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奇怪地看了姜柔一眼,随后一脸花痴。
“当然,你不觉得他整个人都别人不太一样吗?”
“那种出尘脱俗的感觉,只有他才有!”
姜柔讪笑一声,又不死心地追问一句。
“他叫什么?”
闻言,周小姐翻了个白眼,顿时觉得姜柔一点世面都没见过。
忍不住将视线挪到姜柔身上,反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圈子里的?”
“没见过他的脸就算了,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裴逸辰啊,他叫裴逸辰!”
闻言,姜柔彻底死心。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已当做牛郎睡了两次的男人,竟然就是京都首富裴家的大公子。
知道了他的身份,姜柔才终于意识到他们相处的时候,那些被她忽略的疑点。
怪不得她总是感觉很奇怪,裴逸辰这种长相的牛郎竟然能只跟在自已身边。
怪不得他住得起那么高级的酒店,甚至还是行政走廊的总统套房。
之前她一直本能的忽略掉这摆在她眼前的真相。
现在想来,她真是太蠢了。
姜柔在心里暗暗骂自已,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已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家伙。
她现在只希望裴逸辰能够放过自已,不要追究她将他认成牛郎的过错。
眼睁睁看着裴逸辰被请进会客室,姜柔莫名有种逃走的冲动。
她悄咪咪从人群中挤出来,张望着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
王琛忽然出现,拉住她的胳膊。
“在这儿干什么呢?”王琛皱眉问道。
姜柔下意识将王琛的手拍掉,轻咳一声,将眼里刚才的混乱藏好。
“什么事?”
王琛上下打量着姜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又想不出来。
没有好气地开口,“爷爷叫你过去呢,刚才叫刘管家来找你,没看到你在哪。”
“结果你躲在这里,叫我好找。”
说完,他拉着姜柔就往会客室走去。
姜柔甩开王琛的手,一脸冷漠,“我自已会走。”
虽然表面硬气,但姜柔心里慌得已经开始打鼓。
去会客室,岂不是就要见到裴逸辰了?
不对,爷爷是要专门把自已介绍给裴逸辰的,以王家孙媳妇的身份。
如果裴逸辰当众把他们两个的事情拆穿怎么办?
姜柔甚至不敢想象那一幕。
裴逸辰作为裴少,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可她就不一定了。
站在门口,姜柔感觉自已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抬动。
王琛皱着眉看她,有些疑惑,更有些生气。
要不是爷爷叫他来找姜柔,他才不想过来找医生。
姜柔这副死板的样子,也不知道谁会喜欢。
要不是看她有点姿色,他连理都不会理。
他们王家在杭城可以说呼风唤雨,好不威风,姜柔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让他生气。
“姜柔,我不管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爷爷今天叫你过去,就是为了向那位大佬介绍你。”
“要是你敢搞砸,你就完了。”
说完,还不等姜柔反应过来,直接抬手敲门。
刘管家守在门口,听见敲门声立刻开门。
即使姜柔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跟着王琛进去。
屋内,黄金檀木材做成的茶桌立在房间一侧,复古奢华,带着东方神秘清冷的气息。
裴逸辰坐在茶桌旁,手里端着白瓷茶杯,递到嘴前。
薄唇轻启,饮下澄清茶液。
举手投足间自带高贵。
王老爷子陪在一侧,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姜柔敏锐地发现,他的笑容当中竟然带着一丝讨好。
她还从未见过王老爷子脸上出现过这种笑容呢。
裴逸辰这背景的确吓人。
见到王琛和姜柔进来,王老爷子立刻向他们招手。
“阿琛,柔柔,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贵客。”
“这位是京都裴家的大少爷裴逸辰,也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
介绍完裴逸辰,王老爷子笑笑,指着我和王琛。
“这是我的孙子王琛,现在在王氏总公司做经理。”
“这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姜氏的千金,姜柔。”
姜柔听见自已的名字,礼貌笑笑,眼神却没有落在裴逸辰身上。
她能感觉到,裴逸辰在用炽热的眼神盯着她。
“很高兴见到你们,叫我裴少就好,大家都这么叫。”
裴逸辰不管姜柔敢不敢看自已,我行我素地将手伸过来。
和王琛随便握了一下,他将手递到姜柔面前。
姜柔硬着头皮握了上去。
只握了一瞬间,姜柔就将手抽回,一脸紧张。
她刚才似乎感觉裴逸辰在她手心轻轻挠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姜小姐看上去有些内向。”
裴逸辰的声音响起,调侃起姜柔来。
闻言,姜柔浑身一僵,尴尬赔笑,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老爷子帮她解围,“她平时的确话比较少,熟悉熟悉就好了。”
裴逸辰惊讶的“哦”了一声。
“可我上次见到姜小姐的时候,姜小姐可不是这样的。”
他话音刚落,姜柔瞬间瞪大眼睛看向裴逸辰。
她的眼神里充满祈求,甚至轻微摇摇头。
姜柔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裴逸辰一定是要报复她,想要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把脸丢尽。
瞬间,她心如死灰。
听见裴逸辰竟然认识姜柔,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裴少,你竟然认识柔柔?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裴逸辰从小到大几乎都没离开过京都,姜柔更是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在杭城上的。
两人是怎么有交集的?
裴逸辰笑笑,不经意间看向姜柔,眼神中带着戏谑。
姜柔心里“咯噔”一声,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她似乎已经被判了死刑。
她等待着裴逸辰的宣判。
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一定不会再在酒吧随便找牛郎了!
现在只希望老天能听见她内心的呐喊。
老天听没听到不知道,裴逸辰看出来了。
他本身也没打算拆穿自已和姜柔的关系,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刚才的那些,也只不过是逗逗姜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