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走过来,站在两人身旁,先是用严厉的语气斥责了何雨柱一句,然后才温和的向着闫埠贵笑着打趣起来。
“老闫,你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何必和一个晚辈较真呢!岂不是失了身份?”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还真能一辈子不说话不成?”
被易中海一捧一劝,闫埠贵总算是压住了心中的恶气,不过内里感到憋屈的他,依然气愤地朝着易中海告状起来。
“老易,你是不知道,这何雨柱说话实在太气人,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长辈,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不说,竟然还挑拨我的家庭关系,实在是可恶至极!”
之前何雨柱那句老了没人养活的话,直接让闫埠贵破了大防,向着易中海控诉的时候,脸色都涨红得发紫。
眼看着闫埠贵蹬鼻子上脸起来,原本已经不想理会的何雨柱,顿时眼色变冷,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语气平静地向着闫埠贵冷笑起来。
“闫老师,从开始到现在,我骂过你么?我说过脏话么?”
“再说了,如果不是你说话过分,我能说出那些话么?”
“自始至终,我都和你在心平气和的说话,在探讨着人性的哲学问题,闫老师,你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呢?不会是因为你心里也是如我所说的那样担忧的吧?”
听到何雨柱不仅戳中了自已内心里的痛处,甚至还直接明晃晃地说了出来,这简直就和当中拔了自已的裤子没有什么区别。
闫埠贵顿时眼睛发红起来,一把拨开旁边的易中海,举起手指着何雨柱就破口大骂起来!
“傻柱!你个小兔崽子,缺德的王八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整个大院数十号人都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闫埠贵原本用胶布粘着的黑框眼镜,直接被何雨柱一巴掌给扇飞到了十多米之外,而闫埠贵那黑瘦的脸颊上,更是鼓起了五道鲜红的巴掌印。
“闫埠贵!你想死的话我成全你!别他妈的以为你年纪大就能够倚老卖老,就你这素质也配当教师?简直就是人民教师队伍当中的败类!”
漆黑的眼睛,泛出冰冷的光芒,何雨柱已经没有了耐心,继续和这个胡搅蛮缠老家伙掰扯。
既然敢无视他的警告,再次喊出他傻柱的绰号,那么也就不必再给他留什么面子了!
“你……你……”
举着颤抖的手指,闫埠贵的眼眶都开始泛红。
被一个年轻小辈当众扇了一记耳光,一辈子都没有受到这么大侮辱的闫埠贵,如果不是竭力的支撑着,说不定都已经晕倒过去。
“何……雨……柱!”
“我要去告你!我要去轧钢厂、街道办、派出所去告你,你竟然侮辱殴打长辈,我要让政府把你抓起来!”
闫埠贵歇斯底里的跳着脚,恶狠狠地朝着何雨柱威胁起来。
“柱子!你怎么能动手呢,三大爷怎么也是院里的长辈,你这实在有些过分了!”
愣了好一会儿,也被何雨柱这一记耳光给震惊的易中海,被闫埠贵的威胁惊醒之后,急忙朝着何雨柱训斥起来。
不过言语之间,所说的话,瞬间为何雨柱的罪恶减轻了好几个等级,不仅含糊了过错方,而且还只是将何雨柱的行为定性为过分!
听出了易中海话语之中的维护,但是何雨柱却并不害怕闫埠贵的威胁,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然后扬了扬下巴,轻蔑地朝着闫埠贵挑衅地说到。
“闫埠贵,你还我长辈呢?难道你改姓何了?还告我?笑话,你不辱骂我,我怎么可能和你动手?”
“你还让政府抓我,你有什么权利啊,竟然敢如此蔑视政府,妄图指使政府?真把自已当旧社会的土皇帝了,合着你还无时不刻妄想着复辟呢?”
“正好!”
何雨柱扭头朝着周围环视了一圈,然后对着周围的大院居民高声鼓动起来。
“等街道办和派出所来了之后,还请大伙不要顾忌,好好向政府反映一下,闫埠贵利用街道办的任命,在大院门口巧立名目,设置关卡,对大家吃拿卡要,经常剥削咱们工人阶级!”
“这种恶俗陋习,必须要得到严厉地惩治,必须要政府为我们大家主持公道!”
“如果没有街道办任命他为三大爷,那么他凭什么看到咱们带点东西回来,就上手摸了过去,不止一次地强行截留我们的财产,简直就是土匪路霸,就是万恶的旧社会黑势力!”
“我们一定要向政府如实反应这个问题,必须让坏人闫埠贵得到应有的惩罚!”
原本还一副激动样子,坚定要严惩何雨柱的闫埠贵,听到何雨柱这一番光明正大地栽赃陷害,差点原地晕倒过去。
老天爷,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打人的凶徒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为大家主持公道的正义使者,这如何能不让闫埠贵感到荒唐呢。
可是另一方面,何雨柱所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一部分内容非常符合现实,何雨柱又把这些习惯行为,定性为恶霸,定性为地主,这是要不给他留下活路啊。
“何雨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强行截留被人东西了!”
此时也顾不得意气之争,闫埠贵急忙开口反驳起何雨柱给他栽赃的罪责。
开玩笑,要是真让街道办和派出所认为,自已一直在强行拦路索取他人物品,凭借的还是街道办任命的三大爷身份,那还不直接把自已抓起来?
此时闫埠贵已经后悔去惹何雨柱了,早就知道何雨柱的战斗力如此之强,当时他何必多嘴数落人家?
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看着闫埠贵说话都结巴起来,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色厉荏苒,心虚气短,当下何雨柱不依不饶,穷追不舍地指控起来。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就看警察调查之后,会不会还认为你是冤枉的了!”
“今天我还就不信了,看国家会不会收拾你!”