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磊顺着江宴清的手指看向了那一片小叶子的图形。叶子纹理简洁,也不起眼。却十分具有代表性,叶子的中间雕刻着一个双木林字。
林天磊赞赏的看了眼江宴清:“你倒是观察得仔细,不错,这便是我们林家的标识,凡是带有这叶片的招牌便是我林家的产业。”
林天磊:“咱们林家的商铺多是在庆州城,其他的城虽然也分店,但是主要产业集中在庆州。你外祖本也是从庆州发家,因此我们的根也在这儿。”
“原来如此。”
江宴清又随着林天磊去了几家铺子,最后二人在林家名下的酒楼吃了午膳。江宴清一路观察下来,这一整条街道上,林家的铺子不少,生意虽算不上红红火火,可倒也不冷清。
并且她也细致的观察过,林家铺子的掌柜和下人待人接客都十分的热忱,服务方面一点也不含糊。
训练有素的管理者,优质的服务,就算是放在现代,这样的服务也是不可多得的,怪不得林家能这么挣钱。
午膳后江宴清就有些犯困了,但是她还是坚持跟在林天磊的身边,下午林天磊去了商会。江宴清虽然跟在身边,却也十分的小心翼翼,尽量不给林天磊添麻烦。
他们在商议要事,江宴清就乖乖待在一边。
就算其他的商会的人对林天磊带着个丫头来商会颇有微词,可因为江宴清不吵不闹,也不打扰他们,也就不好发作。
江宴清在一边听着他们商谈,包括与其他州县的通商,以及运输通往边境城的问题等等。还有因为近期水匪山匪猖獗的问题。
想到这,江宴清不由得想起了那日打劫他们的那几个水匪,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他们是不愿意相信她了。
不过也不怪他们,毕竟自已在他们的眼中看来不过是一个富家小姐罢了,更何况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说什么给人家机会那样的话,跟个骗子也没啥两样,属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接下来的两日江宴清还是没脸没皮的赖在林天磊的身边,林天磊已经完全屈服在大侄女的攻势之下,且江宴清确实也一点都没打扰到他干活,他也就不厌其烦的带着。
而江宴清这两日里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古往今来的商业理念虽然不尽相同,可大多都是有异曲同工之效。其实江宴清有心把拼夕夕的折扣或者会员制等这些商业手段告诉林天磊,但是又怕过于突兀,只能各种旁敲侧击。
林天磊虽然并不愚笨,可却觉得江宴清的许多想法都过于天真,江宴清很无奈。
怪她,说得不清楚。但是在外边人多眼杂,她也确实不好说明白。
她跟着林天磊这两日几乎逛遍了庆州城,并且还意外的在庆州城也发现了金阁坊的分店。
但是江宴清没有进入金阁坊,毕竟她也不清楚这里的金阁坊晓不晓得自已和金阁坊的生意。她如今人虽然在庆州,但是把小春花留在了京城。一是想让她替自已照顾那群孩子,二来也是因为金阁坊的事情。她如今唯一的赚钱渠道只有这个。总得有个人看顾才让她放心。也难为小春花了,她明明也吵闹着十分的想来江南。
但是若是庆州的金阁坊也能同她做生意的话,她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跟着林天磊混了两日后,林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跟在大人身后算什么事儿。
江宴清也觉着自已这两天浪过头了,打算收敛一些,却没想到在第三日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
管家来禀报的时候说是来找的江宴清,彼时已经太阳已经落了西山,府邸也已经在准备晚膳,江宴清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谁会在这个节骨眼来找自已。
更何况自已在庆州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
可在管家说,那人说是来还小姐一百两银子的时候,江宴清就知道管家口中的人是谁了。
是那日打劫他们的水匪。
而今日刚刚好就是第五日。江宴清说给他们机会的最后一日的时间。若不是他们找上门来,江宴清还真忘记这回事儿了。
只是,他们来还她一百两?
这可就有意思了。
“麻烦薛管家把他们带到我的院子来。”
薛管家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江宴清:“小姐,我看那几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良民,又选在夜间上门,恐有危险。您还要在院子里见他们……”
江宴清明白薛管家对于自已的担忧,心里温暖:“薛管家不用担心,我身边有护卫,而且他们既然敢上门就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您放心。”
“好吧,那我这就将那几人带来。”
薛管家得令后就去了门前领人。
四喜有些讶异不由得轻声询问:“小姐,您见了他们要做什么?那几人毕竟是叛军,若是要收留他们,若是被发现,免不了一些麻烦的。”
江宴清沉吟片刻:“先见见他们,若是能为我所用,那么身份方面……不被知道不就好了么?”
四喜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自已小姐,她真的只有十二岁么?
明明有着孩童的天真,可大多数时候,她总能从自已的小姐身上看出点儿什么?用她爹曾经的话说,有些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只要站在那里,你总能发现那人就是比别人出彩。
他爹不是文化人,可四喜还是听得出爹话中的意思。
她想,小姐一定就是爹口中那种与众不同的人。
管家将那几人带了上来,江宴清远远看着三人跟在管家的身后,嗯?还少了个人么?
那日上他们船的劫匪当是有四个人的。
三人的脚步有些匆忙,江宴清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几人迫切的心情。中间的那个人,就是那日在船上他们几人的领头人,那个身材魁梧的彪形汉子。
几人见到江宴清,还未开口说什么,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江宴清的面前。
江宴清顿时吓了一跳。
行这么大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