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很漂亮。”
姬思瑜的目光从萧元琛手中的茶花,渐渐落在自已面前的花篮上。
所以,他还是发现自已的小动作了是吗?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姬思瑜抬眸。
他没有发现?
“什么事?”
“明日七星阁会有一场诗会,我需要你过去坐坐。”
姬思瑜:“……”
他为什么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然后呢?”
萧元琛将手中的茶花随手放到桌子上,“伺剑会跟随你左右,你只需要带着年年岁岁散心就好。”
姬思瑜听明白了,她和孩子们就是一个幌子,目的是好让伺剑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头出现在七星阁的诗会上。
也行,反正不用她冒险,姬思瑜是没什么关系的。
不过……
“我们两个就这么分开了?”
宫里的盯着她的肚子看,宫外的更不用说。
萧元琛这么容易让自已离开,确定不会让情蛊这个事情败露吗?
“你舍不得我。”
萧元琛的语调里有一丝调侃的意味,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姬思瑜还以为是自已的错觉。
“没有,不是,我们明日几时离开?”
她是疯了不成,怎么可能会舍不得这个披着假佛衣的真阎王。
萧元琛垂眸,遮掩住眸中的那一抹暗色。
“吃过早斋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至于宫中和侯府你不用担心,我明日要前往西北边疆。”萧元琛看着姬思瑜陡然点亮的眸子,微微挑眉,“估计要六月底才会回来。”
姬思瑜在萧元琛说完后高兴道:“那就祝您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爷还有其他事情吗?我想沐浴更衣了。”
这一路尘土飞扬的,姬思瑜想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身体累的不想动,脑子她也不想动。
一想到未来的这段时间都可以不用再见到萧元琛和他斗智斗勇,姬思瑜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姬思瑜看着不说话的萧元琛,继续道:“我要喊她们进来了?”
萧元琛依旧没有动作,姬思瑜心里嘀咕这里不是佛堂,用不着他入定的时候,萧元琛突然站起来将坐在轮椅里的她打横抱起。
姬思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她要喊非礼了哈!
“抱你进去。”萧元琛看着那双受到惊吓的眸子,刚刚心中莫名涌起的郁气消散,“而已。”
姬思瑜见萧元琛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动作,默默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
姬思瑜知道萧元琛看不上自已,所以很识趣地说道:“怎么会,圆业大师不近女色,能对我做什么呢。”
萧元琛看着眼前很有一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姬思瑜,笑着吓唬她道:“怎么不能呢?”
“我更相信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修长的手指略过姬思瑜的耳边的发丝,“就像你说的,做那事时,一边念经,一边沉沦,也别有一番风味。”
姬思瑜:“……”
他疯了。
真的,天塌了。
萧元琛是怎么知道自已在背后这么蛐蛐他的呀!
他刚刚说的话是姬思瑜昨天白天的时候小声蛐蛐给春花听得,总不能桶里的鱼也是萧元琛的眼线吧。
他的耳目怎么无孔不入啊!
“你见过,还是说你想试试?”
萧元琛越凑越近,姬思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她说今天回来的时候总感觉萧元琛看她有点不顺眼,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姬思瑜的手抵在萧元琛的胸口,在看到他身上的袈裟后,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般对他说道:“大师,自重。”
“注意身份。”
萧元琛看着心虚时总会格外殷勤的姬思瑜,笑道:“身份?你的夫婿。”
萧元琛说这句话时看了一眼窗外闪过的人影,“我以为你会想和我鸳鸯戏水。”
姬思瑜看着面前不对劲儿的萧元琛,要是再发现不了他在演戏真的是白活了。
更不用说这两天萧元琛在这镇国寺里随时随地大小演。
不就是演戏吗!
好像她不会演一样!
有本事他一会儿不要玩不起落荒而逃。
姬思瑜想着直接在萧元琛的怀中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面庞,“何止是鸳鸯戏水。”
两人来到浴房,姬思瑜看准萧元琛背后的软榻后用力把他向后推去,在萧元琛抱着她跌坐在软榻上时,毫发无损地姬思瑜在萧元琛的腿上。
“大师除了鸳鸯戏水还知道别的吗?”
萧元琛浅笑着看着面前的姬思瑜。
姬思瑜盯着萧元琛腰间的莲纹荷包,嘴巴比大脑先快一步,“观音坐莲你想试试吗?”
萧元琛先是茫然地看着姬思瑜,继而耳尖殷红,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脑色,而此时的姬思瑜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狂悖之语后,恨不得将自已的脸埋进面前的袈裟里。
萧元琛看着眼前恨不得把脑袋塞进缝里的姬思瑜,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姬思瑜娇艳欲滴的脸便出现在萧元琛的视线之内,他看着姬思瑜羞赧的模样,心中的那一点怒意消散。
还知道害羞,说明这话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口的。
“还对别人讲过吗?”
“啊?”姬思瑜觉得脸上的热度已经传到了大脑。
“观音坐莲。”
姬思瑜猛地坐直身子,狡辩道:“我这是正经话,是你想歪了!”
萧元琛感受着腿上的重量,看着激动的姬思瑜有那么一点点无奈。
“萧元琛,你不纯洁,读了那么多经书你还唔唔!”
姬思瑜没说完的话被萧元琛起身堵在了嘴里,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元琛,刚想反抗就听到外间传来秋月的声音,“主子,有圣旨。”
萧元琛放开像是被捋顺了毛一样的姬思瑜,摸了摸她的脑袋后将她腾空抱起又轻轻地放在软榻上。
“你身体不便,我自已出去就好。”
萧元琛说完就转身离开,姬思瑜看着萧元琛离开的背影,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自已的嘴唇。
这狗男人为了演戏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