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裂隙的方庾眼前一黑。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空间乱流，而是现在还是夜晚。这几千米的高空，往下看去是那么美丽。
“看呐，人类就像垃圾一样啊。”方庾大笑着讲出了那句名台词，“你说是吧，绢索大人？”
漂浮在空中的绢索用着夏油杰的外貌，脸上挂着佛祖般慈悲的笑。
“你知道的很多啊，方庾先生。”他摸了摸头上的缝合线。
“没多少，但足够知道你的死期了。”方庾身上腾起金色雷霆。假借之权借来的力量一直随着方庾的实力增长而提升着，似乎这股力量的上限仅取决于方庾可以承受的极限。
“呀嘞呀嘞，方庾先生，为了避开咒术师们的视线单独找您谈心，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啊。”绢索一副伤心的样子，还把手放在眼睛边擦着不存在的泪假装抽泣了几下，“就这么不待见人家？”
“我和开EVA的没什么好说的。”方庾一拳轰中绢索所处的位置，空气中音爆直接炸响，拳风呼啸，后方出现一圈圈金色马赫环，“你们这些家伙多少沾点精神疾病。”
“您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成见？”绢索躲开了这一拳，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我可是很想和您这样的存在达成共识啊……”
方庾竖了一个中指。
这上面的动静已经被注意到了，一架直升机从下方飞来。
“嘛，看来这次我们交谈得不是很愉快。”一只张着巨口的丑陋咒灵从黑色的漩涡中探出身形，绢索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方庾先生。”咒灵一口将绢索整个人吞下，身体缩回黑色咒力漩涡，漩涡逐渐缩小，消失不见。
方庾身上的金色雷霆特效渐渐暗淡下来，抱着胸看着直升机上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直升机缓缓停靠在红石平台上，看起来挺熟练，应该是之前有尝试过。
“方庾先生，五条先生和虎杖悠仁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好。”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穿着得体，西服领带，微微鞠躬，“我是伊地知洁高，是高专方面负责和您对接的辅助监督。”
“很有礼貌嘛，我就喜欢有礼貌的。”方庾现在还是一副老日不落绅士的打扮，在现代的霓虹看起来非常显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五条先生让我邀请您前往高专做客。”伊地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姿态放得很低。毕竟眼前的男人据说是能攻破五条悟无下限的强者，保底是特级战力。
“好像是答应过来着……”方庾想了想，反正自已就是来给基金会探路顺便开模组的，进主角团活动的地方看看倒也不算偏离主线，“行吧，那我们上直升机？”
“是的，请您跟我来。”
直升机上，方庾打量着四周。上一世方庾作为普通人，从来没坐过直升机这种座驾。
穿越后的十九世纪末更是根本没有直升机让自已坐，基金会自研的飞行器因为材料学方面的原因和方庾所说的战争考量跳过了这种载具。所以这种体验对方庾来说还算新鲜，不至于无聊。
方庾不懂直升机的型号，但隐约记得这种直升机是霓虹官方的现役直升机，看来咒术界高层和霓虹的政府是有一定程度的合作的。
“就只是五条悟邀请我去高专？你们高层不把我放在眼里？”方庾翘着二郎腿，掏出金苹果啃起来。
伊地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思索片刻：“咒术界高层可能更看重咒术相关的事项，根据五条先生的说法，您没有咒力，所以可以不算在他们的管辖范围……”
“倒也不用把看不起没咒力的猴子说得这么委婉。”方庾倒是无所谓，反正在他看来不管是咒力还是波纹都是能量的运用方式和表现形式而已，那些脑子里有屎的高层不理解这点也不能怪他们。
毕竟你很难和傻逼讲道理，除非你能把拳头放在他们的升职器上让他们好好听你讲道理。
顺带一提，自从获得究极方块人的体质补完后，方庾的波纹等级上限来到了2147483647级，这个数字是int类型的上限，即2的32次方减1。目前方庾的波纹输出强度比究极生物形态的卡兹上限还要高出许多，这才800级左右，很难想象满级的波纹会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在伊地知大汗淋漓地掏出手帕不断擦冷汗中，方庾乘坐直升机抵达了咒术高专。看来自已还没有被乔斯达家传染上『载具杀手』，兴许是因为乔方庾很欣慰。
“方庾先生，欢迎您来到咒术高专，我是校长夜蛾正道。”带着奇怪黑方框棕色眼镜的夜蛾正道校长看起来像是黑帮大佬似的，气势很足。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方庾握着夜蛾的手上下甩着，让夜蛾头上冒出几根黑线。该说不愧是能合五条悟胃口的人吗。
两人落座在一个会客室，伊地知告退。
“是这样的，方庾先生，”夜蛾正道没有废话，直入主题道，“高专方面认为您的能力在完全不受管控的情况下，可能会对整个社会产生不必要的巨大影响。所以我们想聘请您担任我们的非咒术特别顾问，我们为此可以提供一定的待遇和相应的特权。”
“说白了就是不放心人形核弹到处跑嘛，我懂我懂。”方庾无所谓的摆摆手，“条件说来听听。”
“先说限制吧。”夜蛾正道的眼神被眼镜遮挡，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其一，我们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测试一些基本能力，将其作为备案情报录入库内。”
“不用全部能力吧，我能力有点多的。”方庾随意掏出金苹果啃着。
空间方面的能力，五条悟之前提到过。不过，还真是毫无痕迹啊。在心中暗自感叹的夜蛾正道语气没有变化，“不用，我们只是要给某些人一个交代。”
至于是哪些人大家心知肚明。
“其二，我们希望有必要的时候您可以出手帮助咒术界一方，而非人类的对立面。”夜蛾正道身体挺得笔直，让方庾都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参过军。
“你们咒术界能代表人类？我怎么不太相信，别混淆概念啊。”方庾将苹果核轻轻放在烟灰缸里，一点点碾碎，“再说了，我不像人吗？”
“您可真会开玩笑。”夜蛾正道说着，脸色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一个既不是天与咒缚，又没有咒力的人，从三千米高空自由落体却连一点伤都没有，我们很难将您和人类联系起来。”他顿了顿，“至于我们咒术界，的确不能代表人类，但至少希望您可以不要帮助咒灵。”
方庾点点头，坐直了身体开口：“这两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还有吗？”
“没有了，方庾先生。”夜蛾正道摇摇头，“这些就是上面人需要我办的全部事情。”
“那就是还有私事？”
“没错。”夜蛾正道的灼灼目光透过眼镜刺向方庾，让方庾感受到了五条悟同款的眼罩都遮不住的芒刺，只能说不愧是师生吗。
他继续开口道：“据我的经验判断，您不一定是什么未知的怪物，而是可能拥有一套全新的修炼体系或方法，完全区别于咒力的方法。我们曾经研究过咒灵的历史分布，在天朝那边几乎每次出现强烈波动就会迅速消失，这在天元大人的结界之前的时代经常发生。”
“……你猜得很对。”方庾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我的确有一套来自那个国家的修炼体系，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个国家。但我为什么要教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