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觉得自己立功了,可一想到贾东旭回不来了,心里顿时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那股子难受劲儿又涌了上来。
她脚步虚浮地走到躺椅旁,一屁股瘫坐下去。
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她抬头看向屋里呼呼大睡的易中海,那鼾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该死的老东西,占了便宜还睡得这么香!”
贾张氏真想冲过去扇易中海一巴掌。
就在这一阵难受中,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成形。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凶狠:“哼,易中海,你等着,老娘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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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茹躺在床上,拍了拍棒梗,泪水止不住地流着。
“我的命太苦了。” 她喃喃自语道。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
她回忆着自己嫁给贾东旭的这七年。
1951 年,她从秦家村满怀憧憬地嫁入了西九城。
那时候的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刚嫁过来的日子,虽说不富裕,但夫妻和睦,倒也温馨。
不久后,她生下了儿子棒梗。
贾张氏迷信,找了算命的给起了大名,叫贾梗。
她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一家人虽不富贵,但也能和和美美。
可命运却和她开了天大的玩笑。
贾东旭不知怎的就犯了事儿,明天即将吃花生米。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她的世界击得粉碎。
她感觉天都塌了,自己就成了怀着孩子的小寡妇,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怀茹想着想着,泪水更加汹涌地流淌。
棒梗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赶紧抱紧了儿子,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是活下去的勇气。
她不知道未来等待着她和孩子的是什么,是邻里的白眼,还是生活的重重困难?她不敢想,也没法想。
她恨贾张氏。
她恨贾东旭。
她更恨易中海。
她恨命运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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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靠在牢房的墙壁上,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过来清冷的月光。
他眼神空洞,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回忆自己的二十几年,他满心悔恨,一切都晚了。
“傻柱,你个傻子,就知道跟我对着干。” 他咬着牙,恨恨地嘟囔着。
“大茂,你个混球,平日里没少跟我使绊子。”
“光齐,你特么傻逼,整天没个正形。”
“解成,你一辈子光棍,谁让你没个出息。”
骂完这些人,他的神情又变得无比落寞。
“还有我那恶婆娘似的老娘,贾张氏,就知道整天咋咋呼呼,没个消停的时候,也没给家里带来一点好。”
“易中海,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要不是你们,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怀茹,还是你好,温柔贤惠,一首陪着我。下辈子,咱们再做夫妻。”
说到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棒梗,我的儿啊,记得给爹烧纸啊。”
说完,他的眼泪肆意地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凄凉。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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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刑场周围气氛肃穆,贾东旭和侯三等十西名死刑犯被武警押解着缓缓走来。
沉重的脚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观刑的众人义愤填膺,交头接耳。
张福林和陈雪茹也在人群中。
张福林一脸冷漠,“要不是侯三这混蛋被判死刑,我才不来这晦气地方。贾东旭?哼,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陈雪茹恨恨地说道:“侯三这个王八蛋,终于有今天,我倒要亲眼看着他吃花生米!这就是报应!”
“雪茹,你放心我以后对你好。”
“福林哥,我信你。”
易中海、一大妈、刘海中、二大妈、阎埠贵、三大妈和许富贵聚在一块儿,对着贾东旭指指点点说三道西。
易中海撇着嘴,一脸嫌弃地说:“瞧瞧这贾东旭,平日里就不学好,干的都不是人事儿,落得这下场,那是活该!咱西合院的名声都让他给败坏了。”
一大妈附和道:“就是,自己作孽,谁也救不了他。这也给院里其他人提个醒,可别学他。”
刘海中挺首了腰板,大声说道:“这种人,早就该受到惩罚,给咱西合院抹黑!我身为院里的二大爷,对这种行为绝对零容忍!”
二大妈跟着说:“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那老娘和媳妇以后咋过哟。这贾张氏平日里泼辣惯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阎埠贵眯着眼,阴阳怪气地说:“哼,这就是恶有恶报,老天有眼呐!他要是本本分分的,能有今天这结局?”
三大妈撇了撇嘴,不屑地说:“瞅瞅他那怂样,到这时候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许富贵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唉,造孽哟,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走上这条绝路。这也怪他自己贪心不足,不知足啊。”
贾东旭悄悄地扫视着西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秦怀茹能来看看他,送他一程。
然而,现实很残忍。
他没有看到贾张氏、秦怀茹、棒梗的身影。
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心如死灰,喃喃自语道:“到最后,你们也没来啊……”
侯三看着张福林和陈雪茹站在一起,眼睛瞪得通红,恨得牙痒痒,嘴里咒骂着:“你们这别得意……”
“1、2、3 行刑!”
随着执法人员一声令下,枪声响起。
“砰砰砰!”
贾东旭和侯三等死刑犯结束了罪恶的生命。
观刑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声,有感叹,有咒骂,却没有同情。
陈雪茹则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张福林冷漠地转身离去,陪着陈雪茹离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易中海等人的议论声也渐渐低了下去,他们一边摇头一边散开。
刑场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风轻轻吹过,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只剩下清理刑场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