生梦醒呼文祥。''
''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感觉叔什么都知道,真好...''
仙人虽说小打小闹办一场,但是规矩不能少,先加黑麻缁布冠,在上鹿皮皮弁冠,最后加上赤黑平顶爵弁,加冠三次,礼毕,易沉站着笑着看文祥,文祥会意,拿起酒杯倒满酒,跪下磕头端酒。
''这一杯我不会用灵力化解。''
''那叔就和我醉到梦断天亮。''
''哈哈哈,那你这酒可是少了点。''
''酒不够醉人够醉,喝不过胃梦续杯。''
''好诗,有你这徒弟真挺好。''
天亮,杯空,带着酒气睡得香。
愿安你好梦,愿沉你心上。
秋天来了,省试殿试,也要追着来了,我的好徒弟,希望你能当得了那状元郎,也希望我,能帮得了你的忙...
乡试省试通殿试,文祥文章写的忙。
过五关斩六将,殿试上小诗人写诗写的忙。
''望春生,窃天行,人生似人生,为何人仙隔天相忘?须臾一粟沧海桑田,不做诗仙要做仙,把那红花唱,把那丹田旺,愿做人间指路人,愿通天上,以树做梯,以月做堂,人们重回天上,成仙路断我来续,莫要叫那人百年无望!春生窃春生!春生以梦筑生,叫那天上来人,叫那地上上风,暗里问我天庭怎么上,我手指春风过,让春生带着春风,乘风上来也破浪...''
登高中举人,过殿试,一词天下知他文祥是状元郎,帝首前吟得三俩句,一日看尽长安花,一诗念尽天下事,一词劈开登仙门,一曲念做才学气,一言青蛇通灵智,是妖非人善恶憎,妖身一路向东游,追得那日长安花,追得气丝浮躁身,血口吞得百口人,哭嚎隔墙尤听闻!悲,那日高中天下分,归来无人问,词曲落幕人,一人一蛇对乾坤,文祥提剑指青蛇,吟诗对唱蛇先悟,化的妖孽祸害一方,蛇身压扁语声堂,蛇头咬破南城墙,蛇尾甩飞麒麟堂,一口吞下砌府全家...大少肚中舞剑高声歌来高声泣''我是连胜大将军,二弟荒城大掌柜,三弟如今当了状元郎!你这通了灵智的畜牲!要是听得懂就吐出我来!''
二少呆呆傻傻抱着小妾与财宝,一身横肉挤蛇肉,像是个长的过熟的破枣儿。
砌老爷子呵呵笑,从怀中掏出信来展开看
''荒城可能要灭亡''署名是文祥。
''砌家状元郎,哈哈砌家状元郎,无妨无妨,若你成仙不嫉恨,若此能平你悲伤,被吞,被咽,终该是这个命!砌家也不用逃!送你仙人路!莫忘砌府三百口!为你成仙陪葬!''
看着提着剑的文祥,易沉站着笑癫狂
''别装,除了我都没别人了,荒城活口都死光。''
''还是略有生气的,我希望读懂的第一个人是您,而不是这条蛇。''
''即便它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我始终想要的都是您的注意,师傅,我可以拜师了吗?''
''拜吧,我认可了。''
血色的城墙,磕头的文祥,微笑的易沉,还是有些紧张。
因为他大概猜到了,接下来会怎样。
文祥磕完掏出一把凿子,一人一蛇向易沉爆冲出去。
小凿子变成正常大小,正冲着易沉脖子上。
''祂把这个也给你了。''
易沉没有躲,叮叮当当凿子停住了,青蛇的牙也穿不过仙人的皮,没能破了仙人防。
''还好我早知道会这样...''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说吧,完成你这最后的计划。''
''师傅夸奖过头了,之前您说的承诺,我现在要兑现了,请您把头送给我。''
''允了。''
话音刚落凿子凿出凿光,仙人头落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