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打,陈阳昏迷了一天。
次日,从昏迷中醒来,陈阳发现自已躺在一处桥洞底下的破床垫上。
身边躺着的,是几个黄毛。
“阳哥,你醒来?”
陈阳有点惊讶。
“我靠,我怎么在这?今天是哪号?”
黄毛支支吾吾:“8月19号。”
“塌码的,怎么把我弄这来了?这怎么还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黄毛们都沉默,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黄泽飙解释了目前的处境。
“宾馆老板不让我们住了,把我们赶出来了。”
陈阳大怒:“靠,凭什么?不是把租金给了他们了吗?”
“阳哥,好像您忘记交租金了。”
陈阳一想也是,刚好昨天要交租金的,居然被人揍晕了。
一想到昨天被人围殴,陈阳怒气未消,对黄毛吼道:“把你们赶出来了,你们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黄泽飙是这些黄毛的头头,于是劝陈阳冷静。
然后解释道:“阳哥,咱们哥几个没正经工作,平时上街摸个钱包,顺个自行车卖点钱糊口。哪有钱租房子?”
“您有钱,可是您的钱都在卡里,咱们也不知道您密码是不?所以,只好带您来我们的基地了。”
陈阳一看,桥洞下,四处漏风。用破塑料布围着几张破床垫,就是这些黄毛的“基地”了。
没想到这些黄毛,平时在人前嚣张跋扈,实际上却这么穷,这么惨!
连个遮风避雨的住房都没有!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染着黄不拉几的黄毛,活像一个个小混混,没想到特么的,比狗还穷。狗都有窝呢,你们看看你们,天天的.........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赚钱!”
黄宗文一听赚钱,还以为又要去偷自行车。
急忙劝道:“阳哥,今天可别撬自行车,最近搞什么奥运的,条子们盯得紧。锁还没捅开,就可能被铐了。”
陈阳怒吼:“撬什么自行车?你丫,瞧你那出息!”
“阳哥别生气,兄弟们都听您的!”
陈阳这时候,闻到一个黄毛在煮米粉,走过去一脚连锅都给踢飞了。
“不争气的东西,这些东西,狗都不吃。”
那个黄毛看着满地洒落的米粉,嘴角的哈喇子动了动,露出痛惜的眼神。
陈阳说道:“走着,跟我去买彩票。晚上让你们住大酒店,抱嫩模........”
黄泽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阳哥,以后兄弟们跟定您了。您说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其他黄毛也吹着口哨,扛着衣服,跟着陈阳,朝着经常光顾的彩票店走去。
陈阳一路上,根据前世的记忆,使劲回忆今晚的足球比赛,好像是阿根廷三比零干掉了巴西。
可是刚到彩票店门口,店主徐涛就想要把大门关上。
徐涛大约三十多岁,已经秃顶了。
因为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所以腿部有点瘸。走路不稳,也找不到工作。所以家里人给他凑钱开了家彩票店。
徐涛性格古怪,有条规矩:凡是欠他钱的人,都不再做人家的生意。
此时,陈阳对于徐涛的行为,非常愤怒:“徐涛,特么的,老子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要拒客?不怕关门倒闭?”
徐涛轻蔑地关上门,冷哼了一声。
“陈阳,你个勾引嫂子,出卖兄弟的人,老子就是关门倒闭,也不做你的生意。你丫还欠我”
陈阳身后的黄毛一听,顿时怒了。
“竟敢污蔑我们阳哥,兄弟们,砸掉这家店!”
说着,六个黄毛疯家伙砸彩票店的卷闸门。
“陈阳,再不住手,老子报警了。”
陈阳这才挥了挥手,朝黄毛们喊道:
“都停下。我们是文明人,不跟这个家伙,一般见识。兄弟们,走着,下一家。”
黄宗文朝着彩票店的窗户扔了一块石头,冲着店主徐涛喊道:“徐涛,你丫的等着!早晚把你的店铺给点了。”
陈阳回头给那个黄毛一巴掌。
“特么的,别给老子惹事。”
一行人正走着,就遇到了“乌龟”和张秀国。
这两人一看就是贼头贼脑的,正往女澡堂外边围墙悄悄摸过去。
陈阳心中想笑,就让其他黄毛停下脚步,自已慢慢跟着这两人。
等到张秀国和“乌龟”爬上女澡堂围墙的时候,陈阳也跟着爬上去。
接着问道:“好看吧?”
张秀国笑道:“活色生香。”
接着看到旁边的陈阳,顿时吓了一跳,一个扒不稳,差点没从墙头上掉下来摔死。
等落到地面上,陈阳笑道:“没想到啊,张秀国,还是死性未改,偷窥女澡堂这臭毛病什么时候改过来?再不改,下次可得进去了。”
“乌龟”此时也吊在墙上,因为腿短,够不着地面。
“乌龟,打算挂在上边多久?我们可走了。”
“乌龟”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下不去了。”
张秀国无奈,直接伸手一把拽“乌龟”下来。
“腿短,就别学人家爬那么高,会摔死的。乌龟,你还是这么没出息,跟着张秀国,就会偷窥女澡堂。想要解决问题,去谈个女朋友。”
乌龟嗫嚅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屁。
“阳哥,我不像你,我个子矮,长得丑,皮肤又粗糙,没有哪个女的看得上我。”
陈阳也生气了,这种猪队友,太难带了。
“靠,没救了。去死吧。”
这时候,张秀国问道:“阳哥,我们都听你的。你拍摄我们偷窥女澡堂的照片,能不能还给我们?”
“想都别想。要是再不听我的话,我给捅到院长那里去。你俩等着开除吧。”
张秀国和乌龟苦苦哀求。
“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敢了。”
陈阳继续威胁张秀国和乌龟:“放过你们是不可能的,你们听着,现在张晋和我是仇敌,你们都给放聪明点,赶紧帮我收集张晋的黑料。不然,让你们身败名裂。”
这两好色之徒,都是胆小懦弱之辈,陈阳这么一恐吓,二人只有唯唯诺诺听任摆布的份。
陈阳此时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已一毛钱都没有。
于是问道:“有没有钱在身上?我的卡莫名其妙地被封了。”
张秀国和“乌龟”摸遍全身,发现身上就一百多块钱。
“卡别啊,就这一百块钱。快点,拿出来。乌龟,我知道你还有。”
乌龟又抠抠搜搜地掏出一张卷成烟卷一般的百元纸币。
陈阳嫌弃地接过来,闻到一股子怪味。
“特么的,什么怪味?乌龟,你把这钱藏哪里了?”
张秀国提醒道:“藏......”他没敢再说下去。
陈阳恶心的反胃。
“乌龟,把你鞋子脱了,右脚的,那里还有一百块!”
乌龟有点迟疑。
但是陈阳举起拳头,继续逼迫:“再不快点,老子揍你丫的。”
乌龟无奈,把最后的一百块钱给了陈阳。
“踏马的,这有是一股子脚气!乌龟,你丫的,难怪找不到女朋友。活该单身!”
乌龟不服气,想要反驳,但是一看到陈阳的眼睛,就低下头。
忍气吞声,不敢再抬头。
“你俩赶紧滚蛋,回去继续帮我盯着张晋的一举一动,否则削你们!”
张秀国和乌龟一听,撒丫子逃跑,都想尽快远离陈阳这瘟神。
很快,有了几百块钱的陈阳,来到另一家彩票店。
“买阿根廷三比一大败巴西。给,全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