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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次针对命运的实验

迪奥最近很不顺。

几天以来的一段时间,他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窥视感从四周传来。有时是窗户外的野雀,有时是路过的家猫,甚至偶尔他能感觉到同学的目光中有另一双眼睛。心不在焉的他在课堂上被不知为何格外关注他的教授发现,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意的教授将他的名字从优秀名单中划掉了,这是他的课业第一次获得了满分以外的成绩。

除此之外,各种层出不穷的意外也接踵而至。什么高空抛物的啤酒瓶,突然冒出来拿着枪的鸭片吸食者,甚至有时喝水都会莫名其妙从其中发现几个带着倒角的机器零件。

最古怪的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作为优秀学生的迪奥曾经在颁奖典礼上见过校长,校长的笑容总是让迪奥想起自已那个早就死在地里的弟弟。迪奥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盯上了自已。

“汪汪!”路边,一条斗牛犬注意到了正在将石头踢到一旁的迪奥,似乎对他破坏环境的行为很不满。那种无言的窥视感又来了,这次是从那条狗的身上传来的。

“我讨厌狗。”眼见四下无人,迪奥以木桩般粗壮的腿,一脚踩在斗牛犬的头上。斗牛犬本就充满褶皱的脸被压缩成千层饼,一只眼珠伴着血喷涌而出。伴随着斗牛犬低吟的呜咽,迪奥踩完后又踢了两脚,将逐渐失去生命的斗牛犬和掉落的眼球都踢进了河里。将鞋子在草坪上擦了擦,迪奥的心情总算变好一些。暴力与罪孽,最是能填满他泵动污血的心脏。

“迪奥,你在这里做什么?”乔纳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事,只是来外面散散心。”迪奥若无其事的转身。

从迪奥被乔斯达家收养,过去了约莫6年。这6年里迪奥似乎收敛了很多。在包括乔纳森的所有人看来,迪奥近乎是个完美的人:近乎满分的课业成绩,完美的贵族礼仪,愈发出众的容颜,以及亲和友善的人际风评。似乎在贫民窟的早年生活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乔纳森始终感觉迪奥在隐藏着什么,但作为绅士的乔纳森觉得这是迪奥应有的隐私。反而是自已,一直因为最开始迪奥“误杀”自已爱犬的事情耿耿于怀,实在是有失绅士之仪。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乔纳森拍了拍迪奥的肩膀,“你也别太过伤心了,以艾尔教授的脾气,至少会给你一个及格的成绩,以你这两年半的总成绩来看,法律系第一的位置必然是你的。”

“有了你的安慰,我感觉好多了,JOJO。”迪奥笑着,两人兄友弟恭,看起来就是一副模范兄弟的样子。在整个休.哈德森校,历史系的乔纳森.乔斯达和法律系的迪奥.布兰度之间的友谊广为流传。不管是成绩还是容貌甚至运动细胞都是万里挑一的两人,在校内甚至有同学自发形成的粉丝团体。

“让开,让开!这马失控了!”

就在二人说笑着往家的方向走,路过一个十字岔路时,一架马车从十字街道的一侧飞驰而出。落后一步的乔纳森转头发现了这架马车,而比他更前一步的迪奥正好就在这架马车奔驰的路线上!

“小心!”身体在思考之前就行动起来,乔纳森坚持锻炼出的健硕肌肉此刻发挥了作用,赶在马车冲过来之前一把抓住迪奥,将其拉到自已身边。

被拉住的迪奥下意识反抗了一下,结果因此后退一步,被冲过的马车擦中了肩膀。发出一声痛呼,迪奥直接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肩膀咬牙没有继续出声。

“迪奥,没事吧!”乔纳森连忙上去查看迪奥的伤势。还好,只是有些淤青,并没有出现脱臼或者骨裂的症状。

“可恶,到底是谁!JOJO,一定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迪奥抱着肩膀咆哮着。

……

“这次的结果如何?”方庾放下了手中正在研究的“礼装”。

“大人,一类事件对目标的影响程度已经达到了5.14%,距上个周的实验均值提升了11.40%。”换上一身白大褂的温青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身上也再没有那种江湖骗子的猥琐之感。

“我们目前可以有95%的把握说,随着时间接近您所说的点位,命运对于目标的庇护作用正在以一定的趋势下降。我们已经初步拟合了数据,可以一定程度上量化描述这种影响了。”他推了推脸上的小圆眼镜。

温青的一只眼睛依然是瞎的,即使吃了方庾给的金苹果都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于是他选择戴上了单面透光的眼镜来遮掩,看起来有些像算命先生。

“下一次理论上可以改变命运的时间点在什么时候?”

“大约还有半年。”

方庾沉思着。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基本将自已的金手指发展到了一个瓶颈。生命上限来到了120点,魔力上限20万,一些能挖掘的能力和物品也被他慢慢试了出来。比如手上的这个“礼装”,其拥有三个槽位,每个槽位可以存储一组的魔法卷轴。方庾可以将其戴在手上,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纹身,当使用的时候才会发光。

在JOJO世界,方庾也巩固了自已的基本盘。现在,整个日不落国的上层都知道,这个国家背后有了一个神秘的掌控者。本来野心勃勃的日不落女皇和议会还打算倾全国之力与方庾一战,甚至试图秘密掌控方庾的超凡力量。

但当方庾使用“天空坠落”卷轴将皇家海军的铁甲舰尽数湮灭之后,所有高层都老实了下来。这一战并没有被记录在档案上,因为当时方庾直接通过和使魔交换位置瞬间出现在了自以为隐秘的记录者面前,给人秘密档案撕了;而战败的日不落高层也不会把整个日不落输给一个人的离谱丢人野史写在自已的记录里。

这次战斗唯一的痕迹也就是在海边渔民可能目睹了持续十多秒的冲天光束,但那大概会成为后世流传的某个海上传说,淹没在历史长河无数的传说里。

现在整个日不落可以说都在方庾的掌控之中,而由史比特瓦根控制的SPW作为方庾的触手,深度与日不落官方“合作”,将触手伸向了更多地方,现在他们正按照方庾的指示寻找柱之男的埋藏地。

再次使用“视野共享卷轴”链接了使魔的视野,方庾的目光越过数十公里投向迪奥。

“你就慢慢挣扎着溺死在野心里吧,桀桀……”

“方庾,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像反派?”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